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身負重傷

  當許溟逸的事業在開展宏圖時,舒寧也在自己的領域開展了新的生涯,她與何為二人上了漢城一個翻譯比賽,一路從初賽殺到決賽,直接進了首都參加全國對決,比賽開始之後,她在未回國學校,最多只是約了何為在圖書館商量比賽的事情,她與許溟逸之間真的過上了許溟逸他預想的日子,他們二人許久未見,兩個月只有每周三跟每周六我晚上才能一起吃頓飯,而後不是許溟逸開始忙就是她開始忙,公寓的廚房自從許溟逸開始加班之後一直沒開火,大部分都是在外面解決。閱讀

  雷打不動的事情是許溟逸每天三個電話從不間斷,時刻提醒她每天注意身體。

  在進決賽前的一段休息時間,舒寧回了公寓,老老實實呆了一段時間,心血來潮將屋子裡里外外都收拾乾淨,整整齊齊的,這是她跟許溟逸同居一來,破天荒的一次。

  收拾完之後還不忘打電話跟許溟逸邀功,許溟逸笑著誇獎她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風範了。

  她倒是得意洋洋的很;「說明我上的廳堂入得廚房,你可偷著樂吧!」「恩、燒我廚房的時候我也會樂的,」許溟逸不忘戳她痛處,氣的舒寧直接撩了電話。

  【寶貝、你睡一覺晚上過來陪我一起吃飯好不好?】

  【好,】

  她欣然接受。

  下午三點,正在床上蹭著準備起來時,門鈴聲大響,有些好奇是誰,便起身開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而且、她從未見過。

  「找誰?」她開口道。

  「找許溟逸、」女孩子開口言語。

  「他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兒?」舒寧蹙眉淺問,天曉得,她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來者不善。「你就是舒寧吧?」她問。

  「我是林安琪,經常在學校裡面聽說你,」對方自報家門,她瞭然、原來這就是林安琪,她還以為是誰呢!

  「不請我進去坐坐?」她問,姿態中帶著大家閨秀的氣魄。

  「不方便,」她回應,並不準備去假裝大方,這事兒她干不來。

  林安琪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面色有一絲絲尷尬,而後站在門口看著她,直至最後舒寧開口好笑道;「我怕你不是i來找許溟逸,是來找我的吧!」「我以為你會不知道,」她說。「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看我的眼光很不友善,」她並不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是個純天然無害的千金大小姐,相反、她在她身上看到了心機婊這幾個字。

  「下面有家咖啡館,一起坐坐?」林安琪提議。

  舒寧聞言、輕勾唇角、似是答應,而後帶上門,等她換好衣服磨蹭好出門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原以為她已經等不了走了,但事實是她竟然低估了這個女孩子的耐心。

  她沒走,甚至是很優雅舉止端莊的坐在哪裡一直在等著自己,她去時,林安琪抬眸淺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舒寧拉開座椅坐在她對面,她喚來服務員,指了指舒寧,讓她點單,;「一杯白開水。」「聽說你跟許溟逸在一起很久了?」她開口便直奔主題。

  舒寧並未言語,只是淺笑看著她,等著她下面的話語。

  「你們並不合適,最起碼在家庭背景上,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所以……。」「所以我們最好散夥?」還不待林安琪將話語說出來,舒寧接過去,而林安琪顯然是被她沒教養的模樣給氣著了。

  「你們很合適?很合適為什麼許溟逸不跟你在一起而是選擇了我?感情這種東西要的是你情我願,林同學這樣是不是有些多管閒事了?若真是不合適、要說也是許溟逸說,同學你應該不是屬狗的吧?」這麼喜歡管人家的閒事。舒寧從老不會把自己歸為淑女那一欄,人家對她尊敬,她自然會回以禮貌,但若是人家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她也絕不嘴下留情。

  「罵人是什麼意思?」林安琪惱了。「我說髒話了嗎?不過是詢問而已,同學你不要對號入座,」她以後是要靠嘴吃飯的人,若是在口舌上輸了人家,豈不是這麼多年專業知識白學了?

