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幽邃的嘆息聲,響徹在天地的同時,一聲聲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從須佐大佛下面朝著頂端爬上來的虛影,就像是氣球一樣。
一個個的,在半道中,怪異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猙獰,隨後一個個的爆開。
「嘰嘰嘰……」
「嘰嘰嘰……」
慘叫的聲音繚繞於耳,爆開的這些虛影,如同一團團黑霧一般飄散在他們被爆的地方。
不能前進分毫,也不能後退分毫。
場面變得十分詭異,就那麼停滯在那裡,讓人根本從其中看不到有什麼端倪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被什麼莫名的東西掐住了命運的咽喉,更像是拆下的小狗,被捏住了後頸的命運,小眼睛無辜著,動彈不得。
「威士忌,這是怎麼回事?」
愛麗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些樹人詭異虛影的情況,連聲詢問道。
身為黑暗系的S級強者,她十分清楚這些不存在實體的威脅,解決不善會相當棘手。
換而言之,他們這些人會全軍覆沒在這裡。
可現在……
一個個的,全部都在半道爆開了是幾個意思?
威士忌剛剛有出手嗎?
此時此刻,愛麗絲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將事情看明白。
茫然的將目光朝著蘇雅看了過去。
除開瑤瑤這個御用工具人,就屬蘇雅和威士忌參加的捉迷藏次數最多了。
這一點,哪怕是阿離都比不上。
再者說來,在資歷上也是蘇雅的資歷最夠,雖然參加的捉迷藏不一定如同阿離的多,但是蘇雅卻是實實在在的S級。
能夠在捉迷藏空間中成長到S級的實力,不管是不是超凡者,見識的肯定都十分之廣。
多方面結合之下,興許可以從蘇雅這裡知道一部分關於威士忌的事情。
只是……
當她的目光看了過去之後,蘇雅已經果斷的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去。
別問我,我不知道!
讀懂了蘇雅的意思,愛麗絲無奈的將目光朝著蘇牧看了過去。
其他人身上無法知道答案了,也唯有蘇牧身上還有可能將答案知曉。
事實上蘇牧此時都有一些發懵。
知道自己有很多底牌,但是那都是他能夠了解的。
突然響徹在天地之間的嘆息聲,根本就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請問,到底是什麼人在嘆息?
抬頭朝著天穹看了過去,蘇牧心中突然有了一陣不好的感覺。
伴隨著這些不好感覺的產生,蘇牧臉上的神色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天空中,似乎有什麼要出來了?
【警報!警報!】
【恐怖!大恐怖降臨!】
【快!快!快!躺平等死吧!】
與此同時。
輔助器像是去逛了小網站之後中毒的表現,瘋狂的刷屏。
除了之前黑夜降臨那個時候,輔助器有過這樣的反應,蘇牧就再沒有見到這種情況。
而且這一次輔助器還不是提供了辦法,而是讓他直接等死?
輔助器,差評!
內心不是很自在,蘇牧眉宇深沉,迫切的想要將雲層中的一切都看明白。
轟隆隆!
正當此時,驚雷炸響。
紫色的雷蛇在雲層中飛舞,一條條雷電蛇想要從空中墜落下來,卻又是被莫名的力量牽制著。
恐怖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其他地方,經歷了黑夜降臨,經歷了野蠻生長,一部分保護了自己菊部地區的人,此時全部都有一種感覺。
世界末日,來了麼?
只是捉迷藏空間中,也興玩世界末日這一套?
「發生了啥事兒,發生了啥事兒啊!」
「我滴個老天爺,我就不該當什麼歐皇的,不當歐皇這一次就不會被選入加入到威士忌大神的捉迷藏,威士忌大神的捉迷藏簡直太恐怖了。」
「話說,你們說這一次的動靜也是威士忌大神折騰出來的?」
「不用懷疑,只要想不通的,全部往威士忌大神身上聯繫就完事了。」
躲避者聊天框中消息一條一條的。
一邊注意著雲層中的情況,蘇牧一邊關注著躲避者聊天,試圖從其中找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很可惜,蛛絲馬跡沒找到,一個個信口雌黃的人,卻是讓他刷新了見識。
鬱悶充斥在心口,蘇牧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複雜的心情。
赤果果的誹謗!
