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
好不容易撤退到橋樑位置這裡的巴興國,帶著殘兵敗將剛一過橋便立即讓人下車構築防禦陣地。
只等野狼會的人追過來,要是再不能阻擊下來的話便直接引爆橋上的炸藥。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轉眼十五分鐘過去。
巴興國這邊全神貫注的盯著對岸,此時眼睛已經傳來陣陣乾澀感。
「這特麼的人呢?」
他現在既想讓野狼會的人早點出現,又不想野狼會的人出現。
此時心理很矛盾。
再等了五分鐘。
巴興國招手叫來旁邊的心腹說道:
「點兩個機靈點的開車過去看看。」
這人點頭立即下去安排了兩人開著車越過橋樑,往撤退的路上偵查。
過了十來分鐘巴興國便收到了他們傳回的消息。
「老大,野狼會的人全部不見了。」
初聽這消息,巴興國有點面面相覷。
「這些人難道直接轉道去其他路了?」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下意識驚呼了一句:「不好!」
連忙跑去車裡翻出衛星電話。
給風鴻熙打了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他便立即開口問道:「風老弟,你們走到哪裡了?有沒有碰見野狼會的人?」
巴興國不打這個電話還好,此時風鴻熙聽見他的聲音,那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丁點的火氣是止不住地往上冒。
「怎麼沒遇見,都特麼從我這邊跑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聽見巴興國的聲音。
他怕再讓他多說一句,他就忍不住要掄起他那沙包大的拳頭,去找他拼命。
巴興國這邊!
等風鴻熙掛掉電話,巴興國下意識地便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大腿上。
「壞了!」
同時在心裡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我特麼當時怎麼就提早撤下來呢!」
本來他原來計劃是哪怕抵擋不住也要拿出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去填,結果剛填了一半進去,他就忍不住叫了撤退。
剛才風鴻熙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是他知道兩人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
時間一晃已經快要到上午十點。
隨著最後一名野狼會成員倒下,狄英博這邊終於結束了這場艱難的戰鬥。
狄英博此時肩膀已經被隊醫簡單處理過,用繃帶套在了脖子上。
看見包圍圈中再也沒有傳來槍響聲。
連忙拿起對講機說道:
「二分隊和三分隊救治傷員,一分隊打掃戰場,注意補搶,沈洪斌接下來隊伍暫時交給你了...」
說完這句後他仿佛整個身體被掏空一樣。
筆直地向後倒去。
要不是憑藉著意志強撐,以及不斷用各種方法刺激大腦神經,恐怕他在和狼狗撞車那會就已經暈了過去。
現在這件事已成定局,他終於可以安心的暈過去。
「隊長!」
「快!隊長暈過去了。」
「隊醫、隊醫在哪裡去了?」
他這一倒,周圍的人頓時慌了起來。
剛才沈洪斌還有些納悶隊長怎麼把隊伍交給自己,現在看見狄英博暈倒,事情瞬間弄明白,連忙接過指揮權說道:
「大家都不要慌,二、三分隊繼續救治傷員,一分隊快速打掃戰場,隊醫趕快過來看看隊長情況。」
沈洪斌作為一個老資格的副中隊長,應對這些事情也是經驗豐富,很快便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等到戰場打掃完,傷員都運上車後,安排死傷慘重的三分隊運輸傷員返回臨時指揮所對傷員進一步治療,情況稍好的二分隊去之前五人聯合組哪裡協助他們重新構築防線。
他則準備帶著此時建制最完好的一分隊去和沈泉夾擊另一隊野狼會。
連忙聯繫到沈泉問道:「沈泉你們在哪裡?野狼會的人呢?」
收到沈洪斌這條信息時,沈泉正帶著隊伍往回趕。
此時尷尬的恨不得直接鑽進車底。
憋了半天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野狼會的人剛從東邊突圍了。」
「什麼?從東邊突圍出去了?你沈泉是幹什麼吃的......」
沈洪斌也是個暴脾氣的主,此時聽見野狼會的人已經突圍,直接毫不客氣地把沈泉給罵得狗血淋頭。
「你特麼就等著去後勤部餵老鼠吧。」
扔下這句話,沈洪斌直接掛掉了對講機,沈泉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只能等狄英博清醒後再來定奪。
此時另外一支野狼會車隊已經突圍,他再帶著一分隊去追已經意義不大,於是便把一分隊也留了下來。
而他則帶著三分隊前往臨時指揮所。
當一二分隊趕往原來五人組防守陣地的時候,許久沒有聽見槍炮聲的五人組人員這才陸陸續續從之前躲藏起來的地方溜了出來。
此時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鑽出來的五人正在盡力收攏殘兵。
趕過來的一二分隊的人看見這一幕甚是不屑。
但臨時負責這支隊伍的隊長還是認真的履行職責,上前和他們交接起來。
最後兩方隊伍兵合一處,氣氛怪異地共同把守著這處門戶。
.........
時間走到中午十二點。
吳浪已經平安抵達避難所,這時在臨時指揮所的狄英博悠悠醒來。
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戰況。
在得知沈泉放跑了野狼會的人,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再一次暈過去。
等緩過這口氣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沈泉一擼到底。
至於具體處理辦法,等這邊事情完結後回到基地再秋後算帳。
對於這樣的結果沈泉很滿意。
反正只要不是死刑立即執行他都能夠接受。
到時候好好表現,死緩未嘗不可變成無期再到有期最後提前釋放。
等到下午一點,狄英博終於是緩了過來,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墊吧一下便立即召集暗網這邊的人過來開大會。
等到所有人來了之後,臨時指揮所里瞬間變成了訴苦大會。
這邊剛說自己在今天早上阻擊戰中死了多少人,那邊便回道早上這場阻擊戰自己這邊也傷亡了多少。
尤其是五人組,在會議桌上那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把早上遭到炮擊的事情說了整整兩遍。
甚至話中還私自添加了當時的環境描寫,各自心理歷程....
時而細語、時而咆哮。
表情更是在感慨、悲傷、憤怒、緬懷、害怕等情緒中來回變換。
無數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差點都讓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