  「等你意識到你們之間差距的時候只怕是連哭都來不及,我是來善意提醒,並非來逼迫你,請你清楚,」林安琪也不準備讓她占了便宜。「勞煩您了、大老遠跑一趟,我給您報銷車費?」她語氣中儘是感謝。

  而林安琪怒了,她是何許人?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會在乎她那幾個車費錢?舒寧這話語明擺著就是在嗤笑自己多管閒事。

  「你別不識好歹,」她拍桌而起,怒氣騰騰看著她,精緻的面容儘是憎惡。

  「不識好歹又如何?」她桀驁不馴,看不起的人不管她身價地位如何就是看不起。林安琪的存在對於她跟許溟逸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許溟逸沒放在心上,她也沒放在心上,但真正讓她將林安琪放在眼裡的是在某一次校園大會上,她與何為二人同時上台演講,何為用法語,她用德語,而林安琪作為新轉來的學生以及家裡關係,也是其中一員,許溟逸作為年度優秀學生也榜上有名。

  此時她與許溟逸坐在台上,何為在台上演講,用一口流利的法語,期間可能是因為緊張說錯了兩個詞語,而後、是林安琪上台,當眾將他的錯誤指出來,而後語言中儘是輕嘲。

  「剛剛上來那位同學在語法上有些錯誤,我先糾正一下,能在國家級比賽中殺到決賽的人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而是因為有人不屑於去於你做對手,同學、道阻且長,還需要努力,」在後、便是她開始一系列的演講,還特意在中間夾雜了幾句法語。

  而坐在下面的舒寧明顯是怒了,林安琪不在乎大多數同學的感受,直接懷疑他人的努力,這點本就是沒教養的行為,更何況她旁敲側擊指的是何為,舒寧怒瞪的眸子瞅向許溟逸,他輕聲安撫;「別跟她一般見識。」她能不一般見識,他們秉著自己多年來的努力殺到決賽,今日竟然被她當眾一句話給否決了。

  她怒及了。

  彼時輪到她上台的時候收挒好自己外泄的情緒緩緩開口道;「這世上、人分三六九等,有人靠父母給的條件獲得一技之長、有人靠自己的獲得一技之長,前者可能是投了個好胎,而後者僅憑自己的努力和夢想在前進著,誰也不醜、但嘴下留情是基本素質跟教養,若是無這兩種東西,就算你渡了金也不見得有人去朝拜你,能殺到決賽靠的是能力,不是臉,長的好看會讓人賞心悅目,但沒腦子照樣會讓人嫌惡,再多錢,也買不來一副好腦子,若是腦子有水記得抖幹了在說話,能殺進決賽,少不了老師跟同學之間的幫助,剛剛哪位同學的一句話就否定了系裡老師的努力跟校長的看重,想必、背景一定跟雄厚。」舒寧的演講並沒有按照原先的劇本來,十分鐘的時間,全部都將話語跟矛頭指向林安琪,最終、在場的同學、不管對家事好的還是一般的,都對她嗤之以鼻。「國外回來的,有幾個鳥錢了不起啊?人家靠自己的努力,有本事你來來一個試試?」舒寧下台之後,後面便有人開始高喊。

  「還當眾懷疑人家的能力、你行你上啊!」「別人是胸大沒腦子,我看你胸也不大啊!」「奶水都蹭到腦子上去了吧?」原本一場好好的校會最終成了批鬥會,舒寧在校會上為何為出氣的消息霎時間就傳開了,而許溟逸坐在台下,舒寧再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始終面色陰寒,直至她下來,他才轉身離開。

  舒寧見此跟上去,拉著他道;「你走那麼快幹嘛?」許溟逸見來來往往同學眾多,並不準備在這裡就跟她展開討論,而是拉開自己開來那輛車的車門,坐進去,舒寧跟進去之後便被他劈頭蓋臉一頓好罵。

  「何為的事情關你什麼事?你當眾幫他出氣是幾個意思?」

  他質問聲在狹小的空間內顯的很刺耳,舒寧一陣錯愕而後道;「你是沒聽見還是i怎麼樣?她說的不是何為一個人,還有、我這是在給我自己出氣,你不要混淆。」

  她也怒了、林安琪高昂的姿態在上面否認了她這麼多年的努力,誰會受的了?反駁怎麼了?她條件好了不起啊?

