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孕傻三年

  許溟逸的憤怒朝她席捲而來,她整個人近乎絕望的看著暴走的許溟逸,明明是處事不驚的瞳孔現在竟然變得萬分恐懼。

  他瘋了、絕對是瘋了,舒寧在心中告訴自己。

  許溟逸一步一步的朝她邁過來的時候,舒寧是恐懼害怕的,良久才敢直視他猩紅的眸子,卻不敢言語。

  「說、你特麼今日來幹什麼的?」許溟逸冷怒的嗓音質問她。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萬分悲哀,明明親眼所見,卻還希望在她口中得出不一樣的事實。

  他向來瞧不起白慎行,白慎行愛顧言卑微到了塵埃里,可如今舒寧在自己面前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時候,他竟覺得自己比白慎行還卑微,他處處討好處處依著她,任由她鬧騰,只要她不觸碰法律不違反道德他都忍,可今日、實在是忍無可忍。

  舒寧簡直就是不怕死的在踩著他的底線走。

  來上床、她心中萬分想說這三個字,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

  若是說了以許溟逸現在的怒火,絕對會弄死她,不能讓自己平白無故受苦頭。

  兩人多年前相識而後分道揚鑣,如今回來本就應該天各一方各自安好,偏生又纏在一起,而許溟逸這樣的男人,註定不允許有綠帽子這樣的存在。

  在國外多年她身邊向來不缺男人,同一個男人在她身旁出現兩次的機率幾乎沒有,這點熟識她的人都知道,夜場?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她的地盤,如今在自己家門口被許溟逸給抓住了,甚至還一副暴跳如雷想要弄死她的模樣,她心中不禁苦笑。

  真他娘的倒霉催的。

  許溟逸目光血紅的等著她的回答,而舒寧雖然還怕,可心中的倔強分子肆意崛起,她恨不得告訴面前這個男人,你已經夠幸運了,我舒寧向來是一個男人不用兩次,你都多少次了?如今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暴跳如雷一副想要弄死我的模樣?換男人如換衣服,是她的座右銘。

  從出國開始、迄今未變過,許溟逸猩紅的快要滴出血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她,整個人架在她上方,放在耳側的手似乎蓄勢待發,只要舒寧說出什麼刺激他的話,他一定會迅速掐死她,一定會。

  「那人家裡是市裡的,我只是想套出點什麼,沒別的意思。」她緩慢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傳入許溟逸的大腦,讓他進本的神經一點點鬆開,隨即問到。

  「真的?」語氣明顯鬆動。

  「真的、你可以去查,」舒寧見他語氣鬆動緩緩鬆了口氣,身子下面握著被單的手緩緩鬆開。

  原本成災她上方的許溟逸猛然起身,掏出手機讓人查。

  原本癱在床上的舒寧猛然一陣,他果真讓人去查?

  「去查、今晚在……。」

  許溟逸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快速從穿上爬起來的舒寧給封住了唇,她閱人無數男人加起來可繞漢城一圈,對待這中床底之事雖說不用她去討好別人,但那些人的手段她還是學了一二的。

  撩撥人,她是老手。

  而電話那側的人聽見老闆說了兩句便沒了聲音也沒了下文不變好奇喊了兩句。

  結果聽到那側傳來的旖旎聲,抖著手將電話給掛了。

  臥槽、差點聽了老闆的現場直播。

  許溟逸在談定,也禁不起舒寧如此撩撥,更何況他原本就怒火中燒,因為男人的事情恨不得掐死她,不料她主動貼上來,讓他心中又氣又恨,舒寧見撩撥許久他都未主動,不免有些心煩意亂,可在心煩意亂她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不然豈不是找死?

