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想幹嘛?

  白慎行冷冽的氣質盡顯無疑,看見面前這個無腦子的女人不由得蹙眉。

  許贊見他已然是處在暴怒邊緣,不由得開口道,「白董,時候不早了。」

  「許先生,再給你們備一碗好了,」老闆娘見氣氛不對也連忙開口,生怕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謝謝,」許贊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的清湯,看了眼老闆,白慎行似是並不想跟這個腦殘的女人說些什麼,轉身離去。

  從始至終白慎行未開口言語一句話,全部都是這個所謂的喬家小姐在自導自演。

  「白慎行,」她再度攔住他的去路,白慎行這回是真的惱火了。

  本想開口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在肆意振動著,拿出來看了眼,見是顧言便伸手接了起來。

  「言言。」他柔聲道,說出的嗓音跟他此刻寒冷的氣質儼然不符。

  「還沒回來?」顧言在那側也柔聲問了句。

  「就快了,」白慎行冷銳的眸子再度射殺到喬家小姐身上,若不是她,這會兒已經在返程路上了。

  「給喬先生打電話,讓他把他的寶貝女兒牽走,」白慎行開口說話,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可以讓許贊跟她聽見。

  她還想說什麼,白慎行已跨步離去。白慎行上車眸間的不悅一直持續著,「速度快點。」

  顧言在家等的夠久了。

  白慎行前腳離去,後腳就有人將這段視頻放到了網上,一時間暗潮洶湧。

  有人肆意妄為就有人要見風使舵,這間不大不小的清湯館裡藏著很大的懸殊。

  顧言坐在山水居書桌前低眸掃了眼面前的垃圾桶,隨即面色一凜,「張嵐、把我書房的垃圾拿去倒了。」

  原本候在外面的張嵐邁步進來將她將將裝滿的垃圾桶拿到樓下去倒了,隨後反身回來套上垃圾袋。

  十來分鐘之後白慎行提著清湯上來,放在桌面上給她打開擺放在她面前。

  「怎麼這麼久?」顧言溫柔的眸子望著她淺問道。

  「一點事情耽擱了,快吃吧!一會兒該涼了,」白慎行催促她。

  顧言倒也是乖巧低頭吃清湯。

  而這邊,跟白慎行散場的林書記回到家,拉著自家閨女給她做思想工作,告訴她一定要勾上許溟逸,只有這樣他們林家才得以繁榮昌盛,白慎行的那番話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一直縈繞在耳邊。

  像是魔咒一般揮之不散。

  「安琪你聽到爸爸講話沒有?」林雄滿身酒氣拉著林安琪說了數十分鐘,生怕她沒聽到,一遍一遍的問著。

  「我聽到了、爸爸,」林安琪也是無奈,她自然是聽見了的,就算不說,她也沒準備放過許溟逸,她等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就輸給了一個舒寧。

  兜兜轉轉那麼多年用盡心機使勁手段不是為了就這樣過去的。

  而這邊,舒寧如往常一樣靠在床上看著膝蓋上的筆記本,聽見房門的推動聲,她並未停下手指敲擊鍵盤的工作。

  她的住處現在是兩處地方,許溟逸出差,她回臨水灣,許溟逸不出差她彎到他在二壞的別墅,今天,她在別墅。

  隨著房門推動的聲音她繼續低頭工作,隨後一聲像是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語氣傳過來,「顧言給你開多少工資?這麼沒日沒夜的替她工作。」

  許溟逸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在衣帽間的衣架上,舒寧抬眸忘了他一眼,見他在伸手扯著領帶,漫不經心道,「我工作不為錢。」

  顧言給她開多少工資她不知道,也不會去問。

  許溟逸扯領帶的手就此一頓,隨即有些不悅,他跟舒寧許久都過來了,哪怕兩人終日裡耳鬢廝磨她對他的態度只有兩種,要麼不咸不淡要麼漫不經心。

  從不會有第三種。

  他扯領帶的手緩緩放下來任由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隨後緩步到床邊,舒寧盤腿坐在床上看資料,見頭頂陰雲籠罩,不由得抬眸望了他一眼,「怎麼了?」