這些躲避者簡直太沒有職業道德了,想不通的事情就知道往自己身上甩鍋。
自己大名鼎鼎的威士忌,已經成為眾人眼中的鍋王?
選擇性無視了躲避者聊天框中的情況,蘇牧再度將關注點放在了雲層之上。
而躲避者聊天框中的聊天悉數進入到捉迷藏直播間。
看到這些躲避者的言論,直播間中許多觀眾也深有體會起來。
「看樣子應該錯不了了,這一次的事情多半又是威士忌大神折騰出來的了。」
「不至於吧?你們看威士忌大神眼中也有一些迷茫之色誒。」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難道威士忌大神就不會偽裝了?」
「原來如此,大神果然是大神,處處是算計!」
世界各國,眾多已經佛系的專家,此時卻不是這樣的認為。
為了免得又一次碰壁,他們也沒有進行分析什麼的,只是靜靜地看著捉迷藏直播中的變動。
特別是老鷹國。
正在負責為超級電腦維修的工程師,注意到許多專家已經放棄抵抗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螺絲,猶豫了一番之後,才將剛剛拆卸下來的這些螺絲重新組裝回去。
害怕了維修超級電腦,他都已經選擇在關鍵位置放點水,讓超級電腦沒辦法運行,如此可以避免一次損毀。
現在……
心裡踏實多了。
……
捉迷藏空間內。
雲層中雷蛇越聚越多,一道影子從雲層中走了出來。
整個捉迷藏空間中,許多人都看到了這一道走出來的影子。
一襲紅袍,雙手背負在身後。
一本書和一支筆分別在他後面隨行,書上和筆上都有著特殊的迷霧。
任由蘇牧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楚那一本書和筆上雕撰的到底是什麼。
只是……
莫名的,他感覺這個紅袍人影十分熟悉,但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麼地方很熟悉。
仿佛,似曾相識?
「為什麼會有這種陌生的感覺呢?」
「為什麼,總會感覺心裏面突突的,仿佛有什麼不安分的事情正在發生?」
輕聲低語著,蘇牧神情又是凝重了幾分。
而就在他眉宇凝重之際,雲層中走出來的這一道人影,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了蘇牧不遠處。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牧身下的續作大佛,最後適才將目光落在蘇牧身上。
「小道爾,終歸是小道爾!」
「破!」
一聲輕語。
紅袍人影輕輕朝著須佐大佛點出去了一指。
瞬間,套著須佐鎧甲的千手大佛,一寸寸的開始崩裂。
可以完美滅掉忍界四國的須佐大佛,如同玻璃一般碎開,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伴隨著須佐大佛的裂開,蘇牧幾人從半空中朝著地上墜落下去。
砰砰砰!
一聲聲的悶響,蘇牧一干人等全部動作極為不雅觀的落在了地上。
一陣陣的煙塵騰地而起。
不過他們都沒受到什麼傷害,在墜落下來的時候,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舉著他們,完美的印證了一個定律——
有煙無傷!
將蘇牧的須佐大佛破掉了之後,紅袍人影又是凌空朝著通天巨木凌空而去。
一步跨越,一道道星河在腳下浮現。
日月星辰,在紅袍人影身後也隨之浮現。
屹立在星河日月之間,紅袍人影仿佛成了天地之間的主宰。
背後的那本書,那一支筆,突然飄飛到了他面前。
執手一筆,書寫傳奇!
轟隆隆!
