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浪先來到工作間,讓靈兒調出手動分離蜂蜜裝置,研究了兩分鐘便弄明白了其中原理。
大材小用拿著材料在加工工具機上做了出來,這才提著設備去到了倉庫,在裡面翻出一大一小兩個不鏽鋼桶提在手上,來到生態園。
等吳浪來到生態園的時候,兩女已經在生態園的涼亭中等著他了。
吳浪看見冷冰此時的裝扮再一次笑了。
避難所里沒有專業的防蜜蜂叮咬的紗布套裝不要緊。
難不倒王可欣這個小機靈鬼。
原來冷冰身上那套能把人包裹得密不透風的防輻射服就是最好的裝備。
絕對能給她貼心地呵護。
因為已經兩天沒吃過飯的原因,厚重的防輻射穿在身上,冷冰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更顯蒼白了一些。
甚至隱約之間,額頭上還有凝結汗珠的跡象。
此時她正驚訝地看著這座別致的生態園。
在末日裡,在這地下竟然還能看見滿園花開。
這又是超出她想像的存在。
她儘管已經給吳浪身上打過太多諸如變態、死變態、惡魔、殺人狂、死直男等等標籤,但在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補上『神秘』兩字。
一切的一切都太過神秘。
.......
吳浪走到兩人面前,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
對著眼睛正在四處亂晃得冷冰問道:「蜂蜜會不會采?」
冷冰老實地搖了搖頭。
「不會!」
「還真是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日常鄙視她一番後,吳浪喚出靈兒,在資料中搜索出采蜂蜜步驟。
搜索出來後,靈兒按照吳浪的指示,使用3D立體顯示動態全息投影,憑空在景觀亭中生成出一塊半透明的屏幕,播放起了裡面的內容。
「好好看、好好學!要是到時候搞砸了,不僅中午飯沒有了今天晚上你睡覺的地點應該就是在哪裡。」
冷冰順著吳浪手指方向看去,便看見了搭建在生態園角落裡的智能化牲畜區。
看到這裡,儘管冷淡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表情,但是動作卻很誠實的表達了她此時的決定。
冷冰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上播放的內容。
從取蜂蜜到移箱再到驅蜂,靈兒篩選出了三個視頻,每個視頻都播放了一遍。
等視頻播放完後,吳浪問道:
「會了嗎?」
冷冰想搖頭。
剛才在視頻里,看見養蜂人把蜂箱蓋打開的時候,裡面密密麻麻聚在一起的蜜蜂,當時她的雞皮疙瘩直接布滿了整個手臂。
可是抬頭看見吳浪那略帶威脅的眼神,她咽了一口吐沫,違心的點了點頭。
「那還愣著幹什麼?」
吳浪指了指地上的裝備。
為了吃飯,冷冰從地上的裝備里,撿起一把待會用來割蜂蜜的刀,擰起一個不鏽鋼桶,想了想又把防毒面罩套在頭上。
「怎麼走?」
「跟我來!」
吳浪引路,後面跟著冷冰和第一次現實中觀看采蜂蜜的王可欣向著生態園放置蜂箱的位置走去。
等到能看見蜂箱的時候,吳浪停了下來。
「去吧!比卡丘!」
冷冰原地躊躇一陣,吳浪再次用眼神威脅,這才邁著蹣跚的步伐向著蜂箱走去。
正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
三個蜂箱從糖果少女手上交換回來後直接安放在生態園裡,剛弄回來的時候,王可欣還用糖水餵養過一陣,隨著夏季的來臨,生態園中越來越多的果樹開花,蜜蜂便能通過採集花粉養活自己,並且還有富餘。
前幾天王可欣就給他說過這個事情,蜂箱裡的蜂板上,已經積累了厚厚一層蜂蜜。
本來吳浪就準備抽空把蜂蜜給收割了。
現在剛好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看著冷冰慢慢靠近蜂箱,吳浪拉著王可欣隨便找了一棵樹,一屁股坐在草皮上,悠閒的看著冷冰取蜂蜜。
一條差不多就10米遠的路,被冷冰生生走出了兩萬五的感覺。
終於在吳浪忍不住快要在後面催促的時候,冷冰來到了蜂箱前。
「別磨蹭!還想不想吃午飯了?」
冷冰咬緊牙關,放下手中工具,忍住想要發抖的手,把蜂箱蓋打開,忍不住直接大叫了一聲。
「啊...」
密集恐懼症犯了!
「大吼大叫幹什麼?快點取!別傷了蜜蜂,這東西現在可不好找!」
有這麼一瞬間冷冰想把護衛隊的事情向吳浪全盤托出,然後也不要他讓自己吃飽,只求一個死字。
深呼吸一口氣。
冷冰按照剛才視頻里介紹的,取出一塊板子,用另一隻手拿著刀把上面的蜂蜜割在旁邊的不鏽鋼桶里。
萬事開頭難。
哆哆嗦嗦割完第一塊板子放回去,等割第二塊板子的時候,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冷冰熟練度大漲。
真是印證了那句『人都是被逼出來的』這話。
不逼一逼自己,還真發現不了自己原來也能做。
冷冰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
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冷冰把三個蜂箱裡的蜂蜜收集到不鏽鋼桶里,又把蜂箱移到吳浪指定的地方,這才氣喘吁吁的雙手端桶提到了吳浪面前。
取下面罩問道:「現在幹什麼?」
「先把桶搬到那邊涼亭里去。」
旁邊的王可欣看著大口喘氣臉色蒼白的冷冰,怕她萬一中途暈過去,浪費了半桶蜂蜜,連忙上前搭手,兩人把桶抬到了涼亭。
現在需要做的便是用剛才吳浪做的攪拌器放入桶中,通過攪拌讓蜂蜜和裡面的蜂巢分離。
這是一個體力活,當然還是沒人權的冷冰去干。
至於吳浪和王可欣兩人則坐在旁邊,聽著音樂,開動腦筋,發散思維後去探討一些學術問題。
比如蜂蜜泡什麼水比較好喝、蜂蜜蛋糕的一百種做法、關於炒菜中蜂蜜的N種搭配方式....
這些高深問題,可不是冷冰這種護衛隊出身的人能夠參與討論的。
她需要做的,就是兩人在討論中,一邊不停吞咽被勾起來的口水,一邊用為數不多的力氣賣力地攪拌著桶里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