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黃金之刃

  蘇長幸心裡彈了一下,剛才確實將這個人殺死了,但是對方依然繼續發動攻擊。

  這樣的反差,讓蘇長幸的反應慢上半拍。

  「噠~」

  他一手精確地抓住斷頭人抓來的手,向後重重地退了兩步。

  斷頭人在攻擊的後半段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手中傳來的力道漸漸減弱,斷頭身上的金光也隨之黯淡下去,他像是失去核心力量的機器驟然倒下,血肉開始快速潰散、腐敗,成一灘惡臭的液體。

  或許表面光輝燦爛的物體,本質上並不會那樣光輝燦爛。

  「她來了。」

  瑾側頭看向另外一邊,鞍山橋提著巨長劍沖了過來。

  短暫的停頓足以她追上,不過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預料,蘇長幸二人突然展現出更加強大的戰鬥力將前來堵截的人殺掉。

  蘇長幸反手從背包中抽出屠夫之刃,橫刀擋在胸前,對方的來勢異常兇猛,他無法做出更多的應對。

  半圓弧的金色劍芒在蘇長幸的身前掃過,地上出現十多米的劍痕。

  「鐺~」

  他擋住了鞍山橋的劍,同時身上也爆出大量的鮮血,一道極深的傷口從胸口劃拉到腹部。

  點點血跡濺射到瑾白淨的臉上,她瞳孔猛地縮小,一手指向鞍山橋:「死~」

  氣流帶上火光貫穿鞍山橋的身體,她再次被瑾打飛出去,不過這一次距更近,瑾的攻擊更強。

  一個跟頭顱一般大小的血洞出現在鞍山橋的腹部,流落出腸子之類的東西。

  蘇長幸見狀,知道機會來了,抽出手槍對準鞍山橋的腦袋連續射擊。

  金光遍布鞍山橋全身,十多發子彈一一被彈開,濺射到地上擦出火光。

  「還是不行!」

  蘇長幸眼神一凝,連忙向後退去,可是已經晚了,又是一道金色的劍芒斬來,帶著不可阻擋的味道。

  他不避不讓,橫刀擋在胸前,胸口再次出現一道長長的劍痕,爆出大量的鮮血。

  鞍山橋的力量並不算大,和蘇長幸其實差不多,但是那金色的劍芒卻防不勝防。

  一道細微的裂痕在巨長劍上蔓延,變大,突然間,巨長劍從中間一分為二彈飛出去。

  屠夫之刃的自帶特性,「裂刃」碎掉了鞍山橋的武器,不過同時屠夫之刃也幾乎快斷掉。

  這把刀本身就已經老朽了,這也算是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

  鞍山橋看著手中的斷劍愣了下。

  隨之蘇長幸化守為攻,手上出現一把嶄新的鋼刀向她斬去。

  無形的骰子在卡牌上轉動,六,六,三。

  「唰~」

  兩道金色的劍芒在夜空下交織而過。

  蘇長幸杵著鋼刀站在原地,滿身的鮮血,雙眼散發著已經快要黯淡下去的金光。

  眼前的人,鞍山橋,被他一劍斬斷頭顱。

  【被竊取的黃金之刃:無法被阻擋的劍刃,觸發時增加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出手速度,百分之百的傷害,百分之百的擴散傷害。】

  一般來說竊取來的能力會更弱一些,但是蘇長幸這一次搖了兩個六,竊取的能力比鞍山橋原本的能力強度更高,出手速度多了百分之二十。

  這百分之二十便是勝負的差距,在鞍山橋攻擊的瞬間,他便將其斬首。

  鞍山橋身形很高,斷掉一個頭依然比蘇長幸高,她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轉身向頭顱滾落的方向跑去,似乎是要找回自己的頭。

  蘇長幸冷著臉,提著鋼刀追上去,再斬出一刀,帶出一個滿月的金圓。

  鞍山橋的身體頓在原地,金色的光已經完全黯淡下去,接著跪倒在地上,大量暗黑的血液噴涌而出。

  「死了?」

  蘇長幸喘著粗氣,雙目血紅,兩行血淚落下,欺詐者最大的弊端就是施展一些適應性低的能力會有極大的損耗,並且會在一定程度上感同身受。

  他剛才在施展鞍山橋的能力時,看到了一個在虛空中的金色人影,看不清具體樣貌,但是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所謂的神,至少沒有達到那種需要完全仰望的地步。

  「我們先出去,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來堵截我們。」

  蘇長幸回頭確認了下,瑾應該沒有受傷,不過比較奇怪的是,瑾臉上並沒有「屍斑」,但沈瑾萱和沈萱的臉上都有。

  三人在理論上是用的同一具身體,但屍變程度表現出來的卻有區別。

  瑾盯著地上快速腐爛的屍體,說道:「她沒有死,還活著。」

  「嗯?」

  蘇長幸愣了下,問道:「怎麼了?」

  瑾歪了歪頭,想著說道:「她逃跑了,像一隻老鼠。」

  這應該是屬於沈瑾萱的能力才對,沈瑾萱可以感知到周圍人的死亡,甚至在短時間內提前預知。

  蘇長幸想了想,問道:「你可以感知到其他人的死亡?」

  瑾點點頭,簡潔道:「嗯,可以,所以她應該跑了。」

  原來是這樣的邏輯。

  所以這本來就是瑾的能力,還是借用的沈瑾萱的能力,不過她們本身就是一個人說這些好像有點沒有意義。

  蘇長幸皺了皺眉頭,感到有點棘手,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逃跑,有些抽象,就像他們是遊戲中的NPC,而對方才是玩家。

  蘇長幸沒有休息,拖著滿身鮮血的身體,不快不慢地向外跑去,主要還是擔心夜長夢多。

  畢竟這是末日系統專門給出的任務,不能掉以輕心。

  瑾嘴角揚起誇張的笑意,倒是顯得異常輕鬆,趴在蘇長幸的背上,說道:

  「我討厭那些傢伙,我們去把他們全部殺了吧。」

  蘇長幸撇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真不怕死在裡面?」

  「等要死的時候再說吧。」

  瑾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雙手自顧自地筆畫著什麼。

  這是真不怕死。

  蘇長幸真切地感受到屬於瑾的無畏,似乎比一般人看得更加透徹,只是角度上有些區別。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的身體並不說出去就一定會好······最後搞不好會變成喪屍。」

  蘇長幸用嚴肅地語氣說道,希望瑾可以重視。

  他想起了之前預知到的,一副不知道是否真實的畫面。

  一個快要變成喪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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