  「你鬧歸鬧,慫恿同學發動攻擊什麼意思?」許溟逸也是惱了、他的腦海里只有她聽聞林安琪那些話語時憤怒的眼神,以及在台上為何為出頭的樣子。「你難道說你這樣沒有半分是為了何為報仇的心思?」許溟逸開口尋問。

  眸子死死盯著舒寧,不放過她面上任何情緒。

  「你激動什麼?是覺得我懟林安琪你不舒服是吧?她剛剛在台下喊你對著你淚眼汪汪我可都看見了,你什麼意思啊?」舒寧也惱了,直接在車上跟許溟逸對戰,兩人誰也不讓誰。

  「回去再說,」許溟逸刻意隱忍。

  「我不回,」她火氣上來了,誰說好話都沒用。

  「不回去你去幹嘛?轉身去找何為是吧?」許溟逸口不擇言。

  他近來公司忙,舒寧跟何為兩人一起報名參加節目,從初賽一直殺到決賽,兩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在一起,比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還多,本就不爽,往往打開節目想看看舒寧的時候,看到的儘是他們眉來眼去,配合默契的畫面,以及主持人說他們郎才女貌的詞語,他怎能不氣?今日見舒寧怒氣沖衝上台,而後全程十分鐘悉數再將矛頭指向林安琪替何為報仇,他更是怒火中燒,不能隱忍。就算林安琪在指對何為關她什麼事情?「你今天是有毛病吧?」舒寧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許溟逸。

  「誰沒病你找誰去啊!」許溟逸怒吼。

  而後啟動車子開車走人。

  舒寧坐在副駕駛目光如炬瞅著他,心中更是氣結,氣的她想罵人,隨後一腳踹上了前座儲物箱,許溟逸視若無睹,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任何矛盾到床上去解決。

  「要生氣也是我生氣,林安琪登門入世耀武揚威我都沒跟你鬧騰,你現在憑什麼跟我鬧?她旁敲側擊懷疑我多年努力,我懟她怎麼了?就算是為了何為那也是人之常情、我跟何為是朋友,跟她是什麼?」

  一進門、舒寧便開始滔滔不絕,並不準備就這件事情跟許溟逸低頭認錯,更不準備將她的情緒隱藏起來。

  「什麼時候來的?」許溟逸抓住重點。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舒寧怒吼著。

  許溟逸跟舒寧在交往三年後的第一次爭吵就這樣發生了,而後第二天,她跟何為二人離開漢城去首都參加決賽,在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了,連續一個星期,許溟逸給她的電話簡訊她都未回,此時剛下火車、在何為的勸說下,她準備去公司找他。

  「有事好好說,如果是我女朋友公然維護別人我也會生氣,但是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也對不起,」何為君子風度盡顯,謝謝舒寧為自己出頭,對不起、讓她跟許溟逸之間發生了不必要的爭吵。

  「不關你的事情,不管這件事情發生在誰身上我都會這樣做的,還是很謝謝你、在決賽中讓我獲勝,」此番比賽,她與何為二人同時獲得第一第二的好成績,但她知曉的是,在決賽中、他有意讓自己,為此、她頻頻道謝。

  「第一誰坐都一樣,」他話語中盡顯隨意。

  但只有他自己知曉,這個第一隻有她在的情況下自己才會讓出去,若換成是別人,不會。

  第一第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讓她知道,在他的生命中,只有愛一個人才會讓她去贏,但無奈的是、他們遇見的時間稍稍晚了些。

  「以後的人生履歷中,或許會不一樣,」她知曉這些比賽的名次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麼用。人生簡歷夠不夠豐富,看的就是這些。

  「到了、」計程車停在許溟逸公司樓下時,她拉著行李箱下車,推開門進去時、才赫然發現林安琪端著杯子送他辦公室出來,她蹙眉,而後看著她得意洋洋朝自己耀武揚威、她清楚的透過門縫看見許溟逸挽著袖子在跟裡面的同事商量什麼,而林安琪則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他也沒半分言語。

  似是怒火難忍,一腳踹翻旁邊的垃圾桶,辦公室里的人抬起頭正對上舒寧怒火翻騰的眸子。

  許溟逸見此停下手中東西,邁步過去接過她手中行李箱,順帶扶起被她踹翻的垃圾桶,「怎麼沒讓我去接你?」

  舒寧怒火中燒的眸子死死盯著他,並不言語,而後只聽聞他一聲嘆息,對同事道;「先出去。」林安琪此時端著杯子進來,似是跟剛剛才知道舒寧來了一樣,淺聲到;「舒寧也來了?我正好路過這裡就過來看看,晚上一起吃飯?」

