第一百零四章 我的,終究都是我的,逃不掉!【求訂閱】

  二皇子和太子此刻戰戰兢兢地應付著許玄宗,心中對自己這位父皇的感覺,只是充滿了被支配的恐懼。

  從小到大,自己不管做什麼都逃不開他的掌控,他就是自己頭頂的天,一切都得聽從他的旨意。

  「對了,你們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二皇子與太子等待烤魚重新上來的時候,正在吃飯的許玄宗停下筷子,看著他們突然開口。

  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與二皇子迅速把自己這幾天做過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犯錯,才鬆了一口氣。

  但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太子首先開口,「兒臣並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溫習太傅留下的功課,早晚給母后請安,之後就沒做什麼了。」

  許玄宗聽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二皇子也用同樣類似的理由說了一遍。

  二人說完,許玄宗卻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剛才只是隨口一問。

  可是許玄宗不說話,太子與二皇子反而緊張,自己剛才所說,難道有什麼紕漏不成?

  就在這時,曹正淳帶著已經新做好的烤魚端了上來,許玄宗直接招呼,「魚很不錯,你們快嘗一下。」

  二皇子與太子同時傻眼,這沒有筷子自己怎麼吃?

  「哦,看來曹正淳這老傢伙跟著朕這兩天批閱奏章糊塗了,連筷子都沒有給你們準備,曹正淳!」

  「老奴在!」

  「筷子呢!」

  「啊?我拿過來了啊!」

  曹正淳走到兩位殿下旁邊,這才懊惱:「陛下,老奴糊塗了,只拿了一雙筷子。」

  「你這奴才,真不省心!」

  「那老奴再去拿?」

  「拿什麼拿,朕還要去批閱奏摺,你能到哪去?

  遠兒,源兒,朕就先走了,還有太多奏章,你們兩自己去吩咐內侍拿來筷子,朕先離開了。」

  等到許玄宗離開,二皇子與太子卻根本就沒有看烤魚,而是相互對視一眼,起身離開。

  父皇這是何意?不要說曹正淳是真的失誤,傻子才會相信這個說法。

  ……

  承德殿。

  曹正淳小步走進來,許玄宗頭也沒抬,「他們兩在朕離開做什麼了?」

  「兩位殿下什麼也沒做,直接離開了皇宮。」

  「還不算蠢,老曹。」

  「老奴在。」

  「你說盪雲和子虞兩個人,誰會先猜出朕的用意?」

  「陛下英武聖明,他們……」

  「不用拍馬屁,我現在要聽你的實話。」

  曹正淳小心抬頭看了一眼許玄宗,這才小心翼翼說道:「恐怕那兩個人都能猜出陛下的用意。」

  「還好,沒有糊弄朕,如果你說他們猜不出,你也可以去養老了。」

  「老奴惶恐!」

  曹正淳直接雙膝跪在地上,許玄宗搖了搖手,「起來吧,我又沒怪你,老曹,你跟我二十年了吧?」

  「陛下,老奴跟你二十一年了。」

  「哎,太子和老二運氣也算好,竟然能一人得到一個絕頂謀臣,這是老天都要看他們誰更勝一籌嗎?」

  曹正淳聽到這完全不敢說話,許玄宗忍不住搖搖頭,喃喃自語:「動盪風雲聲鵲起,南子虞,北盪雲。一朝醉酒不再醒,西吳晏,東如令。」

  曹正淳此刻頭低的更厲害,這些話自己不能多聽,聽得太多,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四年前的事,太多秘密。

  ……

  太子一回到東宮,立馬就把盪雲請了過來,接著就把自己這次入宮面聖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盪雲。

  「盪雲,父皇這是何意?」

  盪雲想了一會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另一件事。

  「殿下,紫宸殿內你和二皇子在爐火下都一直保持不動?這可不好,不過兩人都沒動也算打了一個平手。」

  「嗯?這是為何?」

  「殿下應當知道當今聖上是血海中殺出來的,如果是他在爐火烘烤下,早就已經怒火中燒,血濺遍地了。不過還好,你和二皇子都沒動靜,算是平手。」

  「原來如此,那後面不給筷子又是什麼意思?」

  「殿下,皇上可是對殿下直接言明那是楊林街的魚?」

  「不錯,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為何只拿了一雙筷子!」

  太子有些著急,這個事情許玄宗一定有他的用意,不然不可能發生這樣荒唐的事。

  盪雲來回走了幾步,抬起頭,眼睛微亮:「不,殿下,這非常重要。」

  太子一臉疑惑,盪雲卻笑道:「殿下,你仔細聽我說來。

  陛下說楊林街的魚,可為什麼一定要是楊林街的魚,這有什麼特殊?

  只有一個解釋,那個謫仙梁凡文采絕世,他已經進入陛下的眼了。

  鯉魚躍龍門,殿下,你此刻差的也不過就是鯉魚躍龍門了。

  所以,這位梁先生你不得不拿下了!」

  「有道理,不過那筷子是怎麼回事?」

  「筷子!很簡單!」

  盪雲突然一臉狠厲,「二皇子也到了出京入藩的年紀了,這個時間點,皇上可能也等不及了。

  他給你和二皇子出了一道題,你們兩想吃到這條魚,只能去爭去搶,因為筷子只有一雙,能吃到的只有一人。

  殿下,咱們得下定決心了,咱們要立刻展開行動拿下樑凡了。」

  「原來如此!」

  太子也是一臉激動,不過殷如令那裡,自己根本就沒有進展,「盪雲,殷如令那邊我們沒有進展,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繼續,不過得雙管齊下,那位伊易夫子那邊咱們也得下手了。」

  「好!」

  「殿下,切記,這次咱們不能留手了,陛下都已經差不多下了決定,就等誰把楊林街這位跳龍門的鯉魚拿到手了。」

  皇城北,景南王府。

  同樣的對話也在繼續,二皇子更是一劍斬斷書桌,不成功便成仁。

  這一次,自己必須爭取到梁凡,一舉鯉魚躍龍門!

