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院長擺擺手,「能親自接待到權少這樣重量級的客人,是我的榮幸!」
冷初月笑了笑,正想說話,病房門被打開了,中年教授走了出來。
冷初月焦急地上前,「醫生,權少究竟怎麼了?」
站在不遠處的趙天,也快步走到冷初月的身旁,心裡非常焦心,權少剛才那副樣子,看起來很嚇人。
中年教授恭敬地道:「權少是得到急性腸胃炎,現在要給他掛點滴。」
冷初月聞言,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好的,還需要其他注意的事項嗎?」
教授把注意事項細細地說給她聽,冷初月認真地傾聽著,最後她揚起一抹感激的笑容,「我記住了,真的是太麻煩你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院長和教授走後,冷初月轉頭走進病房裡面,看到男人一臉蒼白地靠在病房上,護士正幫他在輸液。
冷初月走到他的病床旁,主動地拉起他的手,手中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她輕輕地揉搓著他的大手,等到他的大手暖和下來,她這才停了下來。
權以熙從頭到尾看著她的動作,蒼白的唇邊掛著一抹笑容,眼底一片溫暖。
「權少,對不起!」冷初月有些哽咽地道。
「我不愛聽這話!」權以熙拍拍她的額頭,這件事情又不是她的錯,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的。
「可是」
「沒有可是!」權以熙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是我的廚藝不行,改天我要好好研究一下烹飪書。」
冷初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燦爛的笑容驅散了剛才臉上的陰霾。
「你還想下廚?」
「當然!」權以熙挑起一邊的濃眉,「我完美的人生不容許有這污點的存在。」
冷初月看到他精神好了一點,她好心情地和他抬扛,「那以後我就有口福了。」
「我只說下廚練好廚藝,沒有說做飯給你吃!」權以熙輕哼一聲。
冷初月無語地看著他,眉宇間已經褪去內疚,看到她身上的變化,權以熙這才好心情地笑了起來。
和權以熙說了一會話,冷初月就阻擋不了周公的召喚,進入夢鄉之中。
權以熙垂眸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女子,眼眸變得深邃邪,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她的臉龐,回想她今晚的表現,冷峻的他臉上一直掛著暖暖的笑容。
冷初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七點了,她迷糊地睜開眼睛,一陣發麻的感覺從手臂傳到她的神經末梢,她「嘶」了一聲,皺著眉心不敢亂動,等待麻痛感消失。
一隻暖和的大手放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幫她按摩,好讓她血液流通。
「權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冷初月看向點滴,發現已經替換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虧這裡的護士盡責,要不點滴滴完了,都沒有拔針,造成血液倒流,那她真的是沒臉見她了。
她拿出一次性杯子倒一杯溫水遞給權以熙,「要多喝水!」
權以熙看著她遞給過來的溫水,沒有接,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剛才幫你捏手臂,我的手現在不太舒服了。」
冷初月低頭看著他的手,失笑起來,「我餵你!」
權以熙眼中划過一抹精光,俊臉上滿是笑意,再抬頭看她的時候,他淡淡地點點頭。
冷初月拿著杯子放在他的唇邊,「喝吧!」
權以熙的臉色有點綠了起來,不是嘴對嘴餵嗎?
「不喝嗎?」看到他沒有動作,冷初月地看著他,疑惑地挑起了柳眉。
「這樣喝,水會流出來!」權以熙睜著眼睛說瞎話,為了享受她柔軟的嘴唇,他是刷新節操無極限。
冷初月的手一抖,杯中的溫水差點灑了出來。
靜靜地看了他半響,她突然彎唇一笑,傾身往床旁邊的桌子而去,拿起一根吸管放在溫水裡,聲音輕柔:「這樣就不會了!」
權以熙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躺在床上,別開了臉,「我不喝了!」
「你確定?」冷初月不知道他在生氣些什麼,這麼大的人,性子和小孩子一樣難伺候。
「…」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冷初月不在意地把溫水放在桌上。
「以熙!」一聲略帶焦急的聲音在門口處響了起來。
宋悅踏著慌亂的步伐走了進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權以熙看向自己的母親,「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看看你現在,滿臉蒼白地躺在床上。」宋悅快步走到權以熙的年前,暗地裡推了冷初月一把。
幸虧沒有用力,冷初月踉蹌了一下,又站穩了身子。
權以熙注意到這一幕,眼底深處划過一抹暗芒,他不動聲色地掩藏起來。
冷初月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想要轉身走出去不打擾他們。
卻看到了一位中年男打量著她,淺笑著,對方五十歲左右,嚴肅著臉,有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他,就是權以熙的父親權以天。
「想必你就是冷初月吧?我經常聽到你的名字。」權以天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他嚴肅地道。
權以熙聽到父親的話,眉心輕蹙了起來,只不過他沒有說話,他想要看看,在父親的嚴肅下,冷初月究竟能不能抵擋父親的威嚴。
冷初月微微一笑,「能被你注意到,想必我是沾了權少的光。」
權以熙眸光一閃,「有一大部分的原因。」
「待在權少的身邊,想要保持低調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冷初月從容地看著權以天,臉上沒有一絲驚慌。
「我的兒子註定是遨遊在天際的飛龍,他絕對不會被兒女情長束縛的。」權以天意有所指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權以熙眼神一冷,幽冷地和自己的父親在無聲地對視著,交流著只有他們才懂的意思。
冷初月但笑不語!
宋悅看著父子倆的怪異氣氛,她輕咳一聲,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她笑著說:「你們父子倆能不能別這樣嚴肅,嚇到外人怎麼辦?」她把「外人」兩個字咬得很重,無形地把他們一家和冷初月拉開距離。
「月兒是我的女人,她早就習慣了我的一切!」權以熙淡淡地應了一句。
宋悅被噎了一下,看著兒子一臉蒼白的樣子還心心念念地為冷初月說話,對於冷初月,她心裡更是不喜。
「我先出去了!」冷初月淡然一笑,在他們各異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她這個外人還是識趣地把空間留給他們。
冷初月在走廊外的座椅坐了下來,眼睛有些酸澀,她現在是嚴重的睡眠不足。
她合上眼睛養精畜銳。
「踏踏踏!」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到她的耳邊,她睜開眼睛。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