  她語氣中盡顯大家閨秀之風範。

  聞言、她伸手掐上許溟逸的臂彎,將怒氣撒到他身上去。

  後者似是知曉她在介意什麼,心中委屈,但也隨著她將戲做足;「想不想我?」

  他柔聲問到,不在乎林安琪是否在場。「想,」她刻意淺答。

  「先回家?」許溟逸尋求她的意見。

  「好、」她答,而後還不忘伸手摟上他的脖子,在唇上落下一吻,她知曉的是,她每次撩撥許溟逸時,他都會反被動為主動,而後狂野襲來。

  兩人忘乎所以的親吻,完全忘記了林安琪的存在,而一眾同事似乎早已見慣了他們這種迎接方式。

  舒寧跟林安琪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此時許溟逸進去收拾東西,她靠在門口看著端著杯子一臉慘白的林安琪,「你也只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本事?人就在這裡、帶的走你就帶,」她話語盡顯不屑,你林安琪跟爭?拿什麼跟我爭?拿你那有錢的爹媽?還是你那張臉?一來是許溟逸不稀罕你的錢,二來是老娘長的比你好看。

  「你不要太得瑟,」她出言警告。

  舒寧輕嗤一聲,似是對她這慣用的警告表示很不屑,警告?她從小就是嚇大的,有什麼好警告的?

  許溟逸帶著她回家之後,問得第一句話便是;「滿意了?」「我不知道她要來,她手上端的那個杯子也不是我的,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問問,」許溟逸一路上都在跟她說好話,等著舒寧在回應自己一兩句。

  「一個星期沒理我,氣也該消了?」趁著紅綠燈的間隙騰出手握著她。

  天曉得他這一個星期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天守著時間給她發簡訊,他這個每天忙到死的人在她那擋節目播出時準會守著點看,要不是能在節目中看見她,他早就飛到首都尋她去了,還等著她自己乖乖回來?

  「又上來了,」看見林安琪在你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又上來了。

  「她是不是經常去你那?我不在這一個星期她去了多少次?」舒寧開啟了炮轟模式。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多半時間不是在開會就是在下面,問他們比較清楚,」他實話實說,免得在有不必要的爭吵發生傷了兩人的感情。

  「我不信,」她怒瞪。「真的、明天我帶你去問問就知道了,」許溟逸保證不讓任何人參與道他的感情中來。

  「她是去找你的。」

  「那怎麼辦?我要在門口貼個林安琪禁止入內嗎?」他好笑問到。

  林安琪他確實沒好感,但是就兩家的關係,要是真這樣做了,只怕也說不過去。「好了好了、我保證、我遠離她,」許溟逸見她撅著嘴巴一臉不高興樣,趕緊開啟了哄媳婦兒模式。

  「你讓她別在你面前晃悠,」舒寧也是性子上來了,什么小氣吧啦的話都說的出來,惹的許溟逸是又好笑又無奈。

  「她不聽我的啊!」哭笑不得道。

  這晚、二人分離一個星期,免不了恩愛一番,許溟逸處處討好,舒寧偶爾鬧著性子喊他起來,他都能機智化解,直至巔峰時刻、他摟著她道;「最近很忙,對不起、把你都餓瘦了,」他緩緩蹭著她的脖頸,這句話、雙重意思,以往他每每想要的時候舒寧總說明天再來,或者休息休息,但近段時間兩人見此次數少了、多半是他回家,她已經睡了,後來每一次恩愛時,她總會道出一兩句沒吃飽,惹的他是又無奈又心疼,只得好生伺候她。

  此時她窩在他身旁,瘦弱的身子占據不了多大地方,輕撫這她的背脊,柔聲道;「餵飽沒?」

  她慵懶的樣子咋子他身旁緩緩蹭了蹭道;「還沒有。」「那是我今晚不夠努力囖?」他淺笑,翻身半撐在床上看著她,伸手撩起她的碎發。

  「太想你了,」她伸手攀上他的脖頸,說著吳儂軟語。

  許溟逸見此一聲嘆息,無奈道;「只怕是我更想你。」

  舒寧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若真是想自己,絕對會撒嬌賣萌鬧著他,一個星期都沒跟自己聯繫,哪裡是想自己啊!