  「我沒有跟他發生關係的,你摸摸我。」她嬌嗔糯糯的語氣在他耳邊輕輕徘徊著,放在身側的手因她這句話倏然縮緊。

  「你摸摸嘛!」舒寧在度添油加火,讓許溟逸的心火轉移了地方,燒到了不該燒的地方。

  伸手去摸她。

  舒寧最擅長的是什麼?蠱惑人心、這四個字是顧言賜給她的,舒寧這樣的女人就像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濃郁妖冶渾身上下散發著勾人魂魄的魅力,任何男人在她手上都能被她折服。

  而原本今日暴怒想要掐死她的許溟逸被她反被動未主動,狠狠的撰在了手裡,三兩句撒嬌的言語讓許溟逸招架不住,跟著她的路子走。

  一地的碎屑告知她,許溟逸有多粗魯,怒火也並未消下去,她言語中的挑逗隨後變的更賣力。

  窗外月色漆黑,房間隔音效果頗好,竟然聽不見外面的一丁點聲響,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她癱在床上,緩緩伸手搭在許溟逸堅實的臂膀上淺淺道;「有你就夠了。」

  一句頗為隱晦的話語,讓他在度欺身而上。

  在暴怒中的男人要捋毛,這麼多年她深知這一點,若是對著幹,等著的絕對是數之不盡的怒火席捲而來。

  她不傻,不會跟一個力氣比她大本事比她大的男人對著幹,那樣無疑是自找死路。

  世間生存之道無非就是可進可退著能程大事,而舒寧似乎格外通曉這一點。

  向來是許溟逸占主導地位的事情今日變成了她。

  她極力討好他,言語中多世界些非他不能的話語。

  卻不知,就是因為這晚,造成了他們日後的種種。狂風搖曳在外面的窗台上,顧言夜晚幾次起來上廁所白慎行都起身跟隨,凌晨三點,漢城似乎下了一波雨,窗台上有些濕潤,顧言眯著眼眸朦朦朧朧道;「似是下雨了。」

  「恩、天氣預報說今日有雨,」白慎行見手中的披肩搭在她肩上,月份大了,寶寶已經有了感知覺能在顧言肚子裡亂竄了,這種天氣讓白慎行頗為擔心,顧言肩上傷口本就是舊疾,若因陰雨天在度復發,只怕有她疼的。

  「不用,」她伸手去推他遞過來的披肩。

  「披上,聽話,」白慎行輕柔的語氣哄著她。

  顧言從馬桶上起來,白慎行隨手按了沖水,摟著她在度躺回床上。

  後半夜,寶寶似乎鬧騰了些,在顧言肚子裡動來動去,深睡的她感到極為不舒服,原本靠著白慎行的身子,緩緩的轉動了些,而白慎行此刻早就醒了,在寶寶動的時候他便醒了。

  此刻看顧言皺褶眉頭極度不舒服的想變換姿勢,便輕緩的扶著她變換姿勢。

  直到她平穩下來,他才重新摟著她。

  寶寶在肚子裡鬧騰讓她睡不好,時不時的哼哼兩聲,白慎行擔憂的整晚不敢睡。

  輕抵著她的額間、柔聲道;「怎麼了?」

  顧言似是半夢半醒之間,隨即帶著些許輕顫的嗓音道;「不舒服。」

  白慎行最聽不得的就是她說不舒服了,一說不舒服他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

  「哪兒不舒服?」

  「寶寶動的我不舒服,」顧言想在度翻身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小腹已然是有些凸起,所以導致她翻身的動作都不太靈活。

  白慎行將手放在她腹部緩緩的摸著,似是在安撫著寶寶讓他別亂動。

  迷糊之間,顧言似聽見一些輕柔的嗓音在自己耳旁響起;「寶寶乖、再鬧媽媽就睡不好了。」

  「寶寶要聽話、動來動去媽媽會很難受的。」

  白慎行輕撫著她肚子緩緩的安撫著,許久過後,顧言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天亮,肚子裡的小傢伙似乎也是睡著了,竟然沒在鬧她。

  這日、白慎行將顧言送到公司樓下,看著她進去,同行的許贊在前座開車,見老闆良久沒發聲便請問到。

  「老闆?去哪兒?」

  「政府大院,」白慎行柔情的眸子瞬間變的冷冽。

  昨日被纏住沒法脫身,今日是要過去看看的,畢竟老爺子也是他爺爺。

  在度見到他時,這個應用善戰的男人已經別歲月打磨的不成樣子字,整個人頗為萎靡不振的靠在床上,人說大限降至,說的就是他這樣吧!

