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刻印

  在獲得了名字,知道如何去寫之後,蘇長幸便開始研究如何將他的真名神文刻印在鼠人凋像之上。

  在口袋銀河中,他一樣無法將其一點一點的畫出來,只能以一個整體去顯現。

  接著,他想到了蓋章,形成一個整體的圖桉,然後像是蓋章一樣印上去,這樣刻印的速度也會變得極快。

  唯一要解決的問題便是蓋章上了刻印如何去製作,用什麼來充當「蓋章」。

  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數據流,讓精神與小一緊密相連,然後嘗試著整體呈現出真名神文的圖桉,並且這個圖桉還必須足夠的小,才能夠刻印在鼠人凋像上。

  理論上應該是可行的,不過他嘗試了數次都沒有成功,似乎是因為小一沒有辦法呈現出那么小的圖桉,或者說他的精神力沒有達到那樣的地步,能夠讓小一呈現出微小的神文圖桉。

  然後。

  他便放寬要求,讓小一以更大的體型呈現神紋圖桉,嘗試了四五次之後,便成功了。

  蘇長幸愣了一下,發這個過程比他預想中還要輕鬆,小一似乎本身就自帶這個作用。

  成功了一次之後,他便嘗試著讓小一逐漸呈現更小的圖桉。

  數據流自帶記憶,幹過一件事情之後,便能夠記住,並且完美的重複。

  小一也理所當然地記住了神文圖桉的形狀,也不需要蘇長幸用精神力引導,只需要給一個指令,便能夠形成神文圖桉。

  發現了這一點,給了蘇長幸不小的驚喜,只要他能夠成功一次,後面的事情就能夠讓小一來自行完成。

  它就像一塊完美的印章,刻上去的東西就會記住,然後印在紙上,進行完美地復刻。

  接著,蘇長幸將小一所形成的神文圖桉不斷的縮小,直到肉眼完全無法觀察到,能夠刻印在鼠人凋像最基本的單位上。♔🏆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成了。」

  蘇長幸看著小一所形成的微小神紋圖桉覺得感慨,似乎數據流天生就是用來幹這個事情的。

  如果他能夠掌握足夠多的神文符號,然後以數據流形成一個個相對應的印章,便能夠自行組建出一套神門紋路。

  「所謂的儀式用的便是符文,以符文所構成的紋路,能夠直接與世界的規則相溝通,以達到某種想要的效果。」

  「這麼看來的話,神文相當於是符文的高級形式,或者說符文是神文簡化後,凡人所能理解的東西,可能某些基本原理是相似的。」

  蘇長幸對於符文並不是很了解,只有一個很基礎的概念,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不知道如何走路,卻嘗試著如何去飛翔。

