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咸腥味的雨水從天空中落下,融化天滾滾黑霧,在地上砸出一個個的坑。Google搜索
蘇長幸反應過來,抱著沈瑾萱往裡面跑去,雨水對於他的影響不大,衣服被砸出一個個破洞,在皮膚上留下紅點。
強大的自愈能力又讓這些紅點迅速消失。
但對於普通人的身軀來說,這雨水是致命的,被一滴雨水砸中,就是一個血窟窿。
普通人在雨中絕對活不過兩秒!
蘇長幸一路回到下一層,上方的玻璃站台被雨水砸出裂縫,但材料的韌性不錯,即使滿是裂痕,依舊沒有垮塌。
」發生什麼?」
沈瑾萱從夢裡驚醒,看到蘇長幸正抱著她,沿著樓梯往下跑。
一些清晰的畫面斷斷續續地在她的腦海中回映,原本以為是夢,現在看來又不是。
蘇長幸看了看她,平靜道:「目前看來這棟樓快要塌了,所以我們需要下去。」
外面傳來連續不斷地打擊聲,像是無數石頭重重地撞在玻璃上,以及牆上。
沈瑾萱側頭看去,大樓外的玻璃幕牆布滿裂痕,而且能感覺到整個大樓都在劇烈地搖晃。
這是什麼情況?
她一臉懵逼,雨水居然快把樓給衝垮了:「太誇張了···我是在做夢?「
蘇長幸嘴角抽動了下,說道:「可能是。」
「······」
沈瑾萱沉默了一會,發現確實不是在做夢。
此刻。
他們已經來到一樓,看到外面地面上全是一些雨水砸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坑洞。
大街上一隻穿著盔甲的骷髏被雨水活活砸得散架,骨頭散成一地,並且被逐漸粉碎。
能夠想像到,一個活人站在其中回事怎麼樣的場景。
蘇長幸感覺整個大樓搖晃得越來越嚴重,抱著沈瑾萱,向對面的酒店沖了過去。
呆在這裡會有又被大樓活埋的風險,反而更加麻煩。
鎮七義等人正站在酒店門口,向這邊看來。
「蘇首領,沒事吧。」
鎮七義看到蘇長幸跑進來,連忙走上來問道。
蘇長幸滿身海水,衣物完全破損,裸露著的上半身滿是紅點,像是被蚊子叮咬過。
「沒事,你們這裡的情況如何?」
蘇長幸將沈瑾萱放下,從背包中拿出一件衣淺色的短袖給自己套上。
鎮七義一臉慶幸道:「還好剛才我們都躲在裡面,也沒有人受傷。」
沈瑾萱則是一臉驚奇地看著蘇長幸的身體,說道:「你居然沒有受傷,這也太厲害了。」
蘇長幸瞥了她一眼,說道:「所以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瑾萱沉默了下,有些不確定道:「蘇·····長幸?」
她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個名字。
蘇長幸露出笑意,點頭說道:「嗯,重新認識一下,記者小姐。」
沈瑾萱回味了下,覺得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奇怪,但這好像不重要。
人格分裂·······她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症狀,不然絕對無法解釋她為什麼會突然醒來出現在另外一個位置,也無法解釋她會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主人格,還是分裂人格?」
「我以前就有昏睡症,這不會就是人格分裂吧,醫生誤診了?」
「我去過另外一個世界······滿世界的喪屍······末日遊戲?」
······
蘇長幸注意到沈瑾萱又開始習慣性地走神,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
「雨暫時不會停,先在這裡等著吧,這房子應該扛得住,一時半會應該沒事。」
話剛剛說完。
巨大的撞擊聲從外面傳來,一塊玻璃幕牆從上方脫落,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
一群人聽著外面零碎的撞擊聲,大眼瞪小眼。
蘇長幸沉默了下,又說道:「嗯,沒事,這建築構築應該比那座高樓穩固些。」
話剛剛說完。
樓上傳來動靜,似乎什麼東西垮塌,砸在地板上。
「······」
蘇長幸再次沉默了下,默默道:「等著吧。」
雨一直持續不斷地落下,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酒店的頂層徹底垮塌,在街道上留下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石。
「這座建築不一定能夠堅持到晚上。」
沈瑾萱端著自熱火鍋,看向外面坑坑窪窪的地面,想著說道。
蘇長幸靠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破舊舊的硬殼書,平靜道:
「這樣的情況還行,剩下的那些角鬥士大多應該也不會到處跑。」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任務並沒有進行結算······這麼說來的話,還有變數。
環境中的能量密度還在持續上升,不過蘇長幸判斷,其他地方應該不是這幅光景,僅僅是這裡,因為死亡競技。
光頭那邊遲遲沒有消息,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因為變故,故意避開他,怕他過河拆橋。
會有這種想法也正常,大家都算不上君子,也肯定沒有什麼信任可言。
不過蘇長幸也沒有打算殺他,畢竟對方幫了他不少,提供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就這樣殺掉,他也會感到一絲羞愧。
「這手機有什麼用?」
沈瑾萱看著手中黑屏的手機,問道。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你失去了玩家資格,所以暫時使用不了手機。」
「怎麼獲得資格?」沈瑾萱問道。
蘇長幸抬頭看向她,說道:「應該是要成為非凡者。」
「非凡者?」
沈瑾萱臉上露出好奇之色,問道:「你就是非凡者吧,我有機會成為非凡者嗎?」
蘇長幸琢磨了下,說道:「可以試試,我晚上幫你強化下。」
他頓了頓,說道:「嗯,如果雨不停的話,好像還不行······我這兒還有特產,從那邊帶過來的罐頭,鎮七義你要不要來點。」
坐在另外一側的鎮七義用紙巾擦掉嘴角的紅油,訕笑道:「哈,首領,這就不用了,我現在對罐頭、餅乾過敏,可以不吃還是不吃。」
「我看酒店裡還有不少新鮮的材料,晚點,我來做飯······我家裡三代都是廚師,我爸說要借鑑一下外面的東西,所以我跑到外面留學,專門學西式的餐飲。」
蘇長幸點點頭,道:「學出來了?」
鎮七義聳了聳肩,理直氣壯道:
「不,我輟學了,我覺得那玩意兒不如我們老祖宗的東西,這不剛回來,就等到末日。這麼想來,我輟學還是個正確的決定。」
這麼聽著,鎮七義好像確實有狗運······蘇長幸笑了笑道:「行,等會晚上讓我嘗嘗你的手藝,如果這房子還能堅持的話。」
鎮七義隨即說道:「那個叫沙文波的是個建築師,好像這座城市之窗建造就有他的參與,他估計這房子應該還能堅持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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