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通訊員,狄英博又拿起了一個單獨用的對講機,聯繫到了在此時梓貢市坐鎮,增援討伐隊的加強團團長。
讓其手中的炮兵營,尤其是這段時間一直被小心藏起來的大殺器,趁著其他隊伍被調動起來的間隙,避開其他人的眼線,秘密運動到城市外圍布置陣地。
不就是後手嘛!
當誰沒有一樣。
他相信,只要使徒教敢追到梓貢市,這些炮彈絕對會教他們怎麼做一個謙虛的人。
........
梓貢市內。 ✱
收到消息的樂易連忙放下手中的後勤工作,和眾參謀在指揮部簡單商議一番後,便直接對各勢力下分了防守任務。
等把任務下分完後,樂易和參謀長單獨商議了幾句,在徵得狄英博同意的情況下,又把防禦指揮的位置交給了參謀長,而他重新回到後勤,下令後勤人員立即收攏物資準備轉移。
畢竟或許接下來梓貢市可能淪為戰場,在被動的情況下,後勤保障有可能成為討伐隊一個可能會被利用的薄弱點。
防範於未然。
而另一邊!
追擊突擊隊的使徒教先頭部隊一路北行,在走了五公里後,走在前面的車輛突然發生爆炸,車輛瞬間被掀飛了出來。
砰砰砰...
「注意躲避,小心....」
還沒等現場指揮把話說完,後面緊隨其後的幾輛車避之不及直接現場表演起了交通事故之連環大碰撞。
一時間碰撞聲,剎車聲不斷響起。
本來還算寬敞的道路也瞬間被前面的車輛堵死。
只能說吳仁黃投放塵埃炸彈的位置相當刁鑽,此處正好是兩邊道路都有垂直向下加固坎的地方,落差雖然不高,但在前面車輛報廢的情況下,足以讓後面車輛抓耳撓腮左右為難。
「把翻了的車給我撞下去。」
現場指揮看見車隊直接停了下來,頓時著急的怒吼道。
主要是他從後視鏡中已經看見了督軍提槍往前趕的畫面,頓時把他急的額頭直接冒出了冷汗。
這可是動不動就要開槍殺人的主。
而前面的教眾在聽見這道指令後卻有些猶豫了起來。
主要是他們不知道前方是否還有炸彈等著他們,這要是撞開了,待會可就輪到他們在前面帶路探雷。
「廖執事,要不我們繞過這一段?」
前面帶路的一名小頭目弱弱地問道。
「繞路?你特麼別給我講,去給那些來自總部的督軍講,你看他們答應不。」
現場指揮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而也就在這時,背後那熟悉的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噠噠噠噠...
「快點把路障清理掉,後面的大部隊已經出城,要是耽誤了正事,所有人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得!就這個態度還問個錘子,小頭目一發狠也是掏出了手槍,對著天上放了兩槍來表明自己此時的態度。
「都特麼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撞開。」
還是那句話。
死道友不死貧道,再說不就是死點下面的手下,只要把上面的人舔舒服,到時候再調撥一批教眾給自己......
還別說,這樣換個思路一想,整個人頓時通透了不少。
處於最前排的教眾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出了大家的無奈,無力改變一切的他們,只能服從。
再說現在處於行軍路上,抗旨的後果,他們相信會被上面的人直接下令就地槍決。
不撞百分百死亡,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兩個選擇根本不用想心中便有了決斷,頓時前面停下的車輛內,駕駛員再次打火,踩下油門猛的朝擋在前面的車輛撞了過去。
砰!
砰砰~
一下,兩下....
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終於把堵住的路口撞出了一道口子。
而他們擔心的爆炸卻遲遲未發生,想來應該被前面的車輛把雷趟乾淨了,想到這裡在前面執行任務的教眾頓時安心了下來。
動作幅度也不再是如之前那樣小心翼翼而變得大開大合起來。
砰砰砰~
加大了馬力輸出,戰果在不停地擴大,很快一輛輛車被懟下了加固坎,道路上也清出了一個一次性可以允許3輛車通行的過道。
「行了!出發!」
現在指揮看著督軍難看的臉色連忙叫停在前面賣力擴寬道路的車輛,吩咐其向前行駛。
於是車隊追擊著突擊隊撤退的痕跡再次出發。
可是剛行駛出了不到兩公里,又是一處刁鑽的位置,車隊前方再次無緣無故傳來了爆炸聲。
「我....你們特麼都是瞎子嗎?長兩隻眼睛都特麼不知道看看路面。」
現在指揮再次氣急。
現在外界極寒天氣,想要破開路面布置炸彈根本不可能,只能把炸彈布置在道路表面,而車隊再次出發,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行進速度已經降了不少,只要車內的人用心觀察路面,很容易就能發現路面的異樣,做到提前預警甚至提前避開。
結果....
特麼兩隻眼睛白長在了臉上。
可是,他這真的是有點為難前面的教眾。
普通C4炸彈或許能提前發現,可他們面對的是塵埃炸彈,就是讓吳仁黃這個布置者來找他都只能望而生嘆,更別提毫不知情的使徒教眾,非向大聖借一副火眼精金不可破。
別說現實中沒有神話,就是有,以他們已經偏離到方向的信仰,華國的神明壓根也不會搭理他。
於是....
只能再次重複剛才的舉動。
跌跌撞撞把擋在路上的報廢車撞開後,處於前面的車輛自動成為了敢死隊。
而車隊再次行進了五公里左右。
好吧!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原來的配方,一處如果選擇繞路非得多花費半個小時以上的路段,那動聽的聲音再次在這片天空迴蕩開來。
「我特麼....」
「還有完沒完了。」
「去特麼的討伐隊,老子和他們沒完....」
「有種正面砰一下,耍這種陰謀詭計算什麼男人。」
面對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恥戰術,使徒教眾當場裂開了。
這特麼就是一個簡單的追擊,卻搞得跟個取經路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欺負人也沒帶這麼欺負人的。
很多人更是當場破防,並且絕大多數人都選擇在此刻把討伐隊的祖宗十八代親切的問候一遍。
不然不足以平胸中滔天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