  「狠心的丫頭,一個星期都不搭理我,」許溟逸說著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以此來發泄自己對她的不滿,反倒是舒寧哼哼唧唧的躲閃著,「你佳人在側哪裡需要我理你啊!」「醋罈子翻了什麼時候才能好?嗯?」對於舒寧在乎林安琪的事情他還是i很高興的,越在乎證明越愛。

  「好不了、」她沒好氣道。

  「好了、好了、我以後都帶著你一起好吧?你給我當護身符,讓任何女人都近不了我的身,」許溟逸玩笑道,反倒是惹了舒寧沒好氣的一巴掌。

  大三下學期、舒寧跟何為同時收到了來自翻譯院的實習邀請,這麼來說,大四那年,她可以不用在回學校,當然、也不能留在漢城。

  在離大三結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收到這個邀請,給足了他們時間考慮,第一時間她將這個消息告知許溟逸,對方一臉不悅,明顯不願意她去首都,無論舒寧怎麼軟磨硬泡他就是不鬆口,反倒是最後兩個人還有些爭吵的苗頭,見此、她趕緊停下來,給足他時間去思考。

  期間、林安琪對許溟逸的窮追不捨讓舒寧數次拉下臉給他臉色看,其實她自己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的事情是,她跟許溟逸本就忙。忙到沒多少時間溝通交流,這種時候林安琪趁虛而入多多少少會讓她有些不爽。

  於是晚上跟許溟逸就這個問題展開了討論,果不其然的事情是他們之間再度開啟了爭吵模式。

  「你要是將話撂狠點,果斷拒絕,她還能膩歪在你身邊?」舒寧一直覺得是許溟逸對她太過仁慈了才給了她機會,許溟逸一再說他們兩家交情不錯,不無論如何不能讓家族利益得到損壞,起先舒寧還能理解,可是到了後來,她越來越不爽。

  「還不夠狠?什麼叫狠?你說說,」許溟逸今日在工作上也是遇到了一些煩躁的事情,本想回家抱抱她能讓自己好過些,不想一回來等著他的便是爭吵。

  見他跟自己對上了,舒寧就更來氣了。

  「我說你兩句怎麼了?」她怒吼。

  「不吵架行不行?我們最近吵架吵太多了,寶貝,恩?」他想伸手過來抱她,卻被她躲開,許溟逸無奈端著手站在原地。

  「我知道你想去首都,但你去了,我怎麼辦?異地戀?」許溟逸決定從根源找問題,然後去解決,不能在用吵架來解決問題。

  許溟逸一句話將舒寧問在了原地,讓她不知如何回應,從一開始她的目標就是翻譯院,除了這個沒別的地方,如果不去首都她這麼多年的努力怎麼辦?如果去了許溟逸怎麼辦?他們倆怎麼辦?連續兩個月他們兩人因為林安琪,因為其他問題,吵得架比前面兩年還多。

  當許溟逸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糾結了,不知該如何選擇。

  「寶貝、先放放、行不行?我今天就想抱抱你,」說著他伸手將他摟進了懷裡,摟著她許久,他一個吻落在她額頭,而後在將她帶緊一分。這晚、舒寧躺在床上,抱著抱枕一臉皺眉苦臉。

  「你不能不雅我,」許溟逸剛躺下,還沒來得及趟舒服點,就聽見她這麼憑空而來的一句話。

  伸手扯過她手中的抱枕,「瞎說什麼?」將她往身邊帶了帶;「我這不是在這兒?」

  而後將被子給她掩好、讓她靠在自己肩頭能舒服些;「要不要也是你不要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可是天天在想這個問題。」

  許溟逸語氣帶著一絲絲無奈,他很擔心,但無能為力,舒寧一開始就跟他說過自己的夢想,他一開始也萬分支持,可是現在看來,當初的做法就是錯的,不該支持她的,只因為她心在心中定然癢的很。

  「抱抱,」舒寧現在處在萬分糾結的時期,她想去首都、但許溟逸怎麼辦?

