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現在怎麼辦?」
頭車裡,三小隊一人對著副駕駛的小隊長問道。
「等下,我先用擴音器和對方交流下。」
小隊長說完立即打開車載擴音器,拿起旁邊的話筒對著吳一等人喊道:
「別開槍,我們是剛才交易的友軍,正在執行護衛任務,麻煩放我們過去,兩位教授在我們車隊裡。」
然而迎接他們除了冰冷的槍口之外,壓根就沒人鳥他。
只不過吳一等人的高冷卻被他們當成了默認。
以為自己這邊表明了身份後,對方默認了他們通過。
等了半分鐘,隊長對著駕駛員說道:
「我們走。」
聽見這話,駕駛員再次發動了汽車。
可是履帶剛行出了半米遠,一號猛獸上的火神炮便吐出了火舌。
噠噠噠噠....
這次槍口沒有再朝向地面,而是直接朝著這輛發動的裝甲車。
帶著螺旋紋的特製穿甲彈瞬間敲打在了裝甲車上。
嚇得駕駛員直接右腳連忙踩在了剎車上。
等火神炮停止咆哮後,車裡的人此時無一例外,全部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們前方,原來平滑的擋風玻璃已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如蜘蛛網般的裂痕,在每一處裂痕的最中央,都鑲嵌著一枚有著螺旋花紋的子彈頭。
這些子彈頭劃破空氣,撞擊玻璃時所產生的熾熱,仿佛灼燒了他們眉心,讓他們腦袋不由感覺到了陣陣刺痛。
看見這番場景,車裡所有人仿佛在這一刻都被嚇傻了一樣。
每個人都保持著靜止,眼睛睜大,神情呆滯中帶著一絲劫後重生的後怕,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時,一道『咕咚』聲響起。
駕駛員吞咽了一口口水,握著方向盤的手帶著微微顫抖,對著旁邊的小隊長問道:「隊長,這....現在怎麼辦?還開嗎?」
「怎麼辦?」
被驚醒過來的隊長,下意識跟著駕駛員重複了一句。
此時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對於死,他們不怕,但是能不死誰也不想死。
更關鍵在於他們壓根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誰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絕情,直接就朝著他們打招呼了起來。
「特麼的沒看見子彈還掛在上面,你要是不怕死就開...」
回過神來的小隊長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現在鬼特麼知道該怎麼辦?
而與此同時,本來見有車輛發動,其他也正準備發動的車輛,看見這一幕也徹底打消了念頭。
當然他們也不可能在這裡乾瞪眼。
畢竟他們執行的可是護衛任務,對方已經對他們亮槍,要是就這樣愣著,不就顯得他們很沒有脾氣。
在吳一第二次子彈勸退的時候,他們這方也把車載機槍給亮了出來。
瞬間兩方形成了對峙狀態。
「誤會,這是誤會,大家都別衝動。」
看見這一幕,剛才遭受過一號猛獸愛的撫慰的那輛車裡,小隊長連忙拿起話筒對著兩方喊道。
他是親身體驗過對方子彈的威力。
這要是真打起來,別說完成大隊長布置的任務,再來一輪,他保證自己直接會步了後塵。
都說人固有一死,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
他寧願去和那兩個打不死的怪獸拼命也不想在這裡窩囊的死去。
喊完這句後,小隊長連忙按下了對講機,向狄英博匯報起了這裡的情況。
「大隊長,對方把我們攔在了中間位置,只要我們往前開他們就直接開火,而且他們用的子彈應該是特製的穿甲彈,我們的車子擋不住。」
「什麼?」
正快速往這邊趕的狄英博聽見這話頓時感覺腦袋出現了眩暈。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和吳浪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對於吳浪這個人的性格,處事方式等,他基本摸索出了十之七八。
這次往吳浪那邊撤退,他承認自己有利用他的成分在裡面。
但是他也沒辦法。
自己這邊別說消滅來犯之敵,就是從他們那個方向突圍也是難於上青天。
他可以犧牲,甚至他帶出來的人可以犧牲,但是他必須為兩位教授爭取一線生機。
此時他能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和吳浪兩支隊伍臨時組成一支隊伍,對一方發起不計代價地決死衝鋒。
用人命填出一條道路,這樣或許把兩位教授,以及執法隊叛變的消息傳遞出來。
可是....
事與願違。
計劃還沒開始,貌似就已經宣告了破產。
「你們先待在原地,我這邊立即聯繫對方首領。」
向前方交代了一句後,狄英博直接掐斷對講機,快速拿起衛星電話給吳浪撥打了過去。
「主人,備註老狄的人,向你發起通話,請問是否接入?」
「把老狄這個名字改成狄坑友。」
現在老狄這個稱呼已經配不上劣跡斑斑的狄英博。
從上次給他安插間諜到戰場生硬甩鍋給他,此時在他的心中,狄英博已經和萬事皆可坑的秦宏朗-秦天坑畫上了等號。
一個只要是自己人都會莫名被他坑,一個專坑熟人。
「接進來!」
雖然心中氣憤,但是接還是要接的。
「喂!吳浪,你那邊有沒有使徒教的聖徒?」
「有兩個,怎麼了?」
「這樣你放我的人過去,我們兵合一處,一起突圍怎麼樣?」
只能說狄英博要是把無人機從他們這邊的戰場往吳浪這邊摞一摞,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至於吳浪,看了看不遠處已經都快要打掃完的戰場,平靜地回復道:「不怎麼樣。」
突圍?
要不是你們甩鍋過來,老子都準備把敢來偷襲自己的人包圓了,結果你給我來個突圍。
「我覺得還是一人一邊的好,怎麼打自己做主,誰也別干涉誰。」
「吳浪現在生死攸關,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老狄非要我點明?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聽見這話,狄英博明顯有些底氣不足起來。
「你...你什麼意思?」
「說白了我信不過你們,誰知道要是兵合一處,到時候在戰鬥的時候會不會被人放冷槍,我們還是各打一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