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你們這麼說，我們就放心多了！
整個項目的布局和尺寸，被文森這麼一解釋，完全合情合理。
照這樣看，文森所說的答案很可能就是真實的答案。
——這個項目，就是一個「複製人」項目。
但是到目前為止，蘇晨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項目最後為什麼沒有落地，表面上也不是一個遊樂園，而是十二殿的監獄。
「可是那裡目前依然是監獄啊？遊樂園呢？」
聽到蘇晨的疑問之後，文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弱弱地反問道：「安德烈先生，你真的覺得，你和猶大人之間的鬥爭，最終……勝利會倒向你這邊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我只是想增加一點安全感…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最好給我透露一點你的信心…」文森說道。
「我這人不喜歡說大話，我不能給你明確的答案。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把猶大人放在眼裡過。對我來說，猶大人，什麼都不是。」
聽到蘇晨這句話，文森和比利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在此之前，在他們兩人的眼中，安德烈是馬上就要垮台的人物。
但從今天的轉折之中，兩個人發現自己之前對安德烈的判斷都產生了失誤。
安德烈，並不簡單。
在真正向安德烈靠攏之前，兩個人都想要得到一些信心。
而剛剛蘇晨說出的這句話，就足夠給他們信心了。
——「安德烈，什麼都不是。」
既然敢說出這句話，那很顯然，手中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然而，實際上。
他們誤會蘇晨了。
蘇晨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猶大人只是一個傀儡，的確啥也不是，可怕的是溫妮莎而已。
「好，安德烈先生，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可以放心的幫助你了。」
文森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我剛剛說過，這個項目是被包裝了兩層。
「最上面一層是『遊樂場』，但是那只是備案使用的。
「而中間一層，就是十二殿的監獄。
「安德烈先生，你肯定也知道，十二殿的監獄本來就在這個地形上了，時間已經很久了。
「十二殿起初頂這個項目的時候，是監獄改造項目——把監獄改造成複製人基地。
「但是後來考慮到監獄的信息是不能見光的，所以才把項目給偽裝成了『遊樂場』。
「至於原因，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這麼大的項目在國家的領土中，必須要經過衛星備案的流程，就算是十二殿，也必須把這一塊事情給偽裝一下。
「流程，還是要走的。」
聽到這裡，一旁的比利忍不住了。
「文森，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比利問道。
的確。
論在中情局中的地位和實權，自己都是遠遠超過文森的。
但是為什麼文森能掌握到這麼多關鍵的信息？
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要知道，這些信息甚至連曾經掌控著十二殿的安德烈先生都不知道啊……
聽到比利的問題，文森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剛開始，我發現這個事情也只是無意之舉。
「在安德烈先生被架空之後，我一直留意著十二殿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十二殿在商業和資金上的行為，我尤其在意。
「因為我覺得，安德烈先生失權，正是十二殿內部動盪的時候。
「如果我多花點心思在上面，說不定會碰到什麼賺錢的好機會。
「結果，我就留意到了這個事情。
「當我發現這個項目有問題的時候，我用匿名的身份調查了半年的時間。
「準備充足之後，我便去威脅十二殿的人。
「結果……」
說到這，文森撇了撇嘴。
「結果怎麼樣了？」比利問道。
「看他這表情就知道，結果肯定是被發現了。」蘇晨說道。
「對。」文森點了點頭，「就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抓到了我。那一次我差一點把命給送掉……還好我命大，他們發現我的身份之後，便把我放了。直到昨天，他們重新聯繫了我，讓我策劃這一次的『內部會議』的行動，來把安德烈先生給弄下台……」
「他們許諾給你多少錢？」蘇晨問道。
「400萬美元。」文森回答道。
一旁的比利算了一下，喃喃道：「400萬，你給我們一人100萬，自己拿200萬，也算合理。雖然不太公平，但好歹你是接頭人……」
「不。」文森搖了搖頭，「是一人400萬美元。」
「什麼？！一人400萬？！那就是一千兩百萬啊！你這個傢伙！太貪心了吧！只給我們一百萬？！」比利氣的兩眼冒火。
「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反正這個計劃現在已經泡湯了……」文森說道。
比利不再說話，他仔細想了一下，感到很慶幸。
一邊是被抽成到剩下四分之一的佣金，一邊是中情局最高領導人的位置……
傻子都知道選擇哪一邊是正確的。
可即便如此，文森這個奸詐的傢伙，還是很可惡的。
比利心中暗想，等自己坐上安德烈的位置之後，就把文森這個傢伙的工資和福利全給往下調一番，實在不解氣的話，就給他弄到衛生科去……
「好了，我不生氣了，畢竟大家這麼多年的同事了，我怎麼會因為一單失敗的生意而責怪你呢？」比利聳肩，「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幫助安德烈先生，打贏這一場仗！」
「你說的很有道理。」文森看向蘇晨，「安德烈先生，你後續有什麼打算嗎？你如果有打算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會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去行事的。」
「我的計劃現在還不太完整，我需要一點點時間。你們先去忙吧，我晚點再叫你們。」蘇晨說道。
「好，那你隨時喊我們。」比利說道。
「嗯。」
……
等二人走了以後。
廁所里的羅輯和老齊走了出來。
「這兩個傢伙，一肚子小九九。」老齊說道。
而羅輯則是面色凝重，直接來到了蘇晨的身邊，敲了敲桌面。
「怎麼了？你又跟貓頭鷹一樣盯著我幹什麼？」蘇晨問道。
「蘇晨，把手機拿出來。」
「幹什麼？」
「讓你拿出來就拿出來。」
「好吧。」
蘇晨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
羅輯接過手機，打開。
他一邊查看項目信息，一邊說道：
「我之前感覺這個項目的圖紙可能是不完整的。
「可現在……
「我懷疑，圖紙是完整的。
「只是我們沒有看出來而已……」
蘇晨一愣，問道：「沒看出來什麼？」
羅輯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蘇晨。
「我們沒看出來，這個項目，還有一層——在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