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平時人來人往的基地,此時也只剩下了一些稀稀拉拉的老弱病殘。
至於其他人...
健康、健全的家屬都在昨天被臨時徵用。
穿上護衛隊成員淘汰下來的防輻射服,跟著這些護衛隊組成小隊,一起出門。
甚至昨天出門執行任務回來的護衛隊成員,也在今天,被下令停下了手中的任務。
全部出門,只為一件事情。
用腳走遍整個蓉城市。
凌劍給護衛隊的人下達了死命令:
「就是把整個城市給翻一遍,也要把丟掉的車給找回來。」
而此時護衛隊基地一號會議室。
凌劍早上從執法隊總部基地開了一整夜會這才趕回來,
在那邊被執法隊的領導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此時陰沉著臉,眼睛布滿血絲,鬍子拉碴的坐在主位。
其餘位置,
從中隊長級開始,參謀長、政委、副大隊長,全部圍在會議桌前。
房間內煙霧繚繞,
在坐的每個人都眉頭緊鎖。
剛才各中隊長已經就各自隊伍昨天一天搜查結果進行了匯報。
蓉城東南西北,四面八方,以基地為中心,擴至城市邊緣地帶,毫無收穫。
其實也並不能說完全毫無收穫,
至少他們有些人在基地附近的地面上發現了2號猛獸的履帶痕跡。
可是2號猛獸作為玄字小隊的裝甲車,
雖然車輛在火力和防禦方面被改造的很全面也很猛,但是改變不了其本身是從護衛隊的制式裝甲車演變過來的事實。
履帶規格和其他護衛隊車輛一致,
唯一可能有少許不同的便是因為車身重量不一致,履帶壓痕可能有少許深淺之分。
可是現在外界的溫度,凍得地面比鐵都還要硬上幾分。
這少許的變化,自動被看到的人給忽略掉了。
只能說人的慣性思維在作祟,
就相當於前天晚上執勤的那些人一樣,
一晚上的時間,目光怎麼都會掃過車輛停放的位置,可是每次掃過的時候,眼中只要有車的存在,便自動忽略掉了數量的不對。
......
聽完各中隊長的匯報,其餘人誰也不敢率先開口。
都不想去觸碰這個霉頭。
凌劍繼續保持著已經維持了一天一夜的哭喪臉。
剛準備開口,一張嘴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這兩天各種各樣的煩心事情積壓在他身上,導致睡眠嚴重不足,昨天領導又把他訓得跟孫子一樣,他現在怒火匯聚於口,引發了嚴重的口腔潰瘍。
只要嘴巴稍微張得大一點,肌肉便會拉扯著傷口。
這酸爽!
別提有多讓人提神醒腦。
牽扯傷口的疼痛感,讓凌劍本來就壓不住的火,直接再次爆發了出來。
右手用力朝著會議桌便是一掌拍了上去。
嘭!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整整一天時間,不僅沒有找到車,連車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知不知道我昨天去執法隊那邊,被人指著鼻子嘲笑我們是發麵隊,欺弱怕強,現在連自己的大本營都守不住...」
......
凌劍這一開口,不把心中的憋屈強加到在場這些人身上,他是停不下來。
噼里啪啦說了將近20分鐘,
這才口乾舌燥地把面前的茶杯端了起來,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給喝了一個底朝天。
看著凌劍終於是罵完了,
其他在座的人同時微微鬆了一口氣。
從縮著頭,眼觀鼻狀態中恢復過來。
再次坐立端正。
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凌劍旁邊的大隊政委身上。
他是基地的二號人物,
此時該他上去擋炮彈的時候到了。
作為大隊政委的史繁,看著眾人的目光,瞬間明白了他們此時心中的打算。
但沒辦法,
誰叫他是護衛隊的政委呢。
雖心中滿是苦澀,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苦笑一聲!
起身端起旁邊的茶壺,幫凌劍把茶杯參滿。
「大隊長,喝點茶消消火,早上醫生可說了,你這潰瘍千萬別動火,不然到時候可不好治。」
「我..我憋屈!」
凌劍瞪了一眼老搭檔,等政委把他的茶杯參滿後,這才接著說道:
「老史昨天你是沒有去執法隊那邊開會,要是換作是你去,指不定火氣比我還大。」
史繁放下茶壺,重新坐在位置上。
「大隊長,底下的兄弟們真的盡力了,甚至昨天下午我更是把基地里的家屬也調動起來,可就是找不到,你也別怪下面的人。」
「從前天基地大門被破壞,讓裡面的車不能正常出行,到晚上外面回來的車被盜走,這件事情絕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次針對我們護衛隊的行動。」
「我猜測為的就是讓我們護衛隊不能正常運轉,好利用這段時間達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隊長我覺得必須要上報給執法隊那邊,讓周邊市的兄弟單位幫著密切監視,如果哪裡在這段時間有異常,我想多半可能就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史繁分析的有根有據。
現在護衛隊的人被失蹤車輛這事牽絆,已經暫時放下了任務,有些消息靈通的勢力收到了風聲,已經摩拳擦掌起來,要不是外有變異生物做抵擋,搞不好現在已經去外面鳴槍開起了Party。
Ladies alemen,現在是狂歡時刻!
前些日子在變異生物和護衛隊雙重壓力下,很多勢力都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收到這消息後,有性情者,甚至翻出了三支珍藏起來的香菸,對著護衛隊方向拜了三拜。
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幫的忙,但也不妨礙他們聊表謝意。
......
凌劍對著史繁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也沒辦法,當前最主要的任務是把車找回來,丟失了近300輛車,這個責任我們誰都擔不起。」
「現在執法隊那邊,首長暫時把消息壓了下來,給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要是在此期間找不回來,護衛隊從我開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問責的。」
史繁見凌劍這麼說,有些擔心地問道:
「那平時分配給我們護衛隊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