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連紫衣從來沒有見過凱文這麼生氣的樣子,嚇得忘了連回嘴都忘了。
「我就是他媽的有病,以前明明知道你喜歡我表哥,還是自作多情的喜歡你,想著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思,沒想到他結婚了,你也死心了,卻還是對我不感冒!
這樣也就算了,你要是真看不上我,哪怕是找個比我強的男人也好啊,看看你自己找的什麼玩意?那個混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連紫衣,你是眼睛瞎了嗎?我有哪裡比不上那個死混蛋的?現在知道這個人有多惡劣了吧?後悔了沒?」
把心裡所有的不甘心統統一吐為快,凱文聲嘶力竭的樣子簡直嚇壞了連紫衣。
「凱文——」
連紫衣嚅嚅著伸手想要去搶他手上的花灑龍頭。
凱文說的這些話讓她腦子發脹,她要保持冷靜,要不然會出事的!
可是連紫衣沒有想到,她的手才剛剛接觸到凱文的手時,就被他一個推搡,緊接著整個人就被凱文推到了牆壁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凱文的臉就在眼前無限的放大了開來。
「你――」
剛想說話,凱文的吻就落了下來,強勢而粗魯,沒有溫柔可言。
「凱文,你放開我!」
連紫衣慌了,不停的捶打著凱文的胸膛,卻不能動他分毫,唇瓣被他吻得生疼,想躲也躲不了。
更讓連紫衣心慌的是,這個吻演變到最後,好像她自己的抗拒都變成了欲拒還迎。
扔下了手裡的花灑龍頭,凱文眼眸幽幽的變暗了下來,索性直接把她身上濕透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然後打橫把她抱出了衛生間。
出來到房間裡的大床上,才把懷裡的連紫衣放下來,凱文便迫不及待的纏了上去——
幾番翻雲覆雨後,大床上糾纏著的兩個人影才最終停止了下來。
連紫衣早已在這過程中昏睡過去,而凱文的醉意也在這番運動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睡在身邊的連紫衣,回想著整個過程,凱文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凱文,你真他媽的混帳!」
最重要的是,如果用強的有用,他早就用了,何必要等到這個時候?想當初連紫衣跟著他到E國去的時候,多的是機會可以下手,可如果連紫衣不是心甘情願的,那有什麼意思?
沒想到他在連紫衣面前紳士了這麼久,竟然在今天破了功!
連紫衣醒來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你――我——我們――」
當看到自己和凱文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連紫衣舌頭都要打結了,說話都結巴了,整個人顯然是懵了。
「我們睡了。」
凱文淡定的陳述著這個事實。
「我們睡了?」
連紫衣幾乎喪失了說話的功能,跟著他重複著,等到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雙眼瞬間瞪大,之前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倒帶一樣的回放著,讓她的臉上血色盡失。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顫著聲音質問著,連紫衣反應遲鈍的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給蓋住,雙眼裡淚水含眶的樣子,猶如小白兔一樣讓人心生憐惜。
「我怎麼可以這麼做?」
凱文自嘲的冷笑了兩聲,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連紫衣素淨的臉蛋,嘲諷笑出了聲。
「那你是希望讓那個姓秦的把你給上了?所以跟我,讓你失望了?」
連紫衣有些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句,「你這樣跟那個傢伙有什麼兩樣?」
她是輕信了秦凱那個混蛋,秦凱約她出來吃飯,連紫衣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想到這個傢伙到處自稱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便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也好,所以就來了。
可連紫衣沒有想到,秦凱這個混蛋居然想要把她灌醉,並且意圖對她圖謀不軌。
如果不是在她情急之下趁著秦凱大意的空隙逃了出來,可能現在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就是秦凱那個死混蛋了。
想到這裡,連紫衣整個臉色都是慘白的。
她沒有想到從秦凱那裡逃了出來,卻反而落到了凱文這個多年的老朋友手裡。
連紫衣一直覺得,凱文骨子就有著E國人的那種紳士風度,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逾越的,所以她才會在見到凱文的出現時那麼放心的跟著他,沒想到——
可是貌似自己當時也沒怎麼拒絕,她似乎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凱文做得不對――
連紫衣咬著唇,整個人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讓凱文有些動了怒。
「放心,我不是那種占了便宜不負責的人。」
他說著從床上下來,就那麼裸著身體,慢慢悠悠的從地板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最後才看著她說道,「你的衣服都濕了,我讓人給你送來了一套,你試試吧!」
隨著他的話,連紫衣這才發現床頭柜上放了一個袋子,想來衣服就是在那裡面?
「你出去!」
身體上粘粘膩膩的,她需要清理。
好在凱文並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就到了外面的小客廳上去,留了空間給她。
等到確定他走了後,連紫衣這才包裹著被子下床來,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拿了袋子裡面的衣服進了衛生間裡。
打開水龍頭沖洗著自己身上的粘膩,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身體上到處布滿了青紫的痕跡,連紫衣再次咬緊了唇瓣。
不停的用海綿洗刷著自己的身體,像是要把身上的那些印痕給洗乾淨了似的,把自己身上的肌膚都給洗得通紅還不肯罷手。
連紫衣對自己,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