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遇,我們結婚吧!」
回到酒店後,席微揚思來想去,最後做了這個決定。
席微揚想得很簡單。
她覺得結婚了,席嘉遇有了責任,依照她對他的了解,他是肯定不會辜負自己的。
如此一來,席微揚就再也不怕席嘉遇離開她了。
哪怕,他心裡並不是那麼愛自己,可只要他是屬於她的,席微揚就滿足了。
席嘉遇怔了怔。
他看著席微揚。
「怎麼突然要結婚了?」
「突然嗎?」
席微揚反問,「從你醒來的那天起,到現在,兩年了吧?就是一般的男女朋友經過這麼長時間,也該結婚了。」
席嘉遇一下子就不再說話了。
席微揚對他有恩,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兩年前席嘉遇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席微揚。
她說,他昏倒在山上,是她費了三個月時間才把自己救醒的。
因為不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席微揚給他取名席嘉遇。
意思是美好的相遇。
然後在他身體恢復的過程中,席嘉遇成了席微揚的未婚夫。
當席微揚提出來這個條件的時候席嘉遇沒有拒絕。
這是他欠她的,他願意這樣回報席微揚。
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下,席微揚提結婚本應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席嘉遇不應該拒絕的。
於是他想了想,答應了席微揚。
「好,等回了義大利,我們結婚。」
席微揚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精緻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席微揚來到席嘉遇的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席嘉遇很快就握著她的細腰,熱情的回應著席微揚的親熱。
今天的席微揚熱情得讓他有些陌生。
「微微?」
握住席微揚伸進襯衫裡面的手,席嘉遇的眸光變得幽暗。
「既然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做這種事情就是理所應當的,怎麼?你不願意嗎?」
席微揚擰著眉頭看他。
席嘉遇心裡一噎,「沒有。」
說完她伸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床上,整個動作霸氣側漏。――
權可瑜在從忘不了回來後,就一直覺得心情低落,整個人顯得悶悶不樂的。
連女兒小雯珊都看出來媽媽的情緒不對勁了,搖搖晃晃著去找爸爸要抱抱,也不敢吵她了。
「爸爸,抱抱。」
「好,抱抱。」
厲天宇對女兒向來寵愛,一看到女兒這樣自然毫無抵抗力的。
他抱著女兒來到權可瑜的身邊,看著她明顯不太對勁的神色,蹙了蹙眉頭。
「怎麼了?」
「沒事。」權可瑜搖頭,「就是想起了孝慈。」
厲天宇聞言把女兒放下來,叫來阿姨把孩子帶走,坐到了權可瑜的身邊。
「孝慈的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再想也只是徒增傷心,何必呢?」
「這個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心裡很難受。」
權可瑜靠到了他的身上,她把在忘不了見到席嘉遇的事情說了一下,重重的嘆氣。
「雖然明知道是兩個人,但是他的背影真的太像孝慈了。而且你也知道的,因為孝慈的原因,孝嚴至今跟媽的關係都沒緩和過來,好好一個家鬧成這樣,你讓我怎麼不難過?」
就是因為這樣,路淺才會遷怒到權孝嚴的身上,至今不肯原諒他。
其實權可瑜最清楚,路淺的心裡或許也是責怪厲輕歌的,只是因為她嫁進了厲家,為了不讓她難做才一直沒有表露於面而已。
不可否認的是,權家跟厲家的關係,因為權孝慈的事而起了微妙的變化。
厲景琛和顧安歌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跟權煜宸路淺夫妻倆一樣,毫無芥蒂的坐一起了。
權可瑜不是沒想過化解路淺的心中的執念,但是每每一提起權孝慈這個話題時,路淺的眼淚就讓她無法再開口了。
厲天宇是懂她的。
「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會傷心是可以理解的,有些話也只有你能說,畢竟你是女兒。這種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是不是?」
權可瑜點頭。
「我決定了,明天還是回去一趟,好好跟媽聊聊,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這樣,家就真的要散了。
但,如同以往一樣,權可瑜才剛提了權孝慈的名字,路淺本來好好的情緒就失控了。
「可瑜,你是來戳我心的嗎?你弟弟出事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你讓我怎麼忘得了這個事情?」
「媽,孝慈的事我也很難過,可你忘了嗎?我還有一個叫孝嚴的弟弟啊,孝慈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跟孝嚴其實一點干係也沒有的。
兩年了,孝嚴至今沒敢回家,就是怕會刺激到你,可是他有什麼錯呢?就因為當初他跟輕歌在一起了嗎?
愛情只能是一對一的,如果當初輕歌選擇的是孝慈,一樣也會讓孝嚴傷心的,換了是孝嚴出事呢?」
權可瑜從來沒敢像今天這樣跟路淺說這些話的,可是昨晚她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有必要說出來。
路淺生氣的看著她,「可瑜,你在教訓你媽嗎?」
「媽,我怎麼敢教訓你?我只是想讓你看開點,孝慈已經離開我們了,難道你也要看著孝嚴離開我們才能原諒他嗎?」
權可瑜說著就哭了。
「從孝慈出事後,孝嚴就從家裡搬出去了,兩年了,沒有你的原諒他都沒敢回來,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因為孝慈的事,他跟輕歌也分開了,你還要他怎麼樣呢?」
路淺眼淚直流,「我就是怨,如果當初他能讓一讓孝慈,孝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結局?」
「那難道你也要他去死嗎?孝嚴也是我的弟弟啊,媽你為什麼不能看開點原諒他?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用孝嚴去換孝慈,你會開心嗎?」
權可瑜是心疼權孝嚴的。
權孝嚴本來就比權孝慈要內斂些,權孝慈的事情後,越發的沉默寡言,這樣的變化讓權可瑜這個做姐姐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