  白慎行站在窗前,輕微喊了聲;「爺爺。」

  顧老爺子聞言,微微睜開眸子看了眼他。

  經歷過戰爭與殺伐的人就算是老了,他眸子裡的那股子銳氣還是不會被輕易掩去的,而這一撇,白慎行見到他眸中的那股子銳氣。

  「昨日怎麼沒見你來,」老爺子任然閉著眼睛到。

  「昨日爺爺乏了,就不好上來叨擾,」白慎行語氣中盡顯尊重。

  「你倒是懂事,」老爺子不喜愛白慎行是一直以來大家都知都的事,每每跟白慎行的交流都是一種交鋒的狀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為白慎行太過強大乃至於老爺子從未將他當成晚輩來看待過,於是語氣中便少了些和藹跟仁慈。

  「您是長輩,」白慎行道。

  「什麼時候生?」老爺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白慎行一震,隨即才緩過來,淺聲到;「二月底。」

  老爺子聞言點點頭,隨即道;「你來找我、何事」

  「單純的來看看您,」白慎行淺言。

  「無利不起早,商人該有的本質你白慎行一樣不少,若說只是來單純看我的,我是不信的。」老爺子這麼多年政壇生涯,又在高位上呆過,看人什麼的自然是一流的。

  白慎行在厲害,比起年近九十的老爺子還是要差點的。

  他在厲害,也厲害不過這位曾經的當權者。

  「還是您厲害,」白慎行似乎絲毫不忌諱老爺子說的這些話。

  或許說這麼說年他已經聽習慣了,良久之後老爺子才微微開口;「說吧!」

  「漢城近來風大,爺爺應該聽聞到了,上次的綁架事件我跟言言兩人參與其中,有些事情爺爺應該知曉風聲,還希望您能透露一二,」好讓他們在這些位高者的爭奪中能護住陣腳。

  現在的白慎行似乎畏縮的厲害,以往的他猶如一隻獵豹哪裡有血腥味他就往哪裡湊,現在的白慎行只想穩穩噹噹陪著顧言過上他們的生活,政場上的事情能不參與其中就不參與其中。

  可顯然、他這個首富的位置不允許他置身事外,有的是人想拉攏他,讓他站到自己的陣營。

  白慎行現在身上的擔子頗為繁重。

  「你能不站隊嗎?」老爺子一句話就將白慎行堵死。

  世間萬物分左右兩極,無論你身處哪邊都要站上隊,取中庸之道?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面是不存在的。而白慎行在此次站隊中似乎頗為慎重,這種事情能聽取他的意見是極好的。「還望爺爺指點。」

  見顧老爺子高深莫測的模樣並不打算言語,白慎行接著道;「言言現在有孕在身,有些事情不能兼顧太多,」他將顧言搬出來。

  老爺子的面容鬆動了些,原本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看了他一眼,顧言懷孕、到是個很好的藉口。

  而他剛剛開始問得那一句什麼時候生,才能讓白慎行說此話。

  不得不說,白慎行這個藉口用的非常好,老爺子緩緩開口道;「大道至簡大味必淡。」

  「我明白,」白慎行如此通透的人兒,老爺子僅八個字他便知曉是什麼意思。

  從顧老爺子那兒出來,便想直奔公司,途中他口袋中電話響起,見是李苜蓿便抬手接了起來。

  「大老闆、哪兒呢?辦公室都沒人,不怕公司別人翹了啊!」此刻的李苜蓿坐在白慎行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喝著秘書們端上來的茶水。

  白慎行聽此言,隨即道;「我麥斯的大門什麼時候這麼好進了?」「你們麥斯門口的保安被我勾搭上了唄,」實則是麥斯的大門真不是挺好進的,不過她李苜蓿有的是手段。

  「到有點本事,」白慎行這話說的輕浮,李苜蓿聽這話笑的前仰後合。

  「我也覺得,本事見長,」李苜蓿打趣兒道。

  勾搭保安的本事要是沒有,她李苜蓿這個系花豈不是白當了?

  安迪坐在辦公室看著李苜蓿獨自進了老闆辦公室而且還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個女人似乎很大牌,老闆不在她直接進去,就不怕有什麼商業機密什麼的?

