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詫異的看著權宇宸的到來,喬安心不禁脫口而出的問道。
「怎麼?我不能來?」
權宇宸冷笑著問道,直接把喬安心的回答給堵死了。
「姐,你跟權先生出去聊吧!我想看會書,你們在這裡說話我看不進去,可以嗎?」
喬安言適時的開口,倒是給了喬安心一個台階下。
「好。」
沖著弟弟的微微的彎起唇角,喬安心看了一眼權宇宸,轉身想要走。
但卻被權宇宸給叫住了。
「用不著,我馬上就走了。」
權宇宸說著,推著輪椅來到了病床前,看著喬安言半晌,才出聲問道,「看來化療的效果不錯?」
「醫生說現在情況還算穩定,繼續下去的話治癒也是有可能的,實在不行就只能移植骨髓。」
喬安心回答著,眼眸里黯淡無光。
就算是有錢,骨髓也不是想移植就能移植的,想要找到適合的骨髓,哪裡有那麼容易?
喬安言聽著姐姐的話,突然出了聲。
「權先生,如果我治不好了,可不可以把我的器官賣了換錢還給你?這樣的話我姐就不用那麼辛苦的掙錢還給你了。」
「安言!胡說什麼呢!」
沖著弟弟的吼了一句,喬安心裡直發疼。
這個時候她最聽不得喬安言說任何不吉利的話。
權宇宸聽著喬安言的話,抿了抿唇,「我以為你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治病,而不是想那麼多沒用的。況且,就算你治不好了,憑著你得了白血病死的,你覺得有人會用你的器官嘛?」
「權宇宸!」喬安心有些氣急敗壞的沖了上去,「你怎麼可以跟他說這種話呢?」
「我是在教他認清現實。」
權宇宸並不覺得自己有說錯的地方,回頭冷冽的看了她一眼,無比冷漠的說道。
喬安心再一次無言以對。
「看來挺熱鬧的嘛!」
路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病房裡,看著權宇宸也在,不禁得挑了挑眉頭。
「路小姐!你怎麼來了?」
喬安心見狀趕緊迎了上來。
「你一直請假,我的工作量都加大了許多,所以想要來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啊!」
路淺輕勾著唇角說著,把手裡提著的果籃放下,「你弟弟怎麼樣了?」
「目前還好,經過了化療後病情總算穩定了下來,就是這後續還要挺長時間的。」
「那就好,只要能穩定就有希望。」路淺說著,看了眼權宇宸,沖著喬安心示意了一下,「他怎麼會在這?」
她以為,喬安心跟權宇宸之間應該再無瓜葛了。
「他――」
「路淺,你現在連聲招呼都不肯跟我打了嗎?」
權宇宸自嘲的笑了兩聲,「我們有必要這麼生分?」
「——」
路淺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貌似,她也從來沒覺得跟權宇宸之間有多熟悉啊!
看著權宇宸的目光打從路淺出現後就一直停留在路淺的身上,喬安心扯了扯嘴角,暗地裡絞緊了雙手。
「我以為,就算我不是什麼好人,最起碼也應該是你的朋友。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權宇宸嘲弄的說道,推著輪椅離開了病房。
路淺無奈的沖著喬安心攤開雙手,尷尬的笑了笑。
「你弟弟現在的醫療費用不成問題吧?」
「還好,暫時還有。」
「那行,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來找我。」
路淺沖著喬安言笑了笑,「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愛讀書的人,生病了還這麼堅持著學習呢!」
「我想要努力學習,到時候就可以幫著我姐減輕壓力了!」
「不錯,也知道心疼人。」路淺輕笑了兩聲,拍了拍喬安心的肩膀,「我走了,下午還有工作呢!有困難就說話。」
喬安心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了,別送了,快回去吧!」
出了病房後,路淺就把喬安心給勸住了,「照顧你弟弟要緊。」
喬安心感激的沖著她扯出一抹笑容來,看著路淺一直走過前面轉角處才轉身回病房裡。
「路淺。」
路淺剛走出醫務樓,就被權宇宸給叫住了。
「你還沒走?」
路淺意外不已。
權宇宸提前走了那麼久,沒想到竟然是在下面等著她。
「在等你。」
權宇宸也不掩飾自己的動機,「我們聊聊吧!」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路淺拒絕,「況且我還要趕回去上班,時間很緊。」
「就算你不能接受我對你的感情,難道做個朋友也不可以麼?路淺,我一直以為,就算做不了戀人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
權宇宸自嘲的笑了兩聲,「看來是我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廂情意了。」
他這麼一說的話,倒是讓路淺覺得自己計較了。
「你如果真的這麼想,我們之間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保持距離。我在乎煜宸的看法,並不希望看到他為此而生氣,也不想我的家庭再因為你而出現什麼變故!」
最後一句話路淺可能說得有些過激了,但卻是她的真實想法。
畢竟權宇宸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實在很難讓她對他有什麼好感。
跟喬安心只是為了錢而去勾引權煜宸不同,路淺只要一想到權宇宸為了能破壞自己跟權煜宸之間的關係,就能對自己下黑手,找人來冒充自己,這些種種,她不可能會忘記。
所以說,權宇宸在她的心裡,完全是不值得信任的。
權宇宸聽著路淺的話,臉色微變,沉默了許久後才自嘲的笑出了聲。
「果然一直以來就是我在自我多情,我承認,以前做過一些不光明的事情,可如今報應我也嘗到了,不是嗎?」
「報應?」
路淺有些弄不清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兩個字來,「什麼報應?」
「我的腿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報應嗎?」
權宇宸的回答讓路淺再一次無言以對。
「權宇宸,我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會像朋友一樣和平相處,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吧!」
許久後,路淺在離開前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