  「抱著呢、一直都不敢撒手,怕你一撒手就跑了,」舒寧的事業心很強,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一直在為之努力著,現在的他,不敢讓她主動放棄自己的夢想,只期望她能好好思忖在做出決定。

  而此時、某國家級組織在銷毀犯罪人員時,發生重大傷亡,戰火紛飛,有人冒著槍林彈雨直接穿梭在其中,不顧死亡,只想為民除害。

  「二隊派人過去支援。」「西北方向有敵人。」

  「三隊完成任務。」

  「掃清餘孽,帶上首領,撤退,」耳麥中一道冷靜讓人不可抗拒的嗓音傳過來。

  「有埋伏,」隊友傳來一陣驚叫聲滑坡天際,刺痛他的耳膜,而後他快速思忖過後冷靜到;「二隊三隊先走,一對斷後,」只因他自己身處一隊中,護著他們離開是自己最基本的職責。

  這場戰爭,註定雙方損失慘重。第二日、全國報導這次犯罪組織被一鍋端的消息、犯罪頭目全都被關進監獄等待候審,犯罪組織歷年來罪證呈現在大家面前,但呈現不了的便是這場你追我趕的爭奪戰中受傷的那些戰士們。

  這日、首都國家級軍區醫院被塞滿,

  來的都是重傷戰士,或深或淺,或傷或亡,不在少數,老三滿臉是血坐在手術室前的地上,捂著臉掉眼淚,而許多士兵雖神父重傷但也跟他一樣坐在地上等著手術室大門打開,若說這場戰鬥中傷的最終的便是他們的老大,只因他為了護著戰友撤退被多處擊中。

  當十個小時的手術結束之後被直接送進了ICU、並未脫離生命危險,此次行動驚動了上層領導人,次日上位者秘書便親自前來觀望,與醫院做交流,而後站在他面前輕聲道;「你也要保證,你們幾個人、;缺了誰都不行。」「陸少怎麼樣?」他嗓音略帶哽咽問到。

  「不容樂觀,」他是這麼說的。

  他這邊也是不容樂觀,此次圍剿轟動全國,那些戰士成了英雄,而他們卻在煎熬中等著那些重傷的隊友醒過來。

  老俞在重傷中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只能隔著玻璃遠遠看著外面的人,醫生護士見他醒了,一個個喜出望外,上層領導人施壓,他們恨不得給他罐一碗海魂湯都是好的。

  脫離危險過後被轉進普通病房,隊友們紛紛圍上來,給予關心,他心中異常溫暖,緩緩點頭。

  「你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除了身子不能動之外其餘都挺好的,最起碼還活著。圍在一起的人紛紛抹眼淚,他們怕、怕這個集體中少了任何一個人。

  「他呢?」老俞開口詢問,這次行動是他個人改變的策略,到達地方之後發現他們定下的那一套根本不能用,於是單方面改變,而這個改變的過程跟結果必定有人去抗,落在了陸景行身上,只怕現在當權者恨不得能親手掐死他,這世上能違抗當權者命令的人只有他一個。

  「比你好,」老三是這麼說的。

  老俞在病房躺了整個一個月之後才能有自己活動時間,此時身上傷口線已經拆除,陸景行來看他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見他下床走動便笑到;「還不錯、能活動了。」「把你放出來了?」俞思齊好笑問到,只怕是他沒少被盤問吧!「小事情、倒是你傷的挺重?」「職責所在、我休息一段時間,護照能還給我不?」他想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想去看看世界。

  「這個得問老政委,」陸景行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去,一身軍裝,稱的他英俊挺拔。

  「靠你了,」若是他去跟老政委說,只怕是說不了兩句老政委就會讓他回家睡覺。

  站在窗邊,伸手推開窗子,感受一下新鮮的空氣,整個人只覺心曠神怡,心情都好了。

  「老三他們已經回去了?」他問。「回了、基地不能沒人,」老俞回答,他們這行的人,不在乎什麼生死,命都是國家的,他們主要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受點傷不是常見的事情?沒什麼好矯情的。

  「想去哪裡?」聽為他要護照,便開口詢問道。

  「想四處轉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你給推薦推薦?」僅僅是想在經歷過一場生死之後出去散散心,多年來,他似乎從未間斷過訓練,現在的他,只想能休息一段時間便是一段時間。

  「這個季節的洛杉磯不錯,可以去看看,」陸景行給他推薦地方,原以為他會說很多,但唯獨只說了這麼一個。

  當陸景行使勁渾身解數給老政委做好思想工作給他准了假期之後的第二日、他便啟程起了陸景行推薦的地點,直奔而去。

  帶傷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