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在匕首的冷光照耀下,兩人本能的開始後退。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
師承吳浪的捆綁技術,永遠值得信賴。
他們想要後退的動作,到了現實卻演變成了在原地掙扎....
貌似用掙扎都還不夠貼切,應該是蠕動。
「就先從左邊開始,去一個人幫吳玄把手按住,另外一個人把他的頭給我固定好,讓他自己學習下。至於另外一個人,重新把嘴重新給他堵上,免得到時候來個二重奏。」
「正所謂溫故而知新,現在這種親身體驗古代刑法的機會可是不常有,你們可要好好珍惜。」
吳浪從容的安排道。
「不要,不要...」
左邊這位幸運兒,滿臉地抗拒。
可是哪怕在沒有被繩索束縛的情況下,掙扎尚且徒勞,何況是現在。
「啊...」
一聲如嘶吼般的慘叫,頓時在房間中迴蕩開來。
其聲音之尖銳,震得房間內的其他人,都感覺耳膜在嗡嗡作響。
在這人嘶吼聲中,吳玄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第一次幹這種活,有些手生。」
吳玄真誠地對面前這人拱手道歉。
「怎麼了?」
因為被吳玄擋住了視線,看不見具體情況,吳浪很是好奇的問道。
吳玄對還在不停嚎叫的人拱完手後,這才轉身紅著臉對吳浪說道:
「大哥,第一次挑人指甲蓋,有些把握不住,剛才在挑的時候,這人自己抖了一下,刀太快,直接削了他一截手指。」
「哦!」
吳浪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哦?」
旁邊那個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人,被吳浪這棵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給整破防了。
「這可是一小截手指,就特麼配你說個哦字?」
只不過他是真誤會了吳浪。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只見吳浪很沒素質把抽完的菸頭扔在地上,隨即用鞋踩了上去,緊接著轉了一圈這才再次開口說道:
「下次小心點,這可不興公報私仇。」
「好的大哥,我曉得咯,你放心,剛才真是意外,沒公報私仇。」
只不過這話有多少真實性,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匕首縱使再快,批量製造出來的玩意兒也沒達到吹毛斷髮的神兵層次。
在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下,另外一人,本有心反駁下,奈何此時他不敢說也沒辦法說。
但是....
心裡詛咒兩人的話就沒有斷過。
「萬能的神啊,虔誠的信徒請求你降下天罰,懲罰眼前的異教徒....」
也幸好這人是在心裡默念。
要是他說出口,吳浪來一句他信盤古,不知道會不會和躺在他們不遠處的谷青絲,當時聽見這話表現一樣,直接破開了防禦。
就在這時,吳一匯報導:
「隊長,這怪物醒了。」
顯然是因為剛才的尖叫聲太過刺耳的原因,連處於昏迷狀態的她都被吵醒了過來。
「哦?」
吳浪看了過去,果然地上的怪物,此時軀體在輕微地移動。
「她的三肢恢復過來了沒有?」
「還沒有!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的恢復速度已經比之前慢了兩倍。」
「那就先打斷她兩根肋骨,讓她再暈一會。」
現在還沒輪到炮製她的時候,只能委屈讓她再睡一會。
得到指示的吳一,眼睛瞬間切換功能,對著地上的谷青絲胸腔位置來回掃視了一遍後,對著她腰間右側的一個位置,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快速踢了過去。
咔嚓!
剛甦醒還處於迷糊狀態的谷青絲,還沒來得及打過一聲招呼便兩眼一閉步入前塵。
「無關人員已經清理出去,繼續。」
「好的,大哥。」
「啊...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剛才被挑了一個指甲蓋的人,在撕嚎的同時更是連連求饒。
見此吳玄也沒有請教吳浪,匕首直接插入了對方中指指甲蓋中,匕首尖大約進去了2公分深,只見吳玄握著匕首的右手輕輕用力一撬,中指上的指甲蓋便被剝落了下來。
「啊....」
十指連心,中指最痛,伴隨著指甲蓋的脫落,一聲長久不息的哀嚎聲再次響徹房間。
這人臉上從漲紅瞬間過渡到了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更是不停的順著臉頰滑落在衣服上。
甚至因為這兩下,原本瞪大的眼睛,此時眼珠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動。
眼見這人承受不住,已經到了暈厥的邊緣,吳玄連忙把剛才放在地上的腎上腺素取出一支遞給了押著他的人。
「騰不開手,你幫我打一下。」
被叫到之人連忙接到手中,快速拔下針頭前面的無菌防塵蓋,對著這人裸露在外面的頸部直接扎了過去。
沒辦法,非專業人士,也不知道這玩意兒一次性打多少,也不知道具體該打哪個部位。
反正有效果就行。
至於效果怎麼樣?
絕對棒棒噠。
一針過後,剛才還一副馬上就要暈厥的人,很快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甚至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亢奮。
而被從暈厥強拉回來的人,感覺整個世界對他都充滿了惡意。
本來以為僥倖能暈過去,只要暈過去,哪怕對方把他渾身上下二十枚指甲蓋都挑完,他也決不皺一下眉頭。
只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它太骨感。
現在不僅沒有暈過去,整個人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此時他也看出來了,在這些人面前,求饒根本無用。
歸功於腎上腺素,雖然讓他一直飽受著十指連心的痛苦,但劇烈的疼痛感並沒有讓他失去大腦的思考能力。
此時見之前的計劃失敗,頓時心生另外一計。
「殺了我,你有種殺了我們。」
沒錯,求饒亦無用,他便換成激將法。
反正看形勢眼前這人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那麼壞消息最選好消息,能在死前少受一點折磨,這便是此時他的追求。
如他所願,在這句話出口後。
他的無名指,小拇指上的指甲蓋在短短不到的20秒里,已經宣布不再屬於他自己。
「啊....」
疼痛讓他身體整個肌肉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疼痛甚至如那兇猛浪潮,不停地拍打他那脆弱不堪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