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第1241章我以前有沒有認識你

  「也許我並不是義大利人,只是意外出現在義大利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算是把義大利都翻出來了,也不可能找到我的家人,以及我的過去。」

  席嘉遇道。

  他堅持厲輕歌說的,不管自己要不要跟席微揚結婚,還是要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決定才好。

  席嘉遇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怎麼了。

  他就是突然間覺得,如果就這樣匆忙的跟席微揚結婚太過草率了。

  他想要弄清楚自己以前到底是誰,是否還有家人朋友?

  「席嘉遇!你就那麼相信厲輕歌說的話?」

  席微揚生氣的吼道,兩眼發紅,「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相信我居然去相信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外人?我這兩年對你的好餵狗了嗎?」

  席嘉遇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我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如果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對,那就當我是那條不知感恩的狗吧!」

  他說完氣沖沖的離去。

  席微揚一下子就癱軟在地板上。

  她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也知道席嘉遇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他怎麼就不想想,她的心情?

  席微揚一直覺得,自己跟席嘉遇也算是好了兩年,而且現在還有了夫妻之實,他應該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才對。

  可是席嘉遇居然聽信了厲輕歌的話,不願意再跟她結婚了,這讓席微揚怎麼接受得了?

  她這個陪伴了他兩年的未婚妻,居然比不上厲輕歌這個只見了幾面的女人!

  席微揚的心裡充滿了悲哀。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席嘉遇離開後就近找了家酒吧。

  席微揚說過的那句對他的好都餵了狗傷著他了。

  席嘉遇是很感激席微揚對他的恩情,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對她言聽計從。

  他也是有脾氣的。

  只不過每每想起來席微揚對自己的幫助恩情,席嘉遇就無限度的包容著她的各種大小姐脾氣而已。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那條溫馴的狗。

  在今天之前,席嘉遇沒覺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可,但是在遇到厲輕歌后,席嘉遇覺得,一個人如果沒有過去是件很空洞的事情。

  哪怕他的過去很痛苦,起碼也是他存在過的證明,不至於像現在,連自己的父母親人是誰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席嘉遇再問服務員要了一杯啤酒。

  正喝著的時候,有人從身後走過,席嘉遇敏銳的回頭看了一眼,赫然發現居然是上次在商場上遇到的權孝嚴。

  席嘉遇想起了自己上次在遇上權孝嚴後所發生的事情。

  他眯了眯眼,跟了過去。

  權孝嚴穿過長長的走廊,最終停在了天字號包廂前,推了門進去。

  裡面權浩遠以及厲天宇還有宮澤等三人已經在喝得盡興了。

  「孝嚴,你這什麼意思啊?讓你出來喝個酒,居然拖到這個時候才來?」

  權孝嚴依舊面色淡定從容,靠著權浩遠邊上坐下。

  「工作忙,才剛下班。」

  「我看你是故意用工作麻痹自己!別怪我說話難聽,孝嚴,有些事你得學會放下!」

  宮澤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說話有點大舌頭。

  權孝嚴沒理他,自己動手開了一瓶啤酒,直接對嘴吹。

  「阿澤說得有道理,孝嚴,我也覺得你需要放鬆一下自己,一直這麼繃著,對身體不好。」

  權浩遠拍著他的肩膀勸道,「人嘛!總是要向前看的,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再計較也沒辦法。」

  他說的是權孝慈的事。

  自從權孝慈出事後,權孝嚴整個人的性情就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他跟路淺之間的母子關係他們幾個也是看在眼裡的。

  雖然權孝慈也是自己的堂哥,但是權浩遠覺得,這事權孝嚴並沒有任何過錯。

  「就是,天天把自己逼得那麼緊,會出事的。」

  宮澤附和著。

  只有厲天宇沉默著。

  他比宮澤或者權浩遠都要了解,權孝嚴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妹妹厲輕歌。

  他能做的,只是敬了權孝嚴一杯。

  「我倒是想垮下,垮下了,就可以休息了。」

  權孝嚴灌完了一瓶啤酒後,這才自嘲的出聲。

  所有人看著他。

  一瓶啤酒,權孝嚴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幹完了,由此可見他心裡的苦有多重。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來。

  四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權孝嚴一眼就認出了席嘉遇。

  其他三人懵逼。

  「這誰啊?跑錯門了吧?」

  宮澤眯著眼問。

  權浩遠附和,「我看是。」

  厲天宇站了起來,走到席嘉遇的面前。

  「這位先生,竄錯門了吧?還是喝多了?哥幾個不認識你。」

  「這人我見過。」

  權孝嚴淡淡的道,「先生怕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

  席嘉遇回答。

  他依舊站在門口,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四個,總覺得似曾相識。

  席嘉遇拼了命的在腦子裡回想著跟這幾個人有關係的回憶,但是卻絲毫想不起來一點點。

  席嘉遇的態度奇怪,人也奇怪,在跟他對視了半晌後,宮澤便收回了視線。

  「你一沒事情,二我們也不認識,跑我們包廂來幹嘛?」

  「我是跟著你來的。」

  席嘉遇沒理會宮澤的話,而是直接來到權孝嚴的面前,直接了當的道。

  其他人愕然。

  權孝嚴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跟著我來的?」

  這人一下子說沒事,一下子又說是跟著自己來的,如果是那些脾氣差點的,可能早就動手把這傢伙給揍死了。

  「我叫席嘉遇,這是我現在的名字,可以回答一下你叫什麼嗎?」

  席嘉遇看穿了權孝嚴眼裡的質疑,索性坦白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

  「我想知道,我以前有沒有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