  這絕對沒有誇大的意思,神文對於凡人來說想要去理解,比憑空飛起來還要困難。

  他現在也不清楚這般粗暴的方式是否能成功,但總是要試一試的。

  緊接著。

  他使用小一所形成的神文圖桉印章,在基本單位上,凱瑞斯圖標被抹去的空白處,刻印上他自己的真名神文。

  這樣的空白處,一個基本單位上就有上百處。

  小一所形成的印章很輕易的在基本單位上留下清晰的神文圖桉。

  整個過程所需要的時間很少,但需要蘇長幸集中精力,將神文圖桉刻印在正確的位置,不能偏差分毫,否則就會導致整個神文紋路報廢。

  這一次倒是一切順利,他沒有報廢一個基本單位,便完成了真名神文的刻印,大概也是因為小一有了相對應的記憶,能夠配合他進行刻印。

  在完成真名神文刻印的瞬間,他和這個基本單位便有了最直接的聯繫,能夠直觀察到的聯繫。

  他像是在基本單位上多了一雙能夠感知周圍環境的眼睛。

  「成功了?」

  蘇長幸並沒有將基本單位從口袋銀河中拿出來,太小了,一旦拿出來之後便會掉落在地上,再也找不到。

  有了第一個成功的實驗品,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只需要復刻之前成功的經歷就行。

  接著,他從口袋銀河中,掛著的數據流中扯出一千條,一小段一小段的數據流。

  他的精神力大幅度增加,及即使扯出上千條數據流,也不會費力。

  然後,讓前300號數據流對整個鼠人凋像進行分割,最終將其分割成無數最小的基本單位。

  300號到700號,則是對這些最小的基本單位進行加工,將上面關於凱瑞斯的標記抹除掉。

  700號到1000號則是在小一的引導下,轉化為是神文圖桉印章,進行最後的工序,在抹除的空白處,刻印上蘇長幸的真名神文。

  數據流之間的記憶有傳遞性。

  蘇長幸只需要教會小一如何去做,那麼其他的數據流也會得到相應的記憶,並且複製小一的行為,且不會有半點的偏差。

  小一熟悉這個流程的全部過程,先將第一流程和第二流程分別交給小二和小三。

  然後再讓小二和小三去引導其他的數據流。

  這是一個化整為零的過程,看上去紛繁複雜,數據流在口袋銀河的空間中亂竄。

  但實際上,整個過程都非常的機械化,且高效率,完全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隨著更多的基本單位被改造完成,它們性質相同,相互之間便會自行吸引,聚集在一起,然後逐漸形成一尊新的銅像。

  隨著越來越多的基本單位被組合起來,這尊銅像的樣貌也逐漸顯現,也是裂開的銅像,腦袋和身體都只剩下了一半,但能推測出全貌。

  原來是一尊鼠首人身的樣子。

  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穿著斗篷,姿勢怪異的小丑,有一條細長的老鼠尾巴從斗篷下漏了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收藏性沒有進行任何的干擾,就等於說這尊銅像是那些基本單位自行構建出來的,似乎符合某種時機上的規則。

  蘇長幸將這尊神像從口袋銀河中拿出來,放在房間的木地板上細細的觀察。

  雖說看上去沒有半點的相似之處,但他能一眼認出這銅像就是他。

  大概是真名神文在其中發揮的作用,通過潛在的規則構建出了這尊裂開的銅像。

  將這尊銅像拿出來的瞬間,他便感受到自己的神秘度在緩慢上升。

  【收集來自淺薄信徒的信仰,+100神秘度】

  【收集來自淺薄信徒的信仰,+100神秘度】

  【收集來自淺薄信徒的信仰,+100神秘度】

  ……

  這些信仰大概是來自於船上的這些船員,他們對蘇長幸也可謂是相當的崇拜。

  「淺薄的信徒,大概是最低等級的信徒吧。」

  蘇長幸琢磨著,「淺薄的信徒和極端虔誠的信徒提供的信仰相差的也太多了,得有百倍千倍的差距。」

  他之前僅僅是分得了很小一部分來自那些虐成信徒的信仰,便獲得了三四萬的神秘度。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像船上的這些船員,蘇長幸覺得就不應該被稱之為信徒,他們只是對蘇長幸保持著一種最基本的崇拜。

  不過這種崇拜似乎就已經能夠算得上是一種信仰了,信徒本身就是由崇拜而發展來的。

  蘇長幸想到了這裡,便有了一些打算,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神秘度,而神秘度可以由吸收信仰而來,信仰他的人越多,神密度也就越多。

  這是一個很連貫的邏輯,和他之前所想的不謀而合。

  此刻已然是中午,外面依舊是不明亮的樣子,天空中裹挾著大片的雲霧。

  甲板上面的船員也都是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小維克跟著小白在船上跑來跑去嬉戲打鬧,倒也增添了一絲歡快。

  能聞到空氣中飄蕩著熱騰騰的肉香味,是雷蒂麗在準備她在船上所做的第一頓飯。

  「往西港的港口靠近。」蘇長幸走上甲板,對喝著肉湯的威廉喊道。

  聽到這個話,其他成員的臉色也是變了變,靠近港口也就意味著他們會接觸到鼠疫。

  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諾布見狀說道:「大家不需要擔心,我們一家人之前也患上了鼠疫,但是被大人治癒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之前還好奇你身上的鼠疫究竟是怎麼好的。」威廉說道,也不太驚訝,猜到了怎麼回事。

  船員們也是一片譁然,只覺得蘇長幸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就連威名赫赫的鼠疫都能治癒。

  「那這麼說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上岸了,我在麥倫還有幾個朋友,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有,想去看看。」一個裹著頭巾,皮膚黝黑的船員說道。

  諾布嘆了口氣:「沒有幾個人活下來,不過你想去看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