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浪聽見這話,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可別倒打一耙,你們不會教育人,我幫著你們教育,沒收你們費用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別整這些有的沒的。」
吳浪不想在這事情上和狄英博過多糾纏,狄英博有他的考慮,吳浪也有自己的考慮。
沒必要解釋,自己懂就好。
對著王可欣示意了一下。
「你去看看這狗,要是喜歡我們就帶走,不喜歡就算了。」
王可欣聽見這話上前查看。
狄英博見吳浪這挑三揀四的樣子,更加是怒不可言。
自己挑了一晚上,結果還被人嫌棄。
重重的『哼』了一聲。
「絕對是好狗!」說著指著冷冰說道:「因為你昨天晚上殺了閔飛鳴,她是當時的最高負責人,護衛隊已經把她開除了,而且閔飛鳴的父親閔康成也放出話,要你和她兩人為他兒子陪葬,這事情是你惹出來,冷冰被你牽連進去,你說怎麼辦?」
「涼拌!」
吳浪沒好氣地瞥了一眼。
真是甩得一手好鍋。
「虧你還是護衛隊的一員,別知法犯法,要知道誹謗罪它也是罪。」
「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要不是因為她,閔飛鳴主動襲擊我,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他也不想殺人。
可這是末日。
兩方既然動手結了仇,他也不可能給自己留下一個禍端。
反正要弄死對方,何必在弄死的時候讓效果最大化。
狄英博聽見這話,強辯道:「反正現在別人因為你工作丟了不說,還要面臨閔康成的追殺,現在蓉城也回不去,你說怎麼辦?」
「看著辦!老狄你該不會想讓我收留她吧?」
狄英博眼睛一瞪說道:
「你不應該收留她嗎。」
這話一出,可能是狄英博表現的太過急切,讓吳浪心中起了一絲疑惑。
頓時在心裡給狄英博打了一個貓膩的標籤。
「你想多了!」吳浪不屑的看了一眼狄英博,目光投向冷冰,肆無忌憚的在她全身上下掃了兩遍。
「屁股不大,不好生養;性格冷淡,搞不好就是一個性冷淡,人比之前王可欣都還高傲,這也是一個減分項,關鍵還有個問題,這妞是不是原裝貨,這更是原則問題。」
別看冷冰長得90分以上,但是在他心中早已經跌下了90。
「什麼叫我想多了,難道你不該負責,你不收留她,你讓她怎麼辦?難道你讓她去死不成。」
「別扯這些沒用的,現在每天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狄英博越是想要讓吳浪收留冷冰,他越是覺得這其中很有可疑。
吳浪不動聲色,在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的觀察著兩人。
旁邊的冷冰倒是一如既往地板著一張死人臉。
倒是狄英博可能因為不常幹這種事情,說話有些用力過猛,此時臉是被氣得通紅。
狄英博見久攻不下,大腦快速轉動,此刻話音中少了三分強硬,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
「現在冷冰因為這件事情被罷免職務,這個你得承認吧;更是因為這件事情遭到追殺,沒有地方去,這個你也得認吧;」
「冷冰是我們護衛隊最出色的狙擊手,你知道要培養一個狙擊手需要耗費多少資源和心血嗎?」
「我作為她的隊長,真的不想眼睜睜看著這麼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就因為這件事情....」
「我這邊正在儘量周旋,但是需要時間去打通關係,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段時間麻煩你收留下冷冰,等我這邊把事情處理好了,到時候就讓她回來,這件事情算我狄英博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吳浪越聽心中的冷笑越發止不住。
「老狄!你這個人..情可有點...讓我不敢接啊。」
故作沉默稍許。
這才開口對狄英博說道:「你都這麼說了,老狄你的面子我還是可以給的,收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畢竟我所在的避難所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樣我和避難所的人商量下...」
聽見吳浪這話,狄英博大喜過望。
連忙抱拳感謝道:「實在太感謝你了!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吳浪揮了揮手。
拉著王可欣退回車裡。
點上一支煙,腦中飛快的轉動起來。
......
其他人不知道避難所的情況,可旁邊的王可欣卻是知道。
她還記得自己進入避難所之前,吳浪可是說過避難所只住自己人。
現在吳浪如果收留冷冰的話,那肯定之後就是自己的姐妹。
這幾次的接觸,她覺得這人還不錯。
也很同情她現在的處境。
但是冷冰這出身去避難所卻有些不合適。
避難所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看著吳浪在抽菸,忍不住說道:「那個吳浪,先說好我不是妒忌,冷冰畢竟是護衛隊的人,她去避難所我感覺不太合適。」
吳浪沒有說話,一邊抽菸,一邊用空閒的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方向盤。
等一支煙抽完這才說道:
「現在不是我們收不收留冷冰的問題,而是我們和護衛隊之間的事情。」
「本來我想通過閔飛鳴的事情,再次試探下護衛隊的底線,沒想到還真禁不住試探。」
吳浪有些嘲諷地笑了一聲。
古語有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掌握了這麼多不是他這種平民老百姓能夠掌握的東西,在大家眼裡他就是一個異類。
現在隨著和官方更加頻繁地接觸,吳浪很想知道官方對於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是利用還是合作?
別看現在和官方合作得很愉快,但人心難測,要知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可是寫進書里的至理名言。
本來按照趨勢,雙方的合作可能會更進一步,但是在這之前,吳浪需要對護衛隊進一步的試探。
試探他們對自己的容忍態度。
結果這一試探下來...
他此刻有些嘲諷之前自己還覺得大家可以當個朋友的這種心態。
在這些習慣掌握生殺大權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不可控的異類,可以利用、可以合作,但不能接受。
果然兵還是兵,匪還是匪。
大家永遠站在對立面。
哪怕是匪洗白了,準備從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