  她貌似沒惹他吧?這麼陰沉沉的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她儼然覺得自己要變得神經病了。

  舒寧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這個進來時還好好的男人,這中間不過是脫個外套扯個領帶的功夫竟然就發生了如此轉變,真是變臉跟翻書似的。

  啪~許溟逸一把撈起她面前的筆記本扔在床上。

  舒寧驚愕,隨即破口發出道,「你有病吧!我東西沒存呢!」

  「天天回來你除了對著電腦就是對著電視,正眼望過老子沒?」許溟逸似怒火馬上就要奔涌而出似的。

  哪天他回來舒寧不是對著電腦或者對著電視的?別人家老公回家最起碼還有個溫軟的人等著抱抱,他倒好,回家看見的儘是背影,舒寧從不會想著說跟他撒撒嬌說兩句好話的,哪怕自己在床上折騰的她起不來也不見她跟自己說兩句好話。舒寧氣結,簡直就是個間接性神經病,瞟了眼許溟逸儼然一副不想跟傻逼吵架的神經,從床那側爬下去準備去沙發上坐著,而許溟逸竟然就這麼讓她過去了,可不過分分鐘的功夫,許溟逸似乎不罷休,跟著她轉戰到沙發上。

  「老子跟你說話你聽見沒?」他怒火中燒。

  「我招你惹你了?你有病吧?跟著我屁股後頭找我吵架,有病找你妹去,別有事兒沒事兒來作我,」舒寧惱了,你要腦子不好找許攸寧給你看看,找我吵架是幾個意思?被看見老娘躲著你不跟你吵呢?還跟著屁股後頭來找我,你有臉沒臉?

  準備伸手重新打開筆記本,看看資料還能回來不,誰曉得許溟逸似乎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她伸出手還沒將電腦打開,便被他一手扔回了床上,舒寧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她覺得自己就是賤,上趕著到別墅來被許溟逸虐待被他欺負。

  許溟逸心中也是怒火中燒,可他沒將電腦扔在地上證明這件事情還有緩轉的餘地,若真生氣,就不止扔床上那麼簡單了?「老子有病,你呢?」許溟逸怒懟回去。

  舒寧簡直就是無話可說,豁然起身,「你要有病你就自己呆著吧!」

  簡直就是不能跟面前這個腦殘的男人交流,傷腦子。

  「幹什麼你?」許溟逸一把擒住她的臂膀讓她動彈不得,她怒目圓睜的瞪著他。

  「干你、幹什麼?你說還能幹什麼?」還不待舒寧回應,他粗暴將她甩到床上,舒寧摔的頭暈腦脹,剛想破口大罵卻被他欺身而上。

  許溟逸覺得自己是瘋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可一碰舒寧他就像個吸食鴉片的人一般,對她欲罷不能甚至有中毒的傾向,而舒寧對他的每一次橫眉冷眼他都能氣上半天,大多時候是自己氣著氣著就好了,極少數時候是忍無可忍收拾一頓再說。

  許多時候他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爭執,所有要發生的爭執,他保證、只要舒寧服個軟撒個嬌賣個萌他都能帶過去,甚至還會很高興,可是這麼久,他從未見過她嬌弱的一面,除了那晚在臨水灣時。

  以至於後來的每一次爭執當中,許溟逸都會想,那晚的舒寧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會如此嬌弱做作?

  他受不了舒寧歲他不聞不問的模樣,每次他出差在外,她從不會主動聯繫他,甚至可惡道他不在別墅,她也不回來,看在她去的是臨水灣而不是去外面鬼混,他就沒有言語。

  他一隻腳想知道的是在舒寧心中他到底處在什麼位置,男朋友?還是未來丈夫?亦或者是跟她在外面的那些男人一樣?

