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痛。」
路淺醒來的第一句就是叫痛,掙扎著就想要坐起來。
「別動,子彈取出來了,估計麻藥過了,所以你才會覺得痛,要是再動彈的話,只怕會更痛的。」
權煜宸按著她的肩膀聲音極其輕柔的說著。
「老公。」
路淺眨巴著雙眼看他,伸出了手去摸他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還是我已經死了?」
「胡說什麼?」
權煜宸輕斥著,握著她的手,「都過去了,沒事了。」
「喬安心呢?她怎麼樣了?」
路淺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暈倒前的一切,臉色大變的問著。
當時權宇宸在那麼多人面前選擇了自己,對於喬安心是什麼樣的打擊她都不敢想。
「她沒事,只是受了些皮肉傷,養養就好了。」
輕聲的說著喬安心現在的情況,權煜宸握緊了她的手。
「你差點嚇死我了!」
「身體上的是皮肉傷養養就好了,但是心裡的傷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路淺輕嘆著說了一句。
她也是女人,怎麼可能會不懂喬安心的心思?
權宇宸在那麼多人面前選擇了她,而不是自己的妻子,是個女人都會傷心的。
更何況喬安心一直都介意著權宇宸心裡有自己的存在,這次的事情過後,只怕她的心結會更難以解開了。
「那種情況下,他選擇你可能僅僅只是因為看著你的情況太危險。」
「好了,你剛醒來,不要想那麼多了,先吃點東西吧!」
他說著,從一邊的保溫瓶里倒出了些肉粥來,親手一勺一勺的餵進她的嘴裡。
沒多久,聽說路淺醒了的消息後,老夫人和谷青蘿兩個人在權晟的陪伴下也來到了病房。
「可憐的淺淺喲!白白受了那麼大苦頭!」
老夫人一見了她就忍不住心疼的說著,上前摟著孫媳婦不停的嘆息著。
「奶奶,淺淺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死裡逃生,看到自己親人總是很激動的,所以路淺面對老夫人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撒起嬌來。
「幸好沒事,那個女人太可惡了!」
谷青蘿生氣的說著,一臉的憤慨。
誰也沒有想到,久違五年,琳達那個女人竟然還不死心!
「對了,那個琳達後來怎麼樣了?」
權晟開口問著權煜宸。
「被方警官一槍斃命了。」
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權煜宸的態度真的特別的輕鬆,「以後再不會有這個人的存在了。」
老夫人生氣的說著。
路淺有些意外,「一槍斃命了?這不是涉外案子嗎?方警官怎麼可以做到的?」
「是涉外,但是她非法持槍,並且在C國的境內綁架人質索要財物,還公然跟警方人員進行了激烈的槍戰,這裡面的哪一條都夠她喝一壺的了。」
一般的涉外案子也許真的沒能拿琳達怎麼辦,但是她持槍以及在境內犯法綁架就是很嚴重的罪名了。
據說方警官在報告這件事情的時候跟上面報告了,這是一起間諜入侵案。
這麼一來的話,琳達的死就更沒有什麼可爭議的了。
不管是哪一國的間諜,被抓到後都是被處死的,在C國也不例外,在E國就更不例外了。
路淺有些同情琳達的,死都死了,還要被冠上一個間諜的名頭,這真是冤死了。
對於琳達的遭遇威廉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在面見E國大使館的官員時也只是說了一句,一切遵照C國法律來處理。
不管琳達是間諜還是綁架或者跟警方人員槍戰,都是一件已經觸犯了C國法律的事情,所以他無話可說。
琳達的父母不甘心,但是卻在證據面前無言以對。
老夫人和谷青蘿在病房裡陪著路淺說了些孩子們間的事情後,看著已經快到時間去接孩子們放學了,便在權晟的陪同下離開了。
她們走後,喬安心在權宇宸的陪同下來看望路淺。
「喬安心!」
可能是兩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相處過,所以路淺心底里下意識的想要跟喬安心再親近。
喬安心顯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在門口看到她醒了後就沖了進來。
「路淺!你沒事吧?」
「腿有點痛,其他的沒事,你呢?」
路淺記得喬安心也被那個叫萊恩的男人對付了好幾腳的。
「我還好。」
喬安心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自己被那個叫萊恩的男人給踢到胸肋骨骨折的事情。
「那你們--」
路淺的目光在他們夫妻倆身上來回的打量著,惹來喬安心自嘲的輕笑了兩聲。
「我們?一樣啊!」
喬安心說完她身後的權宇宸張了張嘴,明顯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
路淺見喬安心說得誠懇,心裡所有的憂慮便都消散了。
兩個女人說了會兒話後,因為考慮到路淺身上有槍傷,並且喬安心自己本身也有傷,所以權宇宸便帶著喬安心回去了。
看著他們夫妻倆離開的身影,路淺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好了,他們的事情自己處理,你現在需要休息。」
權煜宸不捨得看她這麼憂心,便強制著路淺躺下來休息了。
可能是因為身上有傷,還有麻醉並沒有完全過效的原因,所以路淺很快就再次睡著了。
--
「喬安心。」
權宇宸看著喬安心大步的向著病房回去的身影,在後面無奈的叫了一聲。
喬安心沒有理會,進了病房後回到病床上就躺了下來。
「我身上痛,想睡了。」
她說著,果真是閉著雙眼睡下了。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當時的情況路淺就快要支撐不住了,所以我只能先選擇讓她得救,再想辦法救你。」
權宇宸猜測喬安心應該是生氣自己沒有選擇她,而是選擇了路淺而生氣,所以在沉吟了一下還是做出了解釋。
「果真如此嗎?」
喬安心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灼灼的看著他,「所以如果當時中槍的人是我,你也會先救我?」
喬安心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明明心裡就明鏡似的,可是她就是解不開那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