  ……

  殷如令醒來的時候,一臉懵逼,卻也沒有宿醉後的頭疼。

  他看了一下房間環境,頗為陌生,走出房門一看,原來自己還是在梁先生這裡。

  「先生,昨晚我沒有發酒瘋吧?」

  「沒有,不過就是一直念叨吳晏吳晏,這是哪家姑娘,你這麼惦記?」

  「啊?」

  殷如令一臉痴呆,自己這是徹底酒後失德了,不然怎麼會一直念叨這個名字。

  「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下次如令就不會這麼放浪了。」

  「沒事,人有時候發泄一下也好,不然總是這麼憋著,整個人活著也沒意思了。」

  「謝謝先生指點,如令曉得了。」

  看到這,梁凡忍不住搖了搖頭,你曉得了,但是你做不到啊!

  不過他也不準備管,畢竟那是殷如令自己的生活,自己最多在旁邊推一把,終究掌舵的還是他自己。

  就像君別離,自己算是背後的推手,可是最後,他終究還是選擇了他自己的生活。

  「行了,來喝碗粥。」

  「多謝先生。不過昨日的酒真不錯,今天醒來,如令竟然一點都不上頭,下次如令可以給先生帶一些。」

  呵呵!

  你不頭疼那是因為自家棗樹結的棗,不然就你那酒量,喝不死你。

  旁邊小白也翻著白眼,心中暗自鄙視殷如令的無知,殷如令無意間看到後,直接一臉糾結地看向梁凡。

  「先生,我看小白經常翻白眼,不會是白眼障吧?以前我在西寧體察民情,就有很多老婦人得了這病,小白不會也有吧?」

  梁凡聽到這,差點把嘴裡的粥噴了出來,小白則是一臉目瞪口呆,你才是白眼障,全家都是白眼障。

  梁凡打了一個哈哈,接著就扯到別的話題,留下狗子走到一邊畫圈圈,暗自詛咒殷如令。

  「老龜,看到了嗎,以後離那個傻子遠一點,太沒有眼力見了。」

  烏龜伸了一下頭,吖,老大,知道了!

  「今天你還不用去內閣嗎?」

  殷如令搖了搖頭,「不用,老師已經給我放了幾天假,那我就好好休息幾天。」

  梁凡忍不住心中吐槽,果然不管在哪裡,裙帶關係,永遠都是職場不二法門。

  「行吧,既然無事,如令不如做一次嚮導,帶我遊歷一下京都?來了這麼久,除了吃的,我還真沒怎麼逛過。」

  殷如令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抽,先生,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不過任何事,只要有文學大家的光環,一切都成了灑脫不羈的表現,世人眼光向來如此,殷如令也不例外。

  「行,那我今天就帶先生,好好遊歷京都。」

  ……

  太學!

  伊易正在教授學子《大學》,你想的沒錯,就是差不多地球古代四書之一的《大學》。

  內容稍有不同,但是傳道幾乎一致。

  比如:「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等到學堂下課,伊易才鬆了一口氣,各洲來京都參加秋闈的學霸太多了,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在他們身上翻船,那可就太丟臉了。

  「柳青,你們可還習慣這幾天的強度訓練?」

  「伊夫子,還好,你不知道,當初我們可是走了二十里地,又爬了一座高山的。」

  而且在西寧,新教習李憲來了以後,他們依然保持著一定的強度鍛鍊身體。

  「哦?怪不得!」

  這幾天為了秋闈大舉,太學已經高強度複習了三天,不少學子的身體已經跟不上了,可是西寧這些學子卻一直保持良好的狀態。

  「一群土包子,看來就是武人做派,哼!」

  江州學子和柳青等人徹底撕破臉以後,已經是徹底看不上他們了。

  伊易剛要開口訓斥,就被柳青攔了下來:「夫子不用動怒,這不過只是會叫的狗而已,等秋闈之後,再看誰笑到最後。」

  「柳青,你們心態不錯啊!看來梁先生上次跟你們說的話很有效果。

  不過我在想,以後太學的學生,是不是也要和你們一樣鍛鍊,好適應這麼高強度溫書訓練。」

  柳青想不到伊易竟然有了這個想法,不過伊易卻不知道,柳青他們能夠如此,不是因為身體鍛鍊,而是因為他們都吃過梁凡家那棗樹的棗子,身體強度早早就不一樣了。

  「行了,你們繼續溫習功課吧,我先回去了。」

  告別柳青等人以後,伊易剛出太學,立刻就有兩人瞬間沖了過來。

  「伊夫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接著兩個管事模樣的人相互對視,差點擦出火花。

  「我先來的,你景南王府這麼不懂規矩嗎?」

  另外一個人也不甘示弱,「我看是你沒有規矩才是,明明是我先到的。」

  伊易卻被兩人衝出來,嚇了一大跳,一臉驚嚇:「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