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很多人。
厲輕歌的出現幾乎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不為別的,光是她身上穿的那件月牙白晚禮服,就已經把全場上的女人給壓下去了。
她本身就白,人也長得像顧安歌。
精緻漂亮,畫著淡淡的妝容,嫣紅的唇瓣上揚著,一雙眼睛明亮而充滿狡黠,光是容貌就已經讓人注目。
更別提晚禮服的設計,正面看著很正常,就是一個恰到好處的V字領,但是卻特別突出了她優美的鎖骨,脖子上一條細細的鑽石項煉,看起來得體又優雅。
轉過背去卻是另一番驚艷的光景了。
晚禮服的整個背部只有幾根細小的繩子支撐著,她的頭髮沒有扎,就那麼隨意的散落著。
饒是如此還是有大片雪白如玉的背部肌膚暴露出來,足以讓人看得血脈賁張。
「孝嚴哥哥,我怎麼感覺這些人都在看我?」
厲輕歌不是那麼臭美的人,會場上這些男人炙熱的目光她並不享受,因此很尷尬。
這些權孝嚴也意識到的。
他抿緊了唇。
權孝嚴有些後悔了。
當初就不應該聽信店員的話,給厲輕歌挑了這件晚禮服,太招搖了。
看著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權孝嚴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了厲輕歌的身上。
「這樣就好多了。」
他道,把外套拉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風都透不進去,更別提想要偷窺到裡面的春色了。
厲輕歌感激的說了聲謝謝,拉著外套不再鬆手。
這場生日晚宴費了很多心思。
他們夫妻倆為此跑遍了所有不孕不育醫院,花費無數。
最終在歷盡了好幾次的試管失敗後才試管成功生下了現在這個兒子,所以他非常重視。
今天就是他兒子的周歲生日,他要大辦。
權孝嚴因為想要跟他建立業務往來,所以接到請帖後帶著厲輕歌出席了。
晚宴過後,還有舞會,權孝嚴請厲輕歌跳了兩支舞,然後其他時間厲輕歌大多是沉默的跟在權孝嚴身後,看著他週遊人群,拓展人脈。
時間過了十一點,厲輕歌有點內急,自己去找了廁所。
沒想到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遇上了點麻煩。
她被男人糾纏了。
「真漂亮的女人,這臉蛋看著就能捏出水來,跟我吧!我給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男人好像是醉了,走路都不太穩當,但是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卻一直往厲輕歌的身上瞄。
甚至,他還想動手去拉厲輕歌。
「這年頭連豬都這麼有自信了嗎?也不回去拿鏡子照照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肥肉,我為什麼要跟你?」
厲輕歌也冷笑道,臉上全然沒有絲絲的懼怕。
她又說,「就算我想要找個有錢人傍身,那也是找個長得好看的,最起碼也是個年輕的啊!
厲輕歌不想惹事。
可是事來了,她也不怕。
嘴上功夫她就更不怕。
大不了就動手唄!
厲輕歌有信心自己一腳就可以把對面的男人給踹倒。
一個滿身肥肉的男人,有什麼用處??
那男人本來想占點便宜的,沒成想被厲輕歌蹊落到這個樣子,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精彩得很。
「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長得還有兩分姿色,誰他媽看得起你?」
對方的惱羞成怒並沒有讓厲輕歌害怕,反而更好笑了。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稀罕你看得上看不上。」
厲輕歌說完直接就走。
跟這種傢伙多說一句話她都嫌浪費時間。
可她低估了這傢伙的無恥。
那男人見她要走,老鼠眼轉了轉,惡從膽邊生,冷不防的從後面追了上去,強行要把她拖到邊上的儲物房去。
同時深深的後悔出涌了上來。
她應該學著權可瑜一樣,去練跆拳道的。
起碼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不說給對方教訓,起碼還能自保。
厲輕歌的那巴掌很用力,把男人打得頭暈眼花的,頓時爆怒了起來。
男人一手扯住她的頭髮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強行按著她的頭就往牆壁上撞去。
第一下就把厲輕歌撞得眼冒金星。
「臭婊子,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知道教訓!」
男人罵罵咧咧的道,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整個腦袋往後面拽,臉上凶神惡煞的。
「你最好能把我打死!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自己活在這個世上!」
厲輕歌雖然痛得兩眼淚汪汪的,卻也不肯示弱。
看著近在眼前一張大肥肉臉實在是噁心,又見這傢伙只顧著嘴巴上放狠話,下盤並不防守,於是冷不防的抬腳直攻對方胯下。
慘厲的叫聲頓時響徹整個酒店。
有人路過去廁所,聽到聲音後探頭往裡看,看到此情此景再次放聲尖叫。
接連兩聲慘厲的尖叫聲迅速的引來了宴會上的賓客。
權孝嚴久久不見厲輕歌回來,又聽到這嚇人的慘叫,心裡不安,見所有人都朝著廁所方向去,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迅速的跟了上去。
到了現場的時候看到厲輕歌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手扯著頭髮,一手捂著褲檔痛嚎,權孝嚴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再看厲輕歌額頭上明顯看到被撞的紅腫印子,分明就是被打過,權孝嚴哪裡還能冷靜得下來。
他衝上前來朝著那男人兇狠的揮出一拳,把男人的揍得嘴角流血,不得已鬆開了厲輕歌的頭髮。
「孝嚴哥哥!」
厲輕歌得到自由後馬上就撲進了權孝嚴的懷抱里,本來還沒怎麼害怕的她眼眶馬上就紅了。
在面對那個傢伙的時候她還沒覺得害怕,可是現在權孝嚴出現了,她的心理防線馬上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