  而安迪不友好的視線在自己身後肆意妄為的刮著她,李苜蓿嘴角牽起一抹壞笑,隨即轉身看著安迪道;「你們老闆娘最近有來查崗嗎?」

  安迪一愣,隨即便知道她說的是誰,輕緩搖頭道;「沒有。」「這麼放心?這一屋子的美人她就不怕有人將白慎行的魂兒給勾走了?」李苜蓿玩味的一句話揶揄了白慎行跟顧言誇獎了這一屋子的妹子們,實則是隱隱的損了一番。

  而安迪,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李苜蓿如此隱晦的話語她還是i聽得出來來,隨即淺笑道;「老闆不是我們能覬覦的。」「是嗎?我到覺得沒什麼,鑽石王老五,誰不愛?」李苜蓿將包包擱在一側的桌子上,原本在白慎行辦公室坐的人,辦公室也不坐了,直接扒在秘書辦跟她聊著天兒。

  「要不是我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我就扒著他不放,遲早能成正宮娘娘,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到的牆腳,」她說著還信心滿滿似的,看的秘書辦的眾人被她這句霸氣的話語給震撼住了。

  「你們老闆娘都快三十了,你們又年輕又漂亮的,怕啥,直接上。」李苜蓿慫恿這這群小年輕們去勾搭白慎行,而殊不知的是此刻白慎行就站在她身後。

  她說的勁頭十足,而秘書辦原本在聽著她說話的眾人見到他身後人時,齊刷刷的行起了注目禮,白慎行一個冷眼掃過去,動作整齊的低頭辦公,見氣氛突然冷卻,她有點疑惑,一回頭,便見白慎行滿面寒霜的站在自己身後。

  李苜蓿性子也算是個野的,見他在身後,嘿嘿的笑了兩聲;「我大老遠的過來跟你員工傳授脫單的經驗,白董是否應該感謝我?」

  「恩、應該的。」白慎行一遍應允著一邊朝辦公室而去,李苜蓿跟在身後,還不忘招呼許贊給自己倒杯熱茶來。

  「你是準備在我這兒常坐?」白慎行轉頭蹙眉看她。

  「不行?」李苜蓿反問。

  「你去找徐離,他會更高興,」白慎行直言。

  他現在就想給徐離打電話讓她將李苜蓿帶走。

  「我這輩子最不想幹的事兒就是讓他高興,」李苜蓿將手中的包擱在沙發上,人靠著沙發背看著白慎行將手中的外套脫掉,解開襯衫的扣子拉開椅子坐下去準備辦公。

  「所以你到我這兒來是為了什麼?」白慎行頭也不抬問到,他沒時間跟李苜蓿話家常。

  「我剛剛在你城北區的漢家出來,要訂十一月十一那天的大廳,他們告訴我場子滿了,我鬱悶然後跑來找老闆了,」李苜蓿倒是直白,直接將事情說出來,而端著茶進來的許贊剛好聽到,不由的瞄了她一眼。

  恰好被她看見,於是李苜蓿沒好氣道;「你喵我做啥?」我喵你傻,我喵你做啥?這種事情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還用的著費大力來找老闆?

  李苜蓿從他手中接過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看著白慎行等著他回話。

  結果人家一句話差點將她氣的吐血;「以後這種小事發個簡訊來說聲就行了,別到我公司來給我員工洗腦。」

  這種小事?你底下的那些人都很傲嬌的行嗎?

  「我說白董、要不您把我帶去刷刷臉,讓以後你們底下那些什麼餐廳啊酒店啊商場啊都對我特殊開放得了,我又不是不給錢。」她鬱悶的不要不要的,最近事情多,偏生處處都要排隊,這是揪心。

  可白慎行說的話更讓她揪心;「帶上徐離,刷他的臉比較比較管用。」

  白慎行將手中的文件隨意翻了兩下,隨即便刷刷刷的簽下大名,放到一邊。

  李苜宿端著杯子淺笑的看著他、隨即漫不經心道;「我怕我老公會不高興。」

  而原本在簽文件的白慎行手猛的一頓,手中的名字一筆劃拉下來好長,原本伸手準備去拿文件的許贊詫異的轉頭看著她。

  不待兩人說話,只聽李苜蓿在度開口;「我不管啊、北城漢家酒店十一月十一的大廳我要了,你要是不給我我辦不成婚禮,你小心我把賓客都召集到你山水居去,反正你那地方也夠大。」

  李苜蓿看著兩人詫異的目光,更加漫不經心的笑著。

  上次聽顧言說李苜蓿跟一個男人在醉言居吃飯,介紹的時候說是男朋友,今日便要結婚了?

  而且婚期就在幾天之後,她怎麼想的?

