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風以為權雨初嚇傻了。
他伸手在權雨初的面前晃了兩下,想要把她叫回來魂。
不想去被權雨初抓住了手。
「席微風,如果——我們真的能安全脫險,如果你昨天說的話是真誠的話,那我答應你。」
她的眼睛明亮得比夜晚的星星還要更明亮,讓席微風一時竟不知道接話了。
他不說話,權雨初就很尷尬了。
她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像是有無數人在看她笑話般的難堪。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啦!傻子才會把那些話當真——」
後面的真字權雨初真的說不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被自己給丟光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以前主動向杜洪波表白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難堪過。
究其原因,杜洪波雖然後來把這事當作笑話一樣跟他的妻子馮秋秋說,但最起碼不會當面嘲笑她。
不當面嘲笑,她就可以無所謂。
但是權雨初太了解席微風了,以後他肯定會拿著這個事情洋洋得意的嘲笑她的。
從他們相處了那麼多次的經驗中,權雨初一點也不懷疑這個可能性。
她有些惱自己為什麼要一時頭腦發熱說那些話了,興許人家就是拿她打趣的呢,自己這不是自作多情了嗎?
權雨初懷不得能有那麼一種魔法,可以把說出去的話給收回來。
她尷尬得訕訕的鬆開席微風的手,靠著最後一點勇氣沖他扯了扯嘴角,「我去把窗開開。」
權雨初幾乎是用沖的速度跑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外面的新鮮的空氣迎面而來,頓時讓她臉上的熱度減輕了些。
席微風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來,沉穩得讓人心悸。
權雨初身體僵了下,咬著唇瓣遲疑了好久都沒回頭。
她不敢。
剛剛真的太尷尬了,權雨初真的怕一回頭就會對上席微風嘲笑她的樣子。
他那個人態度惡劣的,真的會有這種可能。
「你剛剛說的話,我也會把它當真,不跟你開玩笑。」
席微風再說道。
權雨初到底還是忍不住的轉身回頭。
不想席微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身後,她一轉身就差點撞上了他,驚得她往後退了兩步,直到整個人退到窗邊,無路可退。
席微風及時拽了她一把,怕她動作太大而把自己摔窗外去。
「席微風,你在玩我?」
權雨初質問。
如若不是,她剛剛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幹嘛啞巴了?連個聲都不會吭嗎?
席微風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番,最後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
權雨初愣了一下,隨後秒懂他的意思,俏臉冷凝。
「席微風!」
她就知道從這個傢伙的嘴裡不可能會有什麼好話!
權雨初憤憤的想。
「我說了,不跟你開玩笑,那就是當真的,權雨初,你剛剛的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席微風一點也沒有把她的怒氣放在眼裡。
他挑起她的下巴,湊了過來。
「既然是真的,那麼——」
他的嘴巴湊了上來,近在咫尺,眼看著就要親了上來。
權雨初在最後一秒的時候伸手擋住了他。
「等等!我只說的等我們安全後再答應,可沒說是現在!別想占我便宜!」
更何況他們現在正處於生列關頭的時候發,不想著逃生居然還想著在卿卿我我?
席微風也許不怕死,權雨初還是怕死的。
她可不想把自己小命扔在國外。
「好,不占你便宜。」
「——」
權雨初翻了個白眼。
還說沒占她便宜呢!不還是占了嗎?
她偷偷的握緊了拳頭。
她的手心裡還有著剛剛席微風親吻的那一抹溫熱。
權雨初這輩子打死也不會告訴席微風,他剛剛在她手裡心的親吻,讓她心悸了。
她才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讓席微風有嘲笑她的機會。
「現在我們就這麼死等嗎?」
她握著拳頭湊到嘴邊假裝著咳嗽邊問。
「不然呢?除了死等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席微風攤著雙手,罕見的沖她笑。
「坐坐吧!反正一時半會我們也逃不出去,除了等待別人來救援外沒有別的辦法。」
他說著非常自若的坐到床上去,整個人一點也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
權雨初簡直要佩服死席微風的冷靜。
他們現在快要變成烤肉了好嗎?他怎麼坐得住?
「坐不住又怎麼樣?難不成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想嗎?」
席微風從床上一躍而起,來到她面前拉著她重新坐到床上去。
「安心等著救援吧!只要煙進不來,我們暫時肯定死不了。」
席微風很有道理,但是權雨初還是很悲觀。
「也許我不應該出來的。」她說,「還記得十九歲那年,跟輕歌一起去S市玩,結果就差點死在海上了,那以後這麼多年來我就一直沒離開過G市。」
「這次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二次脫離父母離開G市出來遊玩,沒想到居然又面臨著生死一線,可能,我這輩子除了G市哪裡都不能去的。」
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兩次出遊都遭遇得這麼不愉快,如果說巧合的話,那這也太巧合了。
「不過是湊巧罷了,哪有這麼迷信的東西。」
席微風不以為然,「你就是自己嚇自己,想多了而已。」
權雨初沒再說話。
她就知道席微風不可能會懂她的心情。
房門在這個時起狂響了起來。
權雨初看向席微風,「是不是消防警察來救我們了?」
「也許是吧。」
席微風道,從床上跳下來去開門,外面果然站著個消防警察。
對方告訴他們,外面走廊上的火已經滅掉了,但是對門房間裡的火還沒有滅掉,讓他們兩個趕緊離開。
席微風跟對方道了謝,拖起權雨初的行李沖著她喊,「走廊上的火滅掉了,快走!」
權雨初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