  想到最後一條,他的動作不免狠歷了些,弄得舒寧只蹙眉,卻也只是蹙眉而已。

  許溟逸又怎會不知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又怎會不知她私生活混亂,可能有什麼辦法?他們之間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了,舒寧這樣的生活態度似乎己大部分來源於自己,他只能忍,以前的過往他知道,可以不在乎,但後面的日子,他絕不會讓她在重複以前的生活。

  天曉得、上次他出差在外舒寧去亂搞,自己氣的差點失手掐死她。

  許溟逸想、只要舒寧刻意刺激他,他很容易就能走上犯罪的邊緣。

  舒寧閉著眼睛深呼吸一聲,隨後認命似的任由許溟逸在她身上留下各種痕跡。

  生活就像強姦、抗拒不了就閉著眼睛享受吧!

  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許溟逸不知飽足似的一次又一次,而舒寧似乎也體力頗好,任由他到最後也沒有昏睡過去,只是有些頭疼而已。

  他躺在她身側,雙手摟著她,而舒寧仰躺在床上單手覆著眼帘,頗為頭疼。她要被這個間接性神經病給弄得神經錯亂了,明天去找許攸寧看看吧,不然自己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我去洗澡,」許溟逸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把,卻足以讓她將目光移到他身上。

  浴室嘩嘩的流水聲傳出來,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想直接昏睡過去,這樣的生活狀態不是她想要的,從離開開始、她就不在想著能得到任何一個人,會跟任何人過上一輩子,可如今,她似乎被許溟逸給圈養住了,逃脫不了。

  他扔在床尾的手機在嗡嗡震動著,本不想理會,對方似乎頗有毅力,不接不掛的槓到底了。

  隨即忍著不太舒爽的身子從床上抱著被子坐起來去看他的電話,原打算直接關機的,結果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瞬間覺得沒必要了。

  「餵、溟逸,」那側特有的嬌柔聲傳過來,舒寧嘴角一勾,似乎很不屑道;「你的溟逸正在洗澡,需要我喊他接電話嘛?」

  那側的人突然止了聲,似是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一般;「你怎會接他的電話?」

  呵、舒寧冷笑;「你的溟逸剛從我身上爬起來,你生活我怎會接他的電話?需要我告訴你許溟逸一夜幾次朗嗎?或者我告訴你他最喜歡什麼姿勢?多大多長?林小姐想不想知道?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的呀,他可厲害了,弄得我嬌喘連連的,撩撥人也有一手的,」舒寧好不忌諱這些語言有多污穢,反倒是她覺得刺激林安琪這個女人越用力越好。

  「他深深淺淺的動作把握的很到位,完了之後很會愛撫人的,林小姐要加把勁啊,許溟逸這樣的男人,長的好、家事好、床上功夫了得、還會撩撥人,可厲害了。」舒寧秉著氣不死你就氣病你的原則一下一下的刺激這林安琪脆弱的心靈,你不是等了他好多年嗎?有什麼用?你等了好多年的男人剛從我邊兒上起來呢!你顯擺什麼?有個好爸爸又如何?有本事你把許溟逸牽回家啊!

  舒寧如此狂妄的態度深深的刺激這林安琪,她握著電話的手狠狠縮緊,恨不得將手中的手機給捏碎了它,奈何無用。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恨不得能親手過去手撕了這個女人,她憑什麼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多年前她能用手段讓她滾出漢城,多年後照樣可以。

  「你別得意太早,」她咬牙切齒。

  「我偏生要得意,就算你日後嫁給了許溟逸又如何?他也不過是個二手貨,我會讓你在跟他上床上的時候時時刻刻想著他以往在另一個女人那裡馳聘過,噁心死你,林安琪,你真特麼沒用,老娘離開八年了,你還沒把這個男人勾到手,你長的這麼好看,連B都賣不出去,」舒寧越說越得意,言語之間盡顯污穢,那又如何?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要噁心死面前這個以大家閨秀著稱的女人,你不是大家閨秀舉止得體嘛?那我跟你相反好了,你女神,那我就女流氓啊!有什麼?她舒寧從來就沒要過臉。「舒寧,你不要太狂妄,當初我能將你趕出漢城,現在也行,」林安琪氣的怒火噴張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能去手撕了電話那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試試啊、你父親任期降至,你要不怕牽連到他你大可動手,在這之前,我至少還能噁心你四個月,」她繼續得意,以前她無能,現在你還想將我趕出去?那試試好了,真以為這漢城還是你們林家的天下?

