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陰沉著臉,坐到座位上立刻點了杯酒灌下一口。Google搜索閱讀
肥胖的身體像一坨肉山,坐在椅子上險些將椅子撐破。
充滿刺激的酒液進入到嘴裡,才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一點。
他經常來這個酒館,這裡也是槍械兵團常來的地方,很快就有人認識他,走過來敬酒。
「喲,老王,看你的樣子今天不太順利啊。」
有一個中年瘦高男子走近,打趣道。
那中年男子臉色很差,臉兩邊都凹陷下去,眼圈發黑,一看就沉迷酒色。
他看見王清臉上似乎有兩個手掌印?
這明顯是吃虧了。
他也是槍械兵團的,兩人相識。
王清看了那人一眼,搖了搖頭道:「唉,說多了都晦氣。」
「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個小外快,本來只是去拿一個一階的狩獵者,誰知道能惹出那麼大的麻煩。」
「狗日的劉朋,真是把老子害慘了!」
那瘦高男子徑直坐下,喝了一口,醉醺醺地說道:「就是一個一階的小子,你都擺不平?」
「現在狩獵者的新人都這麼狂嗎?」
「他家裡人住哪兒,知道嗎?」
他露出了一個很陰險的笑,說出這句話似乎也是很順理成章一般。
顯然,他們是經常幹這種事情了。
當事人是個硬骨頭,但是往往會因為自己家裡人服軟。
他們靠這一招,屢試不爽。
王清搖了搖頭。
「算了,這小子是一個外城區的孤兒,爹媽早死了。」
「而且,還真有一尊大神保了他,這人我今後是不會再碰了。」
他一想起曹宇,心裡就暗自發顫。
想著以後一定要將那些大人物以及他們的家人都記住。
這樣也不至於下次踢到鐵板上。
那瘦高男子聞言像是失去了興趣。
他最喜歡乾的就是那種欺負弱小的事情。
槍械兵團的日子太單調了,喜歡幹這種缺德事來追求刺激的人不在少數。
每當他們看見那些硬骨頭一臉哀求的時候,總是會覺得過癮。
但這次是不行了。
看王清的樣子也不願多說,瘦高男子搖搖頭,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突然,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年輕男子坐到了王清對面。
「王副隊長,喝酒嗎?」
秦風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兩排牙雪白。
王清剛剛猛灌了兩口,意識有些迷離,還沒來得及看清秦風的臉,光是身上那一身狩獵者的衣服,就讓他皺眉。
「誰要跟你喝酒?」
「哪兒來的混小子,滾一邊兒去!」
「我現在沒空理你!」
他現在看見狩獵者的人就覺得晦氣。
本來以為狩獵者都是群沒背景的窮酸,他卻偏偏能撞見鐵板。
「王副隊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秦風笑了笑,「今早上咱們剛見過面,現在扭頭就不認識了?」
一聽見這句話,王清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
看見秦風的臉,他心裡才算是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曹宇就行。
至於這個從頭到尾沒啥存在感的秦風,他還真的不太在意。
他看著秦風皺眉道:「今天早上的都是誤會,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他的確是不想再惹事,雖然他壞,但也不蠢,明白秦風背後可能有背景通天之人。
但此刻的道歉,語氣也很硬。
的確,他這輩子也沒怎麼道過謙,都是別人求他。
秦風嘖嘖笑了笑,臉一下變冷,「誤會?我覺得也的確是誤會。」
「要不這樣吧,你喝五杯酒,我們倆之間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怎麼樣?」
五杯酒?
王清臉色一變。
這柳河酒館的酒可不是一般玩意,他平時的極限就是兩杯。
要是喝五杯酒,絕對會當場吐出來。
意思就是,這小子是故意來為難他來了?
王清臉色陰沉,扭頭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曹宇。
他沒有直接回答要不要喝,而是四處看了看。
沒有發現曹宇的身影,秦風似乎是獨自一人來的?
曹宇似乎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會來這個酒館,所以從頭到尾都穿得很厚實,隱藏在角落。
而秦風也沒有說扯曹宇的虎皮當大旗,在柳河酒館,曹宇的背景可能也不算什麼。
確認了秦風是獨自一人前來,王強一下就扯開一個很陰森的笑。
「哈哈哈哈……」
「小子你不會以為今早上我是怕了你吧?」
「要沒有你身邊那幾個隊友,你又算什麼東西?」
「現在竟然敢一個人來找老子麻煩?」
他嘿嘿冷笑,身子前傾,肥胖的身體壓過來,險些要碰見秦風的臉。
此刻他臉上兩個手掌印還稍微看得出紫紅色。
一想到今早上受辱,他就恨的牙痒痒,而現在,秦風竟然敢主動出現在這裡?
這簡直就是報一箭之仇的好時機。
現在可是在居民區,不是狩獵者區。
這裡可是槍械兵團的地盤!
這小子是自投羅網!
王清這邊動靜不小,很快吸引到了之前那個瘦高男子。
他端著酒上前,看見王清與秦風兩人氣氛不對。
「怎麼了老王?」
「我剛剛聽到了喝酒?」
「誰要請你喝酒?」
他嘿嘿一笑,很不客氣地直接坐到了秦風旁邊。
一股酒氣直接撲到秦風身上。
秦風也不惱,竟然還笑了笑。
在柳河酒館,他們絕不敢直接動手。
就像曹宇說的那樣,在規則之內復仇,才是最正確的方式。
「沒錯,我是來請王副隊長喝兩杯的,但是看樣子他似乎不領情?」
那瘦高男子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對王清說道:「不會吧,白送的酒你都不喝?」
他是唯恐天下不亂。
王清嘿嘿冷笑,綠豆大的眼睛發出了殘忍的光。
「今天倒也不是不能喝。」
「但是,要喝,我們兩個就一起喝。」
「我喝一杯,你也必須要喝一杯。」
「而且,要喝就喝火焰系的酒!」
「你敢不敢!」
一下,瘦高男子臉色變了。
他看向王清的眼神有些驚訝。
看起來這仇有點大啊,喝火焰系的酒最傷身體,這是要賭命的節奏。
火焰系,對人體的感官、身體刺激是最大的,一般只有瘋子才會喝這種玩意。
讓一個一階的小子來喝這個,就算是一口都會直接完蛋,輕則上吐下瀉,重則直接重傷噴血。
不過看樣子,王清對秦風是恨之入骨。
瘦高男子決定了,等會兒要是秦風敢拒絕,也必須要拉著他,逼他答應。
折磨人嘛……
他露出一個興奮而又殘忍的笑,舔了舔嘴唇。
另外一邊,王清也是在冷笑,他決定今天一定要給這個外城區的賤種一點顏色瞧瞧,逼著他必須答應。
然而他們兩人卻根本沒有想到,面對兩個窮凶極惡之徒,秦風竟然面色不變。
「好啊,我答應!」
他竟然一口答應!
而且,還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這讓王清心底一涼,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