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父親說起那天被捕的事情,路淺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爸,因為接到你貪污入獄的消息,媽媽一時情急,心臟病發,已經過世了。」
路海平大愕,「什麼?你媽她出事了?」
「嗯,我跟媽媽同時接到你入獄的消息,然後媽她就—――」
想到媽媽因為這個事情而死,路淺不可抑制的痛哭起來。
沒有人知道那幾天她是怎麼過來的,一個人操持著媽媽的身後事,還要四處打探父親的消息,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被最親近的人掃地出門,這些煎熬,沒有人能體會。
「月如!月如!是我害了你啊!」路海平自責難當的捶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說著,「是我害了你啊—――」
「路先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說這些也無濟於事,我們的時間不多在,所以還是回歸到案件本身上來吧!」唐起淮適時的開口,「我需要知道你有沒有貪污?如果沒有,為什麼對方可以拿出帳冊來實名舉報你?你又是否知道舉報的人是誰?」
面對唐起淮的問話,路海平一律搖頭,「公司是我一手創辦起來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在這裡面這麼多天,至今也想不出來舉報我的人會是誰?帳冊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這些我都一無所知。」
「爸,公司的帳冊都是由誰經手的啊?每個月底的對帳是誰簽字的啊?」路淺有些急了。
如果父親是因為那些帳冊而被人舉報的話,那麼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出那些帳冊是不是有問題,而簽字了那些帳冊的人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對帳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由公司財務總監簽字的,一直是這樣的。」路海平回答著女兒的話,隨後搖頭,「但是我相信任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我一直很相信她。」
路淺皺眉,「可是會不會是她工作中出現了差錯也不自知呢?」
這個任萍,路淺是認識的,她去參加過公司的宴會好幾次,也見過那個女人,長得很風情,也有女人味。
面對女兒的質疑路海平沒有吭聲,這種設想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自己現在在大牢里,有什麼辦法可以自證清白呢?
「好吧,路先生,我會盡力幫你把這個案子擺平的,只要你真的沒有做過,就一定可以還你一個清白。」唐起淮收起了記錄本,禮貌的向著路海平伸出了手。
「謝謝你唐律師。」路海平感激回握著唐起淮的手說道。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權先生吧!也應該謝謝你女兒。」唐起淮若有所思的說著。
路海平把目光看向路淺,後者心虛的看向了別處。
「淺淺,你媽已經出事了,你別做出那些讓爸爸也痛心的事情來。」路海平語重心長的說道。
回想起妻子吳月如跟著自己二十幾年,最後過世自己也沒能見上最後一面,路海平的心裡就難受得緊,所以更不希望女兒也因為自己而行差走錯。
權煜宸在G市的名聲他清楚,此人雖然年輕,但是手段可不少,雖然路海平以前沒有跟這個年輕人正面打過交道,但是也略知一二的。
對路海平這番明目張胆對女兒的警告,身為當事人的權煜宸則是漠然的勾了勾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