  真是笑談。

  「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你懂嗎?」林安琪在那側指尖都快將掌心掐出血了,可必須保持冷靜,不然她會輸的很難看。

  「你我之間有什麼好相見的?見面幹嘛?傳授經驗?」她繼續嘲諷。

  林安琪氣的胸前跌宕起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的電話?」此刻許溟逸正好從浴室出來,下半身裹著浴巾,手上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珠。

  「把衣服穿上,」舒寧似是故意說這麼一聲,而那側的林安琪將這兩句話實實在在的聽在耳里,許溟逸洗完澡出來許是沒穿衣服、舒寧輕嗔了聲。

  「又不是沒見過,」許溟逸輕嗔了聲。

  「誰的電話?」他在度問到。

  並不在乎舒寧接自己電話,只是這會兒她拿著電話還不掛似乎有另一番意味。

  舒寧似笑非笑的將手機遞到許溟逸面前,笑到;「你正牌女友,要接嗎?」

  許溟逸原本的不爽已經算是發泄出來了,這會兒見舒寧這麼似笑非笑的舉著電話跟自己說是自己正牌女友,稍稍有些蹙眉。

  隨即將手中的浴巾丟到床尾,在度對她欺身而上,舒寧似乎本就躺著沒起來這會兒更是讓他輕車熟路的方便上了。

  「告訴他,我沒時間,」許溟逸在她耳邊輕聲道。

  「怎麼沒時間了?」舒寧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搭在她的後背上,淺笑看著許溟逸。

  「家裡有隻小妖精要人喂,」說著、許溟逸也不管手機里響著的是誰的電話,直接搶過舒寧手中的手機按掉了電話。

  「不怕你的正牌女友生氣?」舒寧忍受著他的粗暴,卻還不忘開口揶揄道。

  「在瞎說試試,」許溟逸抬起眸子似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大家都這麼說啊!」她似是無所謂。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對於舒寧這會兒的裝瘋賣傻許溟逸顯然不買帳。

  「霸道,」她控訴。

  「那就霸道給你看看,讓你親身體會什麼叫霸道,」許溟逸用實際行動告知她霸道二字的意思。

  這晚、許溟逸似乎頗為霸氣的讓舒寧體會到了霸道二字的含義,迷迷糊糊間她翻身起來上廁所,不料許溟逸一把撈住她,半夢半醒之間惡狠狠的問到;「去哪兒?」

  舒寧氣結、一把將他推開;「去拉屎,讓嗎?」

  許溟逸這才迷迷糊糊的將她鬆開,繼續倒床大睡,她在衛生間呆了十來分鐘才出去,剛一躺下他便欺身而上,伸手將她剝了個精光;「去這麼久。」

  舒寧頗為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任由他迷迷糊糊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她是沒勁了,躺著裝死魚好了。

  那側的林小姐在掛了電話之後,氣的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個精光,直到沒有任何東西可砸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刺激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許溟逸,而舒寧顯然是抓到了這一點,每一次都能藉機狠狠的刺激她,明知她故意為之,可她還是能氣的吐血。

  何況是聽到許溟逸那句沒空,家裡的小妖精沒餵飽之後的話語,她真的是氣的要抓狂了,他怎能如此對待她,明知她在聽著卻還如此刺激她,這不是明擺著讓她不好過嘛?

  人生沉浮這麼多年,如今她以;三十而立之年這些年等著許溟逸從青春少女到而立之年,這個過程有多艱辛她是一步一步過來的,如今卻再度輸給了這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她怎能甘心?

  她在漢城的身份地位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可為何會一次次拜倒這個女人的腳下?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林安琪哭的撕心裂肺,許是林家隔音效果太好了,到現在都沒有人進來詢問她為何。

  直到第二天傭人進來收拾房間的時候見一地狼藉,整個人都嚇傻了,有錢人家的千金都這麼任性嘛?

