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他們就在懷疑、顧言不接電話是不是已經換了聯繫方式,可是他們一直抱著顧言可能對他們有成見不想接電話的想法,到年底。閱讀
銀行來電話、說他們的卡上有筆巨款,這幾個月斷斷續續的往裡面存錢,是不是要做投資理財,顧輕舟去銀行一查,他們往裡面匯的款一分錢也沒動,就連機票錢、都是她自己掏的錢;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第二天、白慎行再度飛往舊金山、第三天、白慎行來電話、說顧言並沒有到學校來報導。
顧輕舟癱倒在沙發上,他唯一的女兒、與自己斷了聯繫、他托關係多方打探、登報紙尋人,都無極於衷。
「對不起」,白鷺無力到。
「沒關係」,顧言淺淺到,明明是原諒的話語、可是一點溫度也沒有。
白鷺知道、她說的沒關係、並不代表原諒。
「你與慎行」?
「我與白慎行從未有過什麼、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她冷漠的嗓音響起。
「可你們明明、、、、」。
「年少無知犯的錯已經給過我懲罰了,我不想在來第二次,所以希望您也能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不要在去做老好人了」。顧言打斷白鷺想說的話。
「慎行等了你八年」。白鷺不相信顧言悔這麼狠心絕情、她明明是對白慎行有感情的。
「那是他該的、誰讓他助我流離失所八餘載尼」?就算是白慎行等她十年二十年、孤獨終老、那也是對他應有的懲罰。「你明明對她有感情」,顧言看白慎行的時候、明明是有感情的、眼睛是最騙不了人的東西。
「我怎能對他沒有感情、我在國外的八年、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恨得心都發疼」,她咬牙切齒道、我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了。
白鷺見顧言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裡發顫、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言言」~她這一聲言言、道盡了多少無奈?
顧言端坐著看著白鷺,她白色蒼白,話語微薄,她想盡一個長輩的努力,解開當面他們之間的所有誤會。
可顧言又是誰,她多年浪跡,早已將過往全都印刻在了自己的身心之中,想解開誤會啊,除非她放棄內心的隱疾。
「慎行很愛你」,白鷺微弱的嗓音響起。
「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她回國三月,這句話聽的最多。
「為何就不能給彼此一個救贖的機會」?白鷺不明所以道,犯了錯只要真心認錯,都應該值得被原諒,他沒有殺人犯法。
「需要被救贖的從來就不是白慎行,而我現在也不需要被救贖」,白慎行需要被救贖嘛?不需要。
自己需要被救贖嗎?也不需要,現在的她無堅不摧。
白鷺嘆息著,不知該如何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她看來,顧言肯這樣面對面的跟她交談,已然是不容易了。
白慎行的感情之路,註定不會太容易,就憑這個人是顧言。
顧言對白慎行跟白鷺兩人的行為無法理解,白慎行永遠是在為白鷺當說客,白鷺永遠在為白慎行解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白慎行斷然是不知道白鷺會多事到去管自己跟顧言的事情,若是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
「您今天跟我說這些是白慎行的意思」?她疑惑的問到。
白鷺聽她這句話,猛然抬頭,「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慎行不知道」。
如果顧言見過白慎行當初不堪的歲月,一定能理解白鷺為何這麼心系白慎行了。
可她沒見過,也見不到。
白鷺緊張白慎行,她想看到白慎行跟顧言兩人都幸福,最好是如當初一樣,可是貌似,顧言執意覺得回不到當初了。
顧言微微點頭,淺笑著喝了一口牛奶,含在嘴裡,不好下咽。
「你跟慎行在一起、我只是覺得你們兩人不合適而已,我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也沒有想過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大家來讓你出國,可能我說這些你不信」。
白鷺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望著顧言,她淡定自若的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
白鷺覺得,興許她就不該去管他們兩人的事情,八年前因為她的多管閒事,讓他們兩人分道揚鑣,八年後會是怎麼樣?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
「我知道,父親知道嗎?白家跟顧家其他人知道嗎?您一心想獲得我的原諒,想要我原諒你們很簡單,告訴世人真相」。顧言陰孑的眸子鎖住白鷺。
她面上一凜,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顫抖著說到,「你知道的言言,這不可能,如果可能我八年前就這麼做了」。
如果顧輕舟知道這一切她不知道會怎麼樣,她不怕其他人的指責,唯獨顧輕舟的,她不敢想像。
「為什麼不可能」?
「我很愛你父親」。
「告訴我父親真相又如何」?深冬的寒冷,都冷不過她此刻的嗓音。
「你想讓我跟你父親離婚」?白鷺驚恐的眸子看著她。
顧言詫異,如果顧輕舟知道白鷺對自己做的這一切會離婚嗎?她不知道,最起碼在這場婚姻裡面,白鷺是愛的深的那一方。
她擔驚受怕,不敢將事情真相告訴眾人,她從小的家庭教養就是大家閨秀,賢良淑德,跟自己的繼女產生衝突,甚至還動了手,是不被允許的,如果白家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罵她道德淪喪。
「所以、白慎行也是這個想法」?她冰冷的嗓音猶如尖刀般向她刺來。
顧言冷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白鷺,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這就是他維護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