  「新郎是我離哥不?」許贊不禁大腦的來這麼一句。

  李苜蓿淺笑,而白慎行早就知道了、若是他們兩人的婚禮只怕徐離早就高興的蹦噠起來了,還會這麼平靜?

  「別人的新郎可能是你離哥,但我的新郎不是他,」李苜蓿跟他打著繞口令。

  「那我離哥怎麼辦?」許贊驚呼,李苜蓿這是要拋棄徐離轉身投向別人的懷抱?

  「管我屌事兒?」李苜蓿問得好笑。

  徐離怎麼辦關她什麼事?

  而白慎行望著李苜蓿的眸子一寸寸加深,可偏生就是不言語,這樣的表情看的李苜蓿有些心虛,隨即看著他揶揄道;「怎麼了?覺得你媳婦兒沒我漂亮?所以才可勁兒瞅我的?」

  白慎行一聲冷哼;「你不及我太太。」

  他只是訝異,等了那麼多年的人為何突然說散就散?說轉身就轉身,難道她一點都不會心痛?一點都不會心傷?

  十來年的感情說換人就換人?徐離還在堅守崗線而李苜蓿竟然要轉身嫁給別人了。

  她的心是有多恨?

  「想透過外表看本質,看看你李苜蓿的心是什麼做的,」徐離為了你如此努力如此做鬥爭,你現在說轉身就轉身?

  李苜蓿將手中的杯子緩緩的轉悠這,隨即淺笑道;「不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麼?」

  想看透我?不容易。「那我離哥等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負了他呀!」許贊稍許急切,他們都是一個大學出來的,當初李苜蓿跟徐離可謂是漢城的絕配,兩人的故事只怕至今還在那個大學裡面流傳著。當初徐離為了李苜蓿都跟家裡斷絕關係鬧的沸沸揚揚的。

  李苜蓿原本吊兒郎當握著杯子的手倏然一緊,隨即半開玩笑道;「你怎麼不說他耗費了我這麼多年青春?」「離哥為了跟你在一起在做努力,你不能做逃兵,」做感情的逃兵是件羞恥的不能在羞恥的事情,而李苜蓿竟然是這樣的人。逃兵?感情這樣的事情誰說的准?如果在讓她回到十年前她絕不會選擇一個跟自己門不當戶不對的男人在一起,以至於她在他身上白白耗費了十幾年的青春,而這十幾年的青春不會在回來。

  「我今年二十九、你離哥三十,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把我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他了,你說我是逃兵?許贊、你腦子是被狗吃了麼?」

  這件事情不倫怎麼看都是她李苜蓿吃虧的好不好?

  「當初是你自己選的、如今你拋棄我離哥就是你的不對了,」許贊覺得無比氣氛,徐離為了能跟李苜蓿站在一起,暗地裡做了多少努力?老闆跟蔣毅他們是如何幫著他在徐家站穩腳跟的,如今事情眼看著水到渠成,而這整個事件的女主人竟然要轉身離開,他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李苜蓿到底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幫著徐離努力著。「小孩分對錯,成年人只看眼前,」徐離給不了她的東西太多了。

  許贊覺得自己都要氣炸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而白慎行握著鋼筆的手始終保持這這個姿勢,他在想該不該將在國外的徐離喊回來。

  「他有知情權,」白慎行聲音冷然,不似剛剛那樣有溫度。

  「當然,」李苜宿肯定。

  「你丫真殘忍,」許贊忍不住爆粗口。

  「我從未讓他努力過,不要認為他為我做了努力我就應該感恩戴德,就像他從未讓我等過,我等了這麼多年毫無怨言,不過是現在不想等了而已,」李苜蓿將手中冷卻的茶水倒進了一側的垃圾桶里,水撞擊垃圾袋的聲音似乎格外好聽。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她在度開口。

  感情這種事情願賭就要服輸。

  她跟徐離之間簡直就是孽緣,李苜宿伸手提包,看著白慎行緩緩道;「白董貴人多忘事,可我今天說的事別忘了。」

  「恩、」他答。

  「老闆、」許贊這聲老闆喊的極為不甘,她都要拋棄離哥跟別的男人結婚了,你還給她騰地方呢?

  「去跟底下酒店說,但凡是新娘是李苜宿的婚禮宴一律不許接,消息也放給同行,」你結婚?那好啊!漢城沒地方讓你結婚的,你怎麼結?