  這天、寒風凜冽舒寧似乎一早來特別神清氣爽,還特意道顧言辦公室宣傳她昨晚的戰果,宣傳她是如何將林安琪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氣的火冒三丈的,顧言淺聽著並未開口應答,直到她說完了,她才淺淺說一句;「跟許溟逸結婚、絕對能讓她這輩子都不好過。」

  「你當我傻?為了氣一個女人賠上自己一輩子?」舒寧似乎覺得顧言今日的大腦不太好用,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看著她。

  「你厲害,算計人都算計到自家老公頭上去了,昨晚那事兒是你乾的吧?」舒寧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見不得人還特意壓低了聲音道。「我想知道的是白董知道嗎這事兒?」舒寧似乎很好奇白慎行知不知道顧言幹這事兒,要是知道會如何?

  「你想太多了,」她自然不會讓白慎行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兩人又是一場惡戰來襲,她近來不想跟白慎行吵架,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任何事情只要有幕後推手,別人怎麼推,事情絕對會怎麼走,而這件事情顯然是在顧言的掌握之中。

  十一月、漢城的流言蜚語似乎被喬家一併承包了,從宴會到清湯館,喬家小姐整個人沸沸揚揚的承包了整個漢城人的談資,茶餘飯後的話語一直在一個星期之後還為消散。

  這晚、顧言在山水居睡到後半夜似是餓了,推了推一旁的白慎行,「我餓了,」她嘟囔著,迷糊著眼睛。

  天冷又如何?白先生聽聞白太太餓了,不論幾點都爬起來給她弄吃的,弄好了端上來給昏昏欲睡的白太太吃,若真是困的睜不開眼睛,還得一口一口的餵著她。

  這晚、白太太似乎是餓過頭了,一點都不困頓,反倒是披著外套跟他一起下樓,白先生將她安頓好坐在座椅上,反身去給她弄吃的。

  白太太似乎有意無意的拿著手機給正在辛苦奮鬥的白先生拍了張照片,曬了個微博,背景有多溫馨大家可想而知。

  穿著一身藏藍色睡衣的白先生站在灶台面前給她做晚餐,哪怕穿著睡衣,也照樣掩蓋不住他身上非凡的氣質。

  而白太太這通微博在網上在度揭起了腥風血雨,當事人似乎毫不在意,每日照常睡到日上三竿照常好吃好喝,享受著丈夫給予的溫暖。

  白先生跟喬家小姐在度上了微博熱搜,而太太也順帶其中。

  這日下午,顧言接到一個電話、對方開口直接點名主旨;「這麼毫無意義的事情你倒是乾的起勁。」

  「毫無意義的事情我顧言向來不干,」她直接懟回去。

  「喬家犯著你了?」對方冷銳的嗓音道。

  「漢城這趟水已經渾了,上次倒的那個局長站林家的隊,而喬家這邊站的是誰應該不用我指點了,」顧言直接點名主旨。

  「平衡一個城市權勢並非那麼簡單,如今你孤身一人在攪這趟水,就不怕濕身?」那人似乎頗為擔心。

  「怕什麼?我顧言從未怕過什麼,」她傲然,眸間滿是自信。

  「等你好消息,當然、如果你跟你老公吵架無家可歸歡迎你來找我。」

  「你放心,我跟我老公吵架,無家可歸的絕對是他不是我,」顧言傲嬌,隨手撩了電話。

  十一月二十日、漢城的這趟水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因為喬家閨女乾的一些咧事情喬家的食品業在網上被人扒出了好多不好的消息,甚至局面有點控不住,顧言隨手翻了下網上的消息,並沒有多大停頓,隨即關了頁面繼續低頭辦公。

  十一月二十一日,喬家家長被工商局的人帶走前去問詢,一時間,整個漢城的人都在人心惶惶,這次、他們似乎想到了局勢的走向,上次倒下的是林書記的人,這次倒下的是另一波,一時間站好隊的人都在恐慌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是自己,而那些沒站好隊的人似乎都在無比慶幸,可慶幸的同時似乎也在惶恐著。

