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煜宸聽著權孝嚴的話,抿緊了唇角。
「那就聽你們兄弟的吧!日晟現在是你們的天下,還指望你們兄弟倆去打拼,我老了,不想再費這心了。
等孝慈平安從馬來回來後,我要帶著你們媽去過我們的日子去。」
兄弟倆聽了父親這話,心裡便就有了數。
於是次日日晟就正式公告,公司業務全面撤出馬來。
三天後,權孝慈接到了安奈林律師的消息,經過努力,他的危害國家安全罪因為證據不足,警方已經撤案,正式無罪釋放,讓他們夫妻倆到警方那邊去簽署文件。
「太好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回去了?」
席微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跳了起來。
權孝慈笑著看她,「嗯,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好想鵬鵬啊!」席微揚抱著他的胳膊說道,「我們快去吧!簽完字還要再想想給鵬鵬帶點什麼禮物給他,這次出來太久了。」
權孝慈笑著說好,兩人動身去警局簽字。
安奈林律師早就在那邊等著了,見到他們夫妻來便迎了上來,帶著他們徑直找到了警方的最高負責人,把確認無罪釋放的文件放到他們的面前。
「權先生,在這份文件上簽了字,你就真的無罪釋放了,之後就可以真的在馬來自由出入境了。」
權孝慈抿著唇文件上簽了字,抬頭對安奈林道謝。
「謝謝安律師,為了我的案子你功不可沒。」
安奈林律師只是笑,「權先生言重了,我只是為了錢,你太太找到我的時候給出的條件很優沃。當然,這案子我既然接了,就會盡全力為你服務。」
權孝慈對安奈林能如此直白坦承很欣賞。
比起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來,安奈林能如此坦白自己的初心,也是實誠人之一。
警方把簽了字的文件進行歸檔完成後,權孝慈正式以自由身離開了警局。
席微揚把剩下的律師費全數付給了安奈林,再次道了謝後,跟著權孝慈離開了警局。
「恭喜啊權孝慈,終於能把身上的罪名給洗清了,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見到席微揚和權孝慈出現後,任南枋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權孝慈冷著臉,反唇相譏。
「我想你一定很失望,畢竟你一心想要把我弄死在監獄裡,又覬覦我的太太,現在你的願望全部都落了空,應該心裡很不好受吧?」
「日晟不是在我的打擊下放棄了馬來,全面撤出去了嗎?」
任南枋冷笑,「這就是我的勝利。」
「你要是覺得這就是你的勝利,那我無話可說。」
權孝慈攤手,「雖然撤出馬來看似我們日晟輸了,但是相比起其他國家的市場,顯然這是無足輕重的一塊。」
「你!」
任南枋氣結。
權孝慈的意思無非是在告訴他,在日晟的眼裡,馬來就是個小市場,分分鐘可以捨棄,而他竟然為了眼前的這點小勝利洋洋得意是件可笑的事。
任南枋咽不下這口氣。
權孝慈視若無睹任南枋快要氣死的樣子,攬著席微揚越過他徑直的往電梯方向走去。
「微微,在你臨走之前,我們吃個飯吧!」
席微揚停了下來。
她回過頭來,看著任南枋的眼睛清澈明亮而平靜無波。
「任南枋。」
席微揚開口。
「我曾經真心要把你當成朋友的,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誣衊陷害我的丈夫,既然你是我丈夫的敵人,那也便是我席微揚的敵人。我想,我跟你之間,再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人家都說,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席微揚就是再不懂商場的上爾虞我詐,也懂得這個道理。
她沒有道理站在權孝慈的對立面跟權孝慈的敵人去做朋友。
任南枋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陰沉。
「走吧!」
權孝慈摟著席微揚的腰,微微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正好電梯來了,便帶著她進入了電梯。
這是在向任南枋宣示主權。
席微揚是他的妻子,當然會無條件無理由的支持他。
回到房間後,看著權孝慈著手收拾行李,緊繃著臉,席微揚有些些的擔心。
「這事不怪你。」
權孝慈停下來手上的動作,抬頭來看著她。
「但是微微,我真的很不是滋味,沒有男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
「你管人家想什麼做啥?反正我心裡只有你。」
席微揚鬆了口氣。
席微揚的話成功的讓權孝慈一掃心裡的鬱悶,雙手握著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跟前,狠狠的在席微揚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就是這樣,最好讓任南枋那個傢伙給氣死!」
席微揚失笑。
她覺得,有時候權孝慈跟兒子鵬鵬挺像的。
幼稚!
他們訂的機票是下午四點的航班,所以收拾好行李後,在酒店裡休息了一會,兩點的時候才動身前往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他們乘坐的計程車出了點車禍,被後車追尾了。
計程車司機下車去跟對方理論,權孝慈和席微揚也跟著下了車。
要是這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他們考慮要換車的。
可計程車司機跟追尾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些啥,他們聽不懂當地的馬來語,只知道這兩人越說越大聲,吵了起來。
「看來這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我們換車吧!」
權孝慈看著時間,當即立斷的決定要換車。
他從車上拖下行李,準備重新攔車。
不想那兩司機吵著吵著不知道怎麼的,追尾的那人居然氣勢洶洶的拔了刀出來就朝計程車司機捅了過來。
但不知是失了準頭還是怎麼的,居然就朝著權孝慈的背後刺了過來。
「小心!」
席微揚本來看權孝慈攔車的,突然覺得身後一陣冷意,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尖叫著推開了權孝慈。
刀,捅進了席微揚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