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只能說細思極恐。
談話瞬間被終止,兩人對視一眼,接著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細細打量起整個會場來。
旁邊其他超一線勢力掌舵者被兩人這番舉動搞得是莫名其妙。
更有甚者還打趣道:「我說二位,這領導還沒出現,你們就準備站起來迎接了.....這份謙虛的態度,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可不是,瞧你們一個個平時走路都恨不得把頭抬到天花板上,你們再看看人家吳小哥,不怪別人現在風頭無兩。」
........
「我說各位差不多就行了,在座誰還不知道誰,要再拿我打趣,別怪以後在我這裡交易的時候,我給各位漲上三成。」
一圈掃視下來...
好吧!
吳浪看了一個寂寞。
剛才光細思極恐,倒是忘記了廣交好友的他除開一小撮人之外,其他人他壓根就不熟悉。
要說現在流行各行各當抱團取暖,但其中卻並不包括吳浪。
他是一支獨秀。
畢竟光手中掌握的軍火生意,什麼物資都能交易到,還是別人求著他換的那種。
而因為有暴利的軍火生意做支撐,讓他有底氣讓旗下各附屬避難所偏向農業與輕工業,這樣一來,哪怕當今社會,大家都面臨著食物短缺的困境,但他卻在滿足高標準的日常開銷後甚至還有一些富餘。
所以對於什麼糧食供應商,他還真就只知道其中幾個。
與其耗費腦細胞去回想,吳浪還不如省心和眾人聊會騷。
再說反正還有巴興國在前面頂著。
現場!
只能說吳浪這話一出,眾人瞬間啞火。
沒辦法!
前面這一小撮超一線勢力掌舵者,有一個算一個,要麼自己在吳浪這裡購買過武器裝備,要麼就是聯合起來推選一個代表統一在吳浪這裡採辦過。
他們可不敢說以後不會在吳浪這裡買東西。
現在的價格他們都嫌貴,更別說漲三成。
所以眾人確認過眼神,這特娘的是惹不起的存在。
當然還是那句話,能成為超一線勢力的掌舵者,那臉皮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厚,聽見吳浪這話,眾人也不尷尬,同樣話題也不可能停下,只不過對象卻是從吳浪與巴興國兩人變成了巴興國一人。
「我說興國,你這瞧啥呢,大姑娘小媳婦這裡可沒有。」
「他還差這個?你這不是說笑嗎,要我說巴老哥這是在找他的小秘書,沒見巴老哥這手中沒夾雪茄嗎。」
好吧!
只能說巴興國這點追求和愛好是人盡皆知。
只不過面對眾人的打趣,巴興國可一點都笑不出來,掃視完一圈後,表情嚴肅的重新坐了下來,先是從兜里取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
這還真不是為了裝逼,而是要借著雪茄壓壓驚。
吞雲吐霧幾口後這才對著打趣他的眾人說道:「各位!難道你們沒有發現,賣糧食的那群人沒來幾個嗎?」
這話一出,眾人也不鬧了,皆是收起臉上的笑容,只不過並未和剛才兩人那樣站起身查看。
片刻,一人咧了咧嘴,懟道:「我說你這觀察力也夠差的,這麼明顯的事情,你竟然現在才發現。」
話說這事還真就不能怪巴興國觀察不仔細。
吳浪進入會議室那會,會議室內的人數連現在一半都還未到,後面他一直和吳浪待在一起,而吳浪周邊又不斷有人圍了過來,這些人雖然主要是衝著吳浪而來,但他作為超一線勢力的掌舵人,也是間接收到了不少問候,以至於後面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打量會場情況。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感慨道:「以後的日子要難過咯!」
其他避難所可不是如同吳浪這般,全面發展又不忘側重於農業生產,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人對外出售糧食,搞不好不少避難所都得減員過半。
是真的被餓死。
當然!
這其中並不包括在座的超一線勢力,雖然因為專業販賣糧食的供應商倒戈,大家以後的日子也同樣會難過很多,但畢竟自身體量在那裡擺著,倒是不會如同產業鏈單一的中小型避難所那樣。
此時倒是還可苦中作樂。
「我已經讓人傳回消息,讓避難所那邊全力擴大種植區。」
「你可真夠雞賊的,等會議結束,我回去也必須第一時間落實下去。」
「聰明如我則是已經掏出了電話。」
說話之人是真的一邊說話一邊把衛星電話給掏了出來。
別說!
隨著交談的繼續。
整個會場的氣氛逐漸被分成了三個階梯。
吳浪所在的前方區域,此時雖然面對來勢洶洶的新人類聯盟,眾人心中同樣充滿了憂慮與焦急,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苦中作樂,在閒聊打趣中探討當前局勢以及應對之法。
而屬於一線勢力的中間區域則把憂慮和焦急表現在臉上。
如果認真觀察便可以發現,他們在交談中時而就會把目光投向前方,同時耳朵豎起,好似要聽清楚大佬們的見地,讓他們對接下來的局勢有更加清晰的認識。
而那些一線以下的勢力,坐在會場後排的他們,完全就是把憂慮和焦急表現在了全身。
他們目光看向前方不斷遊走,而他們的想法也非常簡單,那就是抱大腿。
他們在思考與打量去找誰的成功率會更高一點。
當然那些已經成功抱得大腿的人也有憂慮,他們在考慮如何增加自己在大腿心中的地位,同時又在考慮是否可以換個更粗的大腿抱。
不是他們現實。
而是作為實力低的一種無奈表現。
他們也想學吳浪那樣自成一派,可是他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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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樣,可以說整個會場此刻的氛圍十分詭異。
要說熱鬧吧也確是熱鬧,大家都在聊著天,試圖從聊天的過程中收集到有用的情報。
可要說熱鬧吧也並不熱鬧,每個人心中都裝著事,有時候聊著聊著甚至注意力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直到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官方約定的時間一到,會場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行人大步從外走了進來。
為首正是老湯同志,此時的他臉色並不好看....不,不僅是他,其後跟著的官方眾人臉上同樣鐵青一片,好似誰借了他們家米卻還回來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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