  漢城漢大。

  「你們聽說了嘛?喬欣她爸爸被工商局的人帶走了,據說是要去調查調查,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誰知道呢!看她平時傲嬌的不得了,巴不得她爸爸有事情呢!沒了她爸我看她還傲嬌個什麼勁兒,」那人在衛生間頗為得意的說到。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你說她吃個清湯都能惹上白慎行那樣的那人,從頭到尾白先生一句話都沒說,倒是喬家小姐架子大的很,打翻了白先生手中的清湯還頗為理直氣壯。不是說是大家閨秀嘛?要是個個大家閨秀都像她這樣,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就是啊!她是沒看見還是怎麼著?人家白先生的正牌女友可比她牛逼多了,洛杉磯大學雙學位碩士研究生畢業,跨國集團的總裁,CEO、人家還有個出名的老爸,最主要的是人家謙虛篤實,跟白先生一樣也是個慈善家,致力於慈善,喬欣有什麼啊?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你是沒看見人家正牌女友凌晨兩三點曬出的照片,多溫馨啊!白先生大晚上的在給她做宵夜,可羨慕死人了,」那人附和著的同時又在嘆息自己怎麼就沒碰到一個這麼好的男朋友。「羨慕不來的,什麼人配什麼人是一定的,你沒看見人家正牌女友那非凡的氣質,經濟報跟時尚報里經常上的人物,不比喬欣強多了,讓她瞎得瑟,」兩人邊說邊聊的離開了廁所,而另一個隔間裡的人氣的火冒三丈將他們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聽見了耳里。

  她深知自己不如白慎行的正牌女友,可何時能輪到他們這群人如此貶低了?

  她的身價什麼時候跟這群女人一樣了?

  坐在馬桶上的人一腳踹上門板,氣的只想大聲吶喊。

  她從衛生間出來,氣呼呼的朝自己停在校園內的車子而去,坐上車一腳油門踩著揚長而去,而她的方向明顯就是GL。

  停在她車邊的人見她離開,對著電話那聲說了句什麼,便跟上在前面一路狂奔的大小姐,眸間有絲絲不忍,卻最終還是一腳油門踩過去,本是放學時間,而這邊校區頗多,來往學生什麼的絡繹不絕,前面路口的路燈只剩下最後三秒,她準備一腳油門轟過去的,不料身後一輛車子直接超過她,在她身側呼嘯而過,差點撞上,她驚呼一聲將方向盤打了一點點,許是勁頭太足,又許是車子的原因,她竟直直朝著站在路邊等紅燈的一群學生撞過去,她猛踩剎車卻還是無用,知道砰的一聲撞上路邊的亭子她才停下來,愣了不過三秒鐘的功夫,隨即便聽到有人開始驚呼,一時間整個十字路口都亂套了。

  呼救聲跟呼喊聲絡繹不絕,喬家欣坐在車裡久久不能回神,她嚇傻了,是的、嚇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明明踩了剎車的為何還會撞上人群?她明明踩了剎車的,她推開車門踉踉蹌蹌的朝人群而去,見被她撞倒的學生倒在地上血流不止,路人們在大聲呼救,她整個人都蒙住了。

  這一刻、她才恍然清醒,她父親已經被工商局的人給查了,若是這個時候她在出什麼事兒,鬧出人名來,他們喬家不是徹底完了?

  交警跟救護車很快就過來了,喬欣朦朦朧朧迷迷糊糊的被交警帶走,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然是死機了,一點兒都轉不動了。

  而這個消息很快就被交通廣播給播報了,她再一次出名了,前兩次出名是因為男人,這次出名是因為撞人了。

  開豪車的美女撞上路邊等紅綠燈的小學生人群。

  導致五傷,最嚴重的現在還在手術室搶救。

  一時間、喬家被推上風口浪尖,整個漢城都在沸沸揚揚傳播著這次時間的起因結果。

  喬欣這次似乎已經無藥可救,那輛呼嘯而去的轎車透過後視鏡看見這一幕時心頭狠狠一顫,資本家的鬥法在一次牽扯到了平民,而這個女孩子終究會因為她的家庭而葬送一聲,再無洗白的可能。

