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昊天一吼,容欣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看向滿臉陰沉的男人,她摹地想起男人剛才在舞台上對她的暴行,就算她心中有滔天的怒焰也會熄滅的。
冷依依呆呆地看著父母吵架,此刻她的思緒已經陷入在剛才的事情中,走不出來!
「初月,在家裡不好嗎?」冷昊天面對冷初月的時候,神情一片慈愛,不復剛才的陰沉。
這個大女兒還有很重要的價值,只要權以熙沒有拋棄她,她的價值依舊存在。
「權少命令我現在搬回他那裡,我不敢違抗他的話!」冷初月把責任全部推給權以熙。
冷昊天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既然權少開口,那你就搬過去吧,記得有空回來!」
冷初月若有似無地點點頭。
「不要臉!」
冷依依抬起眼眸,不屑地瞪著冷初月,她的眉眼間滿是嫉妒。
冷初月沒有生氣,她已經幫原主報仇了,經過今天的事,冷依依徹骨毀了名聲。
在A市裡面,想要找到一戶好人家嫁了,真的好難!
除非她走出A市,去到沒有認識她的地方,才有可能改變她的人生。
「依依,有你這樣說姐姐嗎?」冷昊天的臉色冷了起來,「滾回房間裡面反省!」
冷依依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昊天,依依沒有說錯!」容欣立刻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小女兒。
「到了現在你還在維護她碼?」冷昊天氣得指著冷依依,「你沒有看那些照片嗎?這些年來,她暗地裡陷害了多少人?連自己的姐姐都陷害,她的心腸壞到了極點。」
「我不壞!」冷依依激烈地反駁,「都是她們太可惡了!」
「依依說得對,那些人肯定是太可惡了,依依是才會出手對付她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容欣都堅定地站在冷依依的身邊。
「今天我們家臉面全都丟光了。」冷昊天回想那些人的目光,心裡非常絕望。
「究竟是你的臉面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容欣大聲地反問。
…
在他們激烈的爭吵聲中,冷初月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
而其他人陷入爭吵中,沒有發現她的離開。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冷初月禮貌地向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道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保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冷初月靠在椅背上,紅唇微翹,陽光穿過車窗,灑落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臉龐流轉著奪目的光華。
今天保鏢得了她的指令,控制電腦調控室那裡,把她電腦上精心準備的照片放出來。
幸虧他動作快,當時她讓他幫坐在她身旁的女人打馬賽克,她還有點擔心他會完不成。
最後的他,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搬回公寓裡面,林媽樂得呵呵直笑,「初月,這段時間你不在這裡,房子不知道多冷情,幸好你回來了。」
冷初月大氣一笑,「還是這裡住得舒服。」
林媽也知道冷初月的家事,她慈愛地笑了起來,「初月,人生有得必有失,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必在意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林媽,我知道了,我沒有傷心。」她又不是本尊,只是一縷殘魂重生在這具身體上。
看到冷初月真的不傷心,林媽這次鬆了一口氣,心中對於冷家父母,深深地為他們感到鄙視。
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骨肉的,就只有那對夫妻的心完全偏向一邊。
「你還有權少,還有我!」林媽心裡覺得,就算冷初月說不傷心,但心裡也會不舒服的,畢竟他們都是她的家人。
冷初月揚起柳眉,好笑而又感動地看著林媽,「林媽,我真的沒事,這些年來我已經看淡了。」
林媽認真地看著冷初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有悲傷的影子,她這才放心下來。
陪著林媽說了一下午的話,冷初月長了見識,別看林媽是一位傳統婦女,說起每一件事,林媽都能給出自己獨特意見,兩人相談甚歡。
權以熙回來的時候,剛打開大門,耳邊就傳來冷初月的笑聲,薄削的嘴唇彎了起來,深邃的眼眸划過一抹流光溢彩的光芒。
「權少!」
冷初月的眼中映入男人高大的身影,她低喚男人一聲,潔白的貝齒在燈光的照耀下,帶起了一道炫目的光芒。
「回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權以熙走向她。
林媽站了起來,恭敬地接過男人手中的公文包,放好公文包之後,她轉身走回自己的房子裡面,把空間留給這對不見半個月的男女。
「你不是長了一雙順風耳嗎?」冷初月打趣地看著他。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權以熙都能第一時間知道,她的保鏢可是權以熙特意安排的眼線。
權以熙邪魅一笑,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我只想聽到你親口說!」
冷初月清淺地笑著,「我不是習慣向人報行蹤的人。」
「改!」
冷初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每件事都遷就你,那我就變得不像我!」
「你就是你!」無人能可代替!後面的話被權以熙藏在喉嚨間。
「曾經有人和我說,我是獨一無二,我不需要為任何人改變自己,做我自己,我自己快樂,不需要理會任何人的想法。」冷初月清亮得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看不透她的內心。
權以熙想要細看進她的內心深處,可是在這一瞬間,他看不透這個清冷如水的女子。
每當他以為能摸透她的內心,可是在下一秒,他又感覺她渾身籠罩在一層神秘的迷霧中,讓人探測不到她的內心深處,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神秘。
「他是誰?」
權以熙低沉的聲音含著一絲冰冷,那個人在她的心目中,一定占據很重要的位置,很可能超過他,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不爽。
冷初月轉頭看向臉色平靜的男人,微笑著說:「我找不到他了!」
權以熙幽深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一股煞氣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我一定會找到他!」
打殘,還是打死呢?
權以熙陰森地在心裡想出無數種的方法,準備好好炮製那個消失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