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戰場外的某處山林之外,一個身影漸漸走近。
山林之中的霧氣還未徹底消散,江澄就來到了這處敵人早已經給他設計好了的陷阱。
江澄走到樹林前面站定,眼神意味深長的看向靜謐的林子裡面,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
「可惜,你們還不夠狠。如果換作是我,我一定會把消息傳遍整個戰場,只要用一個人的生命,就能解決所有火器,那樣才能讓我里外不是人,無論如何都能讓我和其他人心有間隙。」
「現在看來,你們活該是弱者,對付比你們強大的敵人,手段仍然這麼軟弱,真是可笑。」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只要需要,我可以做到不擇手段,什麼狗屁的仁義道德都可以拋棄的東西,所以我現在是強者。在輪迴世界之中,仁慈和善良就是取死之道!」
「也罷,就讓我送你們解脫吧,弱者。」
每向前走一步,就剛好跨越了十米的距離,江澄身上的氣勢便增強一分,仿佛沒有極限一般。
一把唐刀握在手裡,赤紅色的殺氣如同毒蛇一樣纏繞在刀身,林子裡面的蟲子和鳥兒這樣感知敏銳的動物,在江澄經過時沒有一點驚慌,好像沒有察覺到有人經過。
路上,江澄面具背後的臉上帶著笑容,好似清晨散步的青年。
將近三千點的神屬性讓江澄能夠洞察方圓十里之內的動靜,一千米之內更是能感知到蚊子扇了多少次翅膀。
所以江澄面對那些輪迴者才會以強者自居,他們認為隱秘的陷阱在江澄的眼裡沒有任何遮掩,開了全圖掛你拿什麼和我打?
清晨,打著哈欠站崗的士兵眼前一黑,意識已經消失,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沒的。
一步出去十米遠,江澄揮舞手裡的唐刀,十個呼吸過後,崗哨已經全部死亡。
直到有一個人被尿憋醒,看到江澄一刀一刀的砍掉睡熟的人的腦袋,被嚇的大叫一聲,驚醒了熟睡的眾人。
「你幹嘛呀!」
醒過來的眾人本想罵人的,但是當聞到一股血腥味之後,就感覺不對勁了。
順著氣味看了過去,只見他們這幾天日思夜想的那個傢伙轉身看了過來。
「哦,各位醒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沒有第一時間堵住那個兄弟的嘴巴,讓他們吵醒你們了。」
江澄戴著惡鬼面具,非常禮貌的看向眾人。
「剛剛我來的時候,把那幾十個站崗放哨的兄弟殺了之後,發現你們還沒有醒過來,我就想著趁著你們在睡夢中,幫你們解脫,也能讓你們少些痛苦不是?」
「結果我這一個疏忽,沒有及時殺了那個兄弟,就把你們吵醒了。怪我,這下不能讓你們沒有痛苦的解脫了,唉……」
「……」
江澄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都非常禮貌,任憑是最挑剔的貴族也找不出一點毛病。當然了,如果忽視這個傢伙剛剛說的內容。
但是其餘人聽到江澄這樣說話的語氣,卻是有些毛愣了。
意境武學這麼可怕的嘛,能把人變成這樣殺人如麻的樣子。
「夠了,你這個怪物,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
唐阿三一看自己這邊的氣勢都快被這個傢伙嚇沒了,連忙高聲呼喊,這要是他再不說話,估計自己這邊的氣勢就沒了,還打個屁啊。
眾人聽到唐阿三這句話,頓時眼前一亮,對啊,這個怪物再厲害,還能打的過早已經準備多時了的他們嗎?
而且這個傢伙已經對人命沒有認知了,剛剛還在草菅人命,這樣的惡人簡直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殺了他!」「殺了他!」「替天行道!」
可是誰知道,江澄聽到這句話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你們好有意思啊。」
「明明就是想殺我,可是非要用這種讓人作嘔的藉口,你們這些人難道在死亡之前都不能真實一點嗎?」
「說好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呢?」
「這方面,我個人建議還是向我學習一下好了,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誠實。」
「比如說,現在我想要殺死你們所有人!」
一道赤紅色的刀氣一閃而過,唐阿三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一分為二,死的透透的了。
江澄看著包圍了自己的眾人那屬於弱者的眼神,不禁有些好笑,就這還想殺他,明明都被嚇成了那個樣子。
赤紅色的唐刀揮舞,幾個呼吸之後,包圍江澄的人已經換了一批。
用敵人的生命修煉出來的戰鬥技巧,精湛無比,乾淨利索,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赤紅色的罡氣護盾護住了江澄,手中的唐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赤紅色的弧線,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大地。
就在江澄揮刀的一個間隙,一把帶著黑色氣息的長劍刺向了江澄的後心。
可是在其他人的眼裡,這把劍似乎本應該就在那裡,出現的沒有一點突兀,好像是江澄主動把身體送上去一樣。
下一刻,江澄的第六感瘋狂預警,瞬移一般,忽然出現在十米之外,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不過,後背的痛楚卻提醒江澄並沒有完全躲開,只是刺進了皮肉一寸深淺,不算太嚴重。
江澄轉頭看去,剛剛刺傷了他的那個非常普通的男人手裡的劍還滴著血,同樣是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
十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天賦就是陰影刺客,隱蔽能力拉滿了。按道理來說,以他的實力,哪怕刺殺三階都有很大的把握成功。
怎麼,現在碰到一個初入三階的就碰壁了?
「你的名字。」
「十三。」
「你,很好。」
「你過獎了。」
確認過眼神,江澄遇到了對的人。
身體的動作已經有些遲緩了,看來那個傢伙是在劍上塗了麻痹神經類型的毒藥。
但是江澄一點也不意外,換作是他也會這樣做。那種致命的毒藥對於輪迴者來說真不一定有這種限制戰鬥力的藥物有用,因為毒藥還可以吃解藥,但是這種麻痹神經的藥物卻沒有解藥。
不過,江澄並不是沒有辦法。憑藉強大的神屬性強行操控身體,和敵人拉開距離。
手裡拿出一支針劑,上面寫著腎上腺素的字樣。看著衝過來的敵人,江澄移動到了幾百米之外,給自己進行了頸動脈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