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從剛才武器的運轉模式,以及光束的演變過程,這讓他頓時聯想到了一種只存在於理論上的武器。
「對,沒錯,這是光棱武器。」
想到這裡,錢老在看向房車的時候,整個人如同看見絕世大珍寶一樣,眼睛再也移不開分毫。
當然不僅是他,此時除開吳浪這邊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陷入了靜止狀態。
尤其是戰鬥的那批官方人士,看著勻速向他們駛來的房車,眼神中說不出的複雜。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甚至他們在腦中都已經幻想過得知自己死亡時,家人的痛苦與悲傷。
可是自古忠孝難兩全,他們只能在心中默念:
「下輩子,下輩子一定當牛做馬來償還。」
可是....
結果....
別人兩發不知名的光束就把導致他們損失過半的怪物給消滅了。
此時就好比面對絕境,自己遺書已經寫好,該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就差英勇就義,結果卻被人告訴這特麼就是一條普通的道路,有腳就行。
他們此時甚至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只覺得有東西堵在胸口上很難受,難受到甚至想讓吳浪把剛才的光束收回,他們選擇上前和聖徒拼命。
當然在這群人中要說最難受的還得當屬狄英博。
看見倒下的聖徒,他此時心中是百般滋味。
在這一刻,他心中甚至有股強烈的念頭,他想下車,然後衝到吳浪的面前,啥也不說,直接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招呼過去。
「這特麼就是你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抓捕到了谷青絲?」
「特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此時他有些為自己的天真感到不值。
當時下定決心利用吳浪尋找突破契機,掩護兩位教授突圍的時候,他心裡對吳浪多少帶著一絲愧疚,畢竟兩人相交這麼久,在沒有公事的情況下,大家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結果最後自己還是成全了那個忠。
可是經過剛才那一幕之後,什麼痛苦,什麼遺憾通通化為雲煙,隨風消散。
此時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太善良,才會聽信了吳浪的那番鬼話。
只不過狄英博還沒有去找吳浪的時候,吳浪的電話卻率先打到了他這裡。
「老狄,你們特麼被使徒教兩名聖徒追傻了是不是?聖徒都特麼嗝屁了你們還不知道去抓叛徒,難道這特麼的還要我來幫你們清理門戶。」
他可不知道此時狄英博正因為他的行為,搞得心裡十分複雜,罵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可不是,雖然聖徒已經死了,但是東北方向那十輛帶著執法隊標誌的車,除開剛才一二小隊攔路問話被搞壞了一輛,其他可都還遠遠吊在聖徒的後面。
他們也怕。
畢竟發瘋的聖徒可是六親不認的。
......
聽見吳浪這話,狄英博臉色扭曲地咬牙說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話的時候,自帶一股無與倫比的怨念。
怨念一部分是來自吳浪。
這個不提也罷,說多了都是淚。
另一部分便是來自於後面執法隊的叛徒。
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恨背叛的,更何況是他這種軍旅出身的戰鬥人員,對於這種叛徒,那是深表厭惡。
剛才是因為一直疲於應付聖徒,讓他根本不敢分心,現在有了吳浪的提醒,他立即拿起對講機說道:
「兩名中隊長立即帶著剩下的人務必把那些執法隊叛徒給我截住,一個都不能放跑了,尤其是那名執法隊的中隊長,老子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狄英博經歷過這麼多次戰鬥,要說痛恨一個人,此時這名叛變的中隊長絕對是他名單中第一二的位置,也就是當時因為用平民當擋箭牌,最後被他活剮了的狼狗能夠比的上。
現場官方剩餘的隊伍,在狄英博命令下達後,頓時反應了過來。
兩名中隊長連忙指揮著車輛向著來時的路駛去。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他們還有血仇沒報。
......
看著遠去的車輛,吳玄請示道:
「大哥,我們要不要跟上?」
「不用,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戰鬥也打了這麼久,大家就地駐防休息一下,注意提高警惕。」
「吳二去看看兩名聖徒死了沒有,不死的話老規矩,死了的話也把屍體收撿到車上。」
這可是他的戰利品,如果死了的話,其屍體也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如果沒死更好,價值更高,他可不想白白便宜了狄英博他們。
並且這也是他接下來討要2000噸物資的籌碼之一。
就在兩方安排隊伍的時候,房車門被敲得咚咚作響。
「吳小子快開門,快點開門。」
經過吳浪同意,吳天連忙上前打開了房車門。
當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道瘦弱的身影瞬間鑽了進來。
「吳小子你快告訴我,你房車上頂著的那玩意兒是不是傳說中的光棱武器?」
「錢老,什麼是光棱武器,我車頂上那只是裝飾品。」
「你....」
錢老被吳浪這番解釋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瞬間讓他想起了上次他來川省驗收資料的時候,吳浪也是用的這個藉口來搪塞他的。
只不過上次因為沒有親眼目睹這台武器的運行,並且大量技術資料砸得他頭暈目眩,雖然當時他看其科幻般的造型也有所懷疑,但是當時根本沒那個心思去深究,這也導致了他錯過了這個大寶貝。
想到這裡他就感覺心口隱隱作痛。
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比寶貝就在他面前,他卻眼拙看不出來更能讓他心疼的呢?
沒有!
如果頭頂上真是光棱武器的話,什麼特殊塗層,什麼超合金,什麼能飛3000米的無人機,在光棱武器面前,它們通通都是個屁。
不!
屁都不如。
這也是他在當聖徒被解決掉,危險解除後,第一時間便衝下了車,當然作為和他待在一起的洪教授此時在錢老下車後,他也是跟著跑了下來。
只不過兩人的方向不一致,錢老直奔著房車而來,而洪教授則朝著聖徒而去。
目標很明確,目的很純粹。
就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