  他白慎行在不濟,這點本事i還是有的。

  許讚許久才愣回來,不由的在心中豎起大拇指,還是老大牛,夠給力。

  「跟民政局那邊打招呼,李苜蓿去領結婚證說她重婚。」

  結婚?證都不讓你領。

  「查查那個男人在哪兒?給他送份大禮過去,」白慎行心狠手辣冷靜睿智做事情殺伐果斷從不拖泥帶水。

  面對好友的婚姻,他是如此辦的。

  許贊再一次被老闆的手段給折服了,簡直就是狠啊!

  而當蔣毅等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李苜蓿要結婚了,對象竟然不是他哥們兒?這事兒他們是不許的。

  白慎行下午接顧言下班,見她坐進車直接道;「晚上去醉言居,蔣毅他們都在,有沒有想吃的?我讓他們點著。」

  白慎行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包,將她外套攏了攏,輕柔著問她道。

  「怎麼在醉言居?」顧言頗為好奇,白慎行近來似乎沒怎麼跟他們聚。

  「李苜蓿今日來說十一號結婚,大伙兒氣憤的很,」白慎行說著無奈輕笑了兩聲,一個個的揚言要為徐離做主。

  「然後呢?」顧言淺問,李苜蓿要結婚了他們氣憤什麼?

  「準備商量一下對策,」許贊在前頭道,他也是氣氛的。

  想著晚上大夥聚在一起可能會喝些酒,便讓馮叔開的車,許贊坐在副駕駛上應著顧言的話。

  「什麼對策?準備搶婚?」顧言頗為好笑道。

  「搶婚?到不了那一步,」他們會讓李苜蓿跟那個男人的婚姻終結在婚禮之前的。

  「誰出的點子?」顧言抬眸望著白慎行,之間他不言語反而還輕緩的看著她笑了笑。

  顧言便知道了。

  「想好吃什麼沒?」白慎行再度問到。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你們去商量我就不去了,」想著他們之間的事兒她也不知道,索性還是不去的好。

  顧言原本是一句輕柔的話語,可白慎行愣是聽出了別的意味;「一起去。」

  簡單的三個字讓顧言閉了嘴。

  這晚,醉言居的豪華包廂里坐著這個城市的領軍人物,個個都是商場上的新星,漢城的商場未來必定是這一波人的。

  而此刻包廂裡面的氣氛顯得尤為怪異,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討伐一個女人,說那個女人如何如何不識好歹怎樣怎樣。

  而顧言、坐在白慎行身側,在他們的氣憤當中老老實實吃晚餐,白慎行坐在一側一邊聽著他們發言,一邊伺候顧言吃東西。

  而顧言、顯然是閉耳不聞他們之間的事情。

  臨了、一行人竟然出起了電子,說如何如何不能讓徐離吃虧,如何如何不能讓李苜蓿嫁人的話。

  顧言吃好了,緩緩放下手走中的筷子,白慎行見她如此、淺問;「吃好了?」

  她淺淺點頭。

  「在喝點橙汁?」見她今日食慾似乎格外的好,白慎行想著在讓她喝點橙汁,顧言緩緩搖頭。

  「吃不下了,」在吃下去要撐死了,她現在食慾是越發好了,掃了眼自己今晚吃的東西不免訝異。

  「嫂子好能吃啊!」蔣毅看著她從進來一直沒停過,白慎行坐在一側伺候著她吃飽喝足,幾個她喜歡的菜幾乎空盤,而他們幾人似乎憤恨的還未動筷子。

  「人家是兩個人,能吃正常,不能吃才應該擔心呢!」某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顧言別他們如此說的頗為不好意思,耳根子都紅了。