看不清楚紅袍人影到底在書寫著什麼,但是動作卻不是很快。
儘可能的分析著,也只能夠看到紅袍人影大概就書寫了幾個字的樣子。
然而……
就是這樣的幾次書寫,在他面前的通天巨木也如同須佐大佛一般寸寸崩裂。
只是沒有須佐大佛那樣的柔和。
一陣陣黑色的霧氣從通天巨木上騰騰而起,一陣陣哀嚎也緊跟著響起。
「嗷……」
「嗚嗚……」
「嘰嘰嘰……」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通天巨木的每一雙眼睛中響起。
與此同時。
通天巨木的樹幹正中央位置,虛影中凝聚出一張滿是麻子的人臉。
很快,人臉成型成了一個人形。
跪伏在空中,朝著紅袍人影不斷行禮。
紅袍人影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身上滿是威嚴之色。
見求饒無果。
虛影中凝聚出的人影,突然暴戾的朝著紅袍人影沖了過去。
還沒臨近紅袍人影身前十丈,森然的白色火焰從他身上冒起。
「嘰嘰嘰……」
「嘰嘰……嘰……」
又是幾聲慘叫,這一道巨木虛影中凝聚出的人影消散無蹤。
一聲聲的慘叫,成為他最後的絕唱。
將這麼一些事情處理了之後,紅袍人影又是凌空跨出一步。
瞬息之間,已經降臨在了通天巨木的頂端。
就在他降臨在通天巨木頂端的時候,通天巨木也剛好崩裂到了他的腳下。
屹立天地星河之間,日月星辰相伴左右。
如神如魔!
「唉……」
最後,紅袍人影又是一聲幽幽的輕嘆聲,轉而重新沒入到了雲層之中。
狂舞了許久時間的雷蛇,一個個都沒將火焰發泄出來,在雲層中不甘的散去。
雲層消散,天地恢復清明。
須佐大佛先前的位置,已經成了一片空地。
巨型樹人的位置,也是變成了一片空地。
並且!
先前還準備大展拳腳的樹人,此時已經徹底消散無蹤。
通天巨木虛影崩潰的瞬間,他的身子也崩潰成了一片片的碎片,最終飛到了雲層中,伴隨著眾多雷蛇,一併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樹人明顯是準備動用一些禁忌力量,那凝聚出來的通天巨木的虛影,肯定就是樹人得到力量傳承的根源,居然也都沒了?」
愛麗絲驚呼一聲,掩著自己的大柚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涼氣。
幾百年的經歷,在這個時候連一丁點兒作用都沒辦法派上。
面紗女同樣被震撼得無以復加。
此時此刻,從雲層中走出的紅袍人影,那一支筆一本書書寫傳奇的偉岸。
心底最深處,仿佛被一道影子狠狠的烙印。
說不上到底是什麼滋味。
就好像,在紅袍人影面前,她的一切秘密都被窺探得清清楚楚,不著片褸一般。
唯有蘇雅,此時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牧。
還有瑤瑤也是驚愕的看著蘇牧的背影,小手輕輕的掩著櫻桃小嘴。
一行清淚,緩緩的從眼角滑落。
怎麼辦,好傷心,好想哭。
嗚嗚嗚……
傷心的瑤瑤.jpg
蘇雅深吸了幾口氣,大柚子隨之起伏,在衣服邊緣露出的白皙,莫名的多出了許多紫黑色。
臉上,也是隨之而然的露出了許多驚悚與擔憂。
莫名的不安,在心底最深處滋生蔓延。
蘇牧的情況比之其他人好不到哪兒去,紅袍人影出現到消失,他全程都看在眼中。
還沒有出現之前的悸動,在現在紅袍人影都消失了一陣子之後,卻依然還是在心中浮現著。
許許多多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浮現著。
各種各樣的事情,在他腦海中放著電影。
四肢百骸上的冰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一切的事情都是真的。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出現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散下去。
特別是那一支筆,那一本書,在書寫傳奇之時。
那種熟悉的感覺,達到了真正的頂峰。
「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須佐大佛,在對方那麼輕輕一點之下,居然就那樣沒了?」
「要是舞王斑和磕頭間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直接哭暈在廁所?」
輕聲呢喃著這些,蘇牧儘可能的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泯滅一切的不安。
嘗試努力了許久時間,卻一直都沒辦法將這樣的事情徹底從心底抹去。
而且,伴隨著他嘗試性的去抹去一切,這種感覺卻在他嘗試抹去的時候,不斷在心底加深。
不同的感受,從不同方位上,就像是釘釘子那樣,在他心臟上一次次的釘著。
直至最後,徹底夯實,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在他心底徹底凝形出來。
紅袍人影的身份,也仿佛在他心底,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