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吳仁黃拱了拱手,等轉過身來,剛露出一半的笑容瞬間被收回,整張臉是黝黑髮亮,渾身也是寒氣逼人,仿若有凌厲殺氣蓄勢待發。
當目光與翹首以盼的眾人相交時,整個氣勢轟然爆發,獅子吼再現江湖,「都特麼找不到事情干是不是,滾回去該幹嘛幹嘛去。」
這話一出,剛還在小聲暢想接下來大餐的眾人,瞬間閉上嘴巴,整個場面也是為之一靜。
下一秒,不管是第二種類型的人,還是第三種類型的人,此時紛紛化為一類人,那便是恨不得自己多長一雙腿,好讓自己跑得更快一點。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此時團長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要是跑慢了,沒準就得成為發泄憤怒的替代品。
眨眼之間。
剛才還圍得水泄不通地場面便已經不復存在。
見此!指揮官不由再次發出一聲冷哼,接著大步朝著會議室走去。
看到這一幕。
吳仁黃與吳宙兩人相繼對視一眼。
「哎!對方竟然能忍住,可惜了。」
吳仁黃不免嘆息自己演技的退步。
本來準備好了多種多層次套餐等著討伐隊過來嘗試,結果對面只是試探了一下就變相宣告敗退。
直接讓他們後續計劃變成了無用功。
這讓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吳.金雞.百花.金像.金馬.坎城.柏林.威尼斯.奧斯卡.仁影帝.黃這個綽號。
「這個團長倒是有點東西。」
一般來說,指揮層能忍住倒也不稀奇,畢竟層次不同,哪怕就是大災變,憑藉其地位多少也能弄來點稀罕玩意兒。
可下面的人卻不一樣。
尤其是在當今物資匱乏的大災變時期,很多事情都會被無限放大。
比如說之前在東區指揮部中,吳浪第一次使用名為『來自食物的誘惑』這招殺敵時,對當時那些留守在東區指揮部的人來說,那可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存在。
哪怕狄英博這個指揮官來了都不好使。
可今天,一個小小的一線團,卻因為團長的一聲吼,直接嚇退圍觀的眾人。
只能說這裡面還真有點東西。
指揮官:「我特麼謝謝你的超高評價。」
當然!
在這裡未起效,而在東區指揮部大放異彩的招式,也並不能表明這個團長的治軍能力要優於狄英博。
最大的原因在於雙方彼此的熟悉程度。
長期與狄英博來往,手下一眾人士對吳浪都很熟悉,知道什麼玩笑可以開,什麼打鬧不會觸及到狄英博的底線。
而這個一線團...
雖然與觀摩團接觸了三天,可僅三天時間,也只是表面熟悉而已,撥開表面看本質,那絕對從上到下都透露出一股陌生感。
這也是為什麼一聲大喝便能喝退都快饞哭的眾人。
「想那麼多幹什麼,吃菜吃菜。」
吳宙招呼道。
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在熟食盤中夾上一片油而不膩的五花肉,當話說完,筷子剛好到了嘴邊,微微張嘴,不費吹灰之力便把肉送進了嘴裡。
「也是!反正還有幾天時間,我們慢慢來。」
吳仁黃本身就是一位樂觀的人,聽見吳宙這話,也是立馬就想開了。
今天收到的效果微小,那明天繼續,俗話說滴水石穿,一點一點積累下去,當積累到臨界點後,自然便會迎來兇猛的爆發。
而時間,對於沒有作戰任務,物資也充裕的觀摩團來說,他們是真的不缺。
接著高聲對著大夥說道:「兄弟們下去的時候都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吃什麼,到時候我們民主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吳宙點頭附和道:「別敷衍,都好好想,想出了好主意到時候我親自去大哥那裡為你們請功。」
「不是!宙哥,先說好請什麼功?」
說實話!
大家同為使用製造藥劑製造出來,個個腦瓜子都賊溜。
但是以現如今大家的生活環境,要啥有啥,可以說啥也不缺,當然也有缺的東西,但那也是受大環境所影響,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改變的。
所以....
對於所謂的請功,眾人還真沒多大興趣。
只不過...
對於這個問題,吳宙卻是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無它!
他有把握接下來自己說的話能夠瞬間把眾人的積極性給調動起來。
「只要所想的主意效果好,我可以找大哥,讓其給發個對象,哪怕大哥不同意,我到時候讓邵琴幫著介紹,絕對保證有大概率能夠成功脫單。」
「我也可以讓松月幫忙,只要主意好,哪怕大哥不同意,這個媒我也保。」吳仁黃也是在旁邊補充道。
如吳宙所想。
這個條件一出,剛才還一臉無所謂的眾人頓時沸騰了。
每個人都是一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看到這一幕,吳仁黃與吳宙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舉杯,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兩者酒杯碰在了一起。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苦,此時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是一個過來人的他們,可是明白得很。
.......
與此同時。
離開停車場的指揮官,在前往會議室的路上,腦中一直在琢磨著觀摩團的異常舉動。
他感覺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分區的每日例會準時召開。
當匯報完當日戰事情況後,指揮官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分區。
分區這邊,當這人剛說到觀摩團今日與他們分開用餐時,分區指揮官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觀摩團這種做法,他們簡直不要太熟悉。
一線團這邊沒有經歷過上次的事情,所以一無所知。
而上次事情對於分區指揮官來說,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尤其最後還被逼得背黑鍋,當事人肯定得守口如瓶。
畢竟他們也是要臉的。
想到這裡,分區指揮官眼神有些渙散,喃喃自語地感慨道:
「是啊!觀摩團已經下前線有三天了啊。」
拉扯的戰局,複雜的戰事,讓他們不得不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精力投入到戰鬥指揮中,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是被各種雜事所羈絆,此時他們才赫然意識到,時間已經悄然過去了三天。
三天已過,他們一直不想面對的事情終還是要來臨,關鍵還是向著早已預料的方向在發展。
想到這裡。
分區指揮官便忍不住嘆息一聲。
「哎!」
這純粹是在為自己。
渙散的眼神中,他仿佛看見了未來。
那個倒霉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