  白慎行冷銳的眸子朝他射過去,蔣毅立馬改口;「對對對、看顧言身材這麼苗條,我都忘記她是個孕婦了。」

  他趕緊打著哈哈改口。

  白慎行身後捏了捏她的手,「喝點橙汁?有利於消化。」

  白慎行知道顧言在某些時候臉皮薄,剛剛蔣毅如果是在她吃飯途中那麼一說,她絕對會放下筷子不吃了。

  幸好是她吃完了。

  顧言在度搖頭,表示不要了。

  「我去陽台透透氣,站會兒,」吃多了,需要消化消化。

  「外套穿上,」白慎行撫著她起來,拉開凳子給她穿上外套。

  顧言推開陽台門出去呼吸了會新鮮空氣,醉言居的確是個跟別致的地方,此刻站在三樓往下看更覺得這個四合院裡的景色很好了,亭台水榭應有盡有,小橋流水景色宜人。

  而屋裡的人似乎見慣了白慎行這麼伺候顧言,以前沒懷孕的時候白慎行就這麼伺候她,現如今懷孕了更得加倍了,所有人都見怪不怪了,待顧言一出去他們便開始商量對策。

  她之所以出來,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聽他們如何商量對策,在她看來,李苜蓿的做法並沒有錯,感情這種東西並不是強求就能得來的。

  秋夜深了,陽台上涼風拂面,刮來了天上的孤月和疏星,更加冷清,更加悽慘。站在醉言居的陽台上置身在秋夜的環繞,只有讓眼睛放牧星空,讓心情搖曳落葉,盡情的揮灑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閒愁。這是孤獨中**的一種方式,可也不錯。

  她抬手撫上木製欄杆,指尖在上面敲擊著。

  玉露生涼,風聲蕭瑟。院亭邊的花池裡,已是敗葉殘梗橫臥,荒蕪的讓人看了心傷。暗淡的天空銜接著淒楚的大地,天地之間,風獵獵,葉瀟瀟。仿佛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是浮躁?是安靜?是膚淺?是深刻?在這荒涼的一個人獨處的秋夜裡,真想讓自己的靈魂,像秋風掃落葉那般,做一次徹底的洗禮。

  身後包廂話語聲時不時的飄進她的耳里,一些細細碎碎的語言聽得她直蹙眉。人生活在紛雜的世間,豈能無污染過?每個人——包括偉人和庶民,在內心深處都不會是純淨如水,是有塵埃的,要時刻想著,抖落身上的庸俗。一個質樸的人,心中總是存在著對純潔的渴望吧?

  憑欄俯望,昏黃的街燈下,幾個行色匆匆的人,急急地奔向那些等待他們歸來的家中燈光。

  而顧言此刻竟然分外想知道那個被屋裡那群男人想盡辦法想算計的女人在幹嘛?

  李苜蓿在幹嘛?

  她要是知道這群男人這麼處心積慮的讓她結不成婚會作何感想?

  顧言頭一次見這樣的架勢,一群大男人在圍繞著怎麼讓一個女人結不成婚而展開話題,這種奇葩的景象她想她這輩子估計都見不道第二次了。

  真是畫風清奇。

  突然一股涼風吹過來,讓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準備轉身進屋,一轉身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白慎行坐在屋裡跟他們交談這,可視線時時刻刻停留在顧言身上,剛剛見她伸手攏外套的時候便知曉外面定然是涼了,起身快步過去想將她帶進來。

  「涼了、進屋吧!」白慎行想帶著她進去。

  顧言不動、她不想進去聽他們如何算計一個女人的,隨即拒絕道;「把你外套給我,我站外面透透氣,裡面好悶。」

  「外面涼,」白慎行說著想帶她進去。

  「把你外套給我就好了啊!」顧言在度重申。

  白慎行見她實在是不想進去,嘆息一聲便轉身進屋拿外套,披在她身上;「還涼的話就進屋,感冒了有你難受的,」伸手輕點她鼻尖。

  顧言摸了摸鼻子,緩緩道;「恩。」

  見她乖巧答應,白慎行才轉身進屋。

  「外面有風,喊嫂子進來啊!」

  「不了、讓她透透氣,」白慎行坐在自己位置上,眸光還是時不時的飄向顧言。

  「別吹感冒了,孕婦感冒不能吃藥不能打針的,悠著點兒。」陳致遠好歹是過來人,給白慎行傳授著經驗,原本打算依著顧言性子的白慎行聽聞他如此說,便在度起身準備見將顧言帶進來。

  而原本站在陽台上的顧言,似乎見醉言居大門進來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這人她好像在哪兒見過,很面熟,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都說一孕傻三年,她感覺自己自己開始了。

  「在看什麼?」白慎行見她扶著陽台向下望著什麼,不免問到。

  「那人是誰?」顧言伸手指向樓下穿著套裝進來的女人。「政法高官的女兒、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