  喬欣想,這年十一月可能是她人生當中最悲慘的一個月,她生生在漢城出了名,讓人永遠的記住了她。

  最終的結果導致四死一傷。

  白慎行剛從會議室出來,見許贊等在門口跨步朝辦公室而去,許贊緊隨其後順帶帶上門。

  「喬家小姐在育才路開車撞上了正在路邊等車的學生,導致一死四傷,現在已經被帶進去了,喬先生還在工商局沒出來,喬家似乎已經走向衰敗了,」許贊一邊說一邊讚嘆,明明才不過個把星期的功夫,上次見喬先生的時候還好好的,意氣風發的厲害,而今日在度聽到他的消息時,竟然是噩耗。

  而那個喬家小姐雖然性子頑劣,但應該也是個本性不壞的人。

  「幕後推手是誰?」白慎行只想知道結果,這樣的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發生,從昨日喬先生進去時他便猜到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若是以往白慎行定能第一時間嗅到氣息,可近來許是因為工作確實是太忙了,又許是因為太顧著顧言了,讓他有些分身乏術。他跟喬家小姐連著上兩次熱搜,不是平白無故上的,絕對有人在幕後推動著這件事情的進展。

  此刻的白慎行,似乎很憤恨,他從未被人這麼算計過,頭一遭,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定然要手刃了那人。

  在這漢城只有他白慎行算計別人的份兒,被人算計他,也得看他願不願意。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有人在借著自己的名聲將喬家推上風口浪尖,被工商局約談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為何喬家會鬧的滿城風雨?明顯是喬家女兒進來連著上熱搜的功勞,無形之中,白慎行成了被人的槍子兒。只怕這次的車禍也不簡單,能如此出來,便有願意,他一路思索著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是誰,可細細看來似乎並沒有受益人,那是為何?

  一時間、他竟還會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許贊拿著手中的資料很為難的看了眼老闆,似乎一副想說不想說的模樣,他拿到東西的第一反映便是滯住了,想著近來事情起因結果難怪老闆會沒有嗅到獵物的氣息,而是白白被人給陰了,似乎還陰的很莫名其妙,若老闆看到結果該如何傷心?

  「說,」白慎行低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似乎頗有些不耐煩。

  「這個、您還是自己看的好,」許贊覺得這件事情他還是離的遠些吧!老闆應該會自己解決的,白慎行似乎很不喜他此刻扭扭捏捏的模樣,蹙眉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的許贊是心驚膽戰。

  只想逃離,事實是,他真的如此做了。

  白慎行在漢城的勢力可謂是一手遮天,搶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句話也存在一定的道理,不管某些人做的在怎麼隱蔽也還是有白慎行鑽空子的機會,如今當白慎行翻著手中文件的時候,只覺得整個文件都在發燙。

  心中狠狠的顫慄著,他怎麼也沒想到,算計他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枕邊人,白慎行再一次懷疑自己在顧言心中的地位,他將她捧在手心上恨不得日日夜夜將她帶在身邊,可她呢?為了一己私立竟然動手算計自己。

  顧言的勢力在厲害,也比不過白慎行,他在漢城紮根多少年,自己在漢城多少年?

  跟白慎行玩兒,她沒這個本事。

  從一開始她就想好了白慎行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的舉動以及心情、但沒辦法,有些事情她必須要這麼辦。

  這晚、白慎行晚歸,並沒有去接顧言,倒是她讓舒寧送她回山水居,路上舒寧還打趣兒著她;「不會是白董發現你的陰謀詭計不想見你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眸子在顧言身上轉悠著,顧言並未應允她的話。

  「你說說、白董得有多傷心啊?」舒寧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終結這個話題,白慎行對顧言那可是日月可鑑,顧言算計白慎行的時候似乎絲毫不心慈手軟。她回去等了些許時候,山水居傭人將電話撥給白慎行,無人接聽,張嵐便伺候顧言先一步用餐,以免先生回來不悅,正值她低頭用餐的時候,一份文件直愣愣的朝著她劈頭蓋臉砸過來、砸的她莫名其妙暈頭轉向,隨即一到清冷憤怒帶著隱忍的嗓音傳到自己耳內。

  「顧言、你他媽真有本事,連自己老公都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