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華夏的演員太有才了!(求月票)

  「他這用的是素描還是水墨畫法?」

  「線條好流暢,看得好舒服。」

  「嘖嘖,原本還以為要分鏡頭拍攝,現在完全可以一鏡到底了!」

  「沒看出來啊,這個許諾居然真是個畫家。」

  ……

  劇組的工作人員紛紛暗暗嘀咕,看著那個專心致志的年輕人,沒有誰還有質疑之色。

  他們不得不承認,導演莊武強的眼光絕對老辣,許諾以無可爭議的姿態和實力徹底征服了他們。

  此刻,許諾全身心地投入到繪畫當中。

  趴在地面上的他,仿佛忘了時間和空間,眼中只有面前的這張郵票。

  對,他畫的就是一張郵票。

  就在這時,就在這個陰沉昏暗的監獄中,一個獄警推著餐車過來,邊走邊用泰語喊叫著。

  「寄信回家,十塊!」

  「寄信了!」

  「要寄信回家嗎?」

  獄警隨意拉開一間牢房的小窗戶,放過去一份餐的同時喊道。

  「十塊十塊!有信要寄嗎?」

  被關押的犯人跟著就會將信拿出來,上面放著一張十塊錢。

  鏡頭給到了獄警掏出來的郵票上面。

  這張郵票竟然和許諾剛才畫的一模一樣!

  身為畫師的許諾,靠著牆壁上的塗料,硬是畫出來一張以假亂真的郵票!

  簡直讓眾人為之驚嘆。

  牢房中。

  當許諾將最後一個孔扎出來後,整張郵票就被取了下來。

  他拿起郵票對著窗戶外面射進來的陽光看著,略顯滄桑的臉上,此刻湧現出來的是一種滿滿的期待之色。

  「寄信了!要寄信給家人嗎?」

  獄警來到牢房前面,將飯放過去後,衝著站在門口的許諾嗤笑道。

  「有錢了嗎?我是說真的錢!不是你的假錢!」

  「啊啊啊!」

  就在許諾的盯視中,對面牢房中的一個罪犯開始拼命喊叫,剛才還嘲笑的獄警趕緊喊道。

  「快來人,309號倉有狀況!」

  監獄裡有些混亂。

  許諾就趁著獄警去喊人的時候,趕緊將飯菜端進來,然後很快就將自己寫好,貼上那張假郵票的一封信,投進獄警的郵包中。

  「Thank you!」

  許諾衝著對面牢房幫助自己的獄友說道。

  「沒事!老子註定要在這裡等死!你離開之後得去找點樂趣哦!」

  在這位獄友的嘶聲喊叫中,獄警過來將他帶走。

  與此同時,一名獄警站到了許諾面前。

  「港島警方來帶你走!出來!開門!」

  「咔!」

  當許諾邁著沉重步伐走出來時,莊武強抬起手臂喊停。

  許諾走過去問道:「莊導,怎麼樣?」

  「OK啦!」

  看著鏡頭前的畫面,莊武強是滿臉喜色。

  選擇許諾來飾演李問,這個決定簡直太英明了。

  想到自己剛才所看到的畫畫場面,他跟著說道:「剛才那條過了,現在我需要你再重新畫一張郵票,這樣的話,我可以從其中再挑選一些畫面進行剪輯,可以嗎?」

  「沒問題!」

  許諾知道,剪輯的時候是需要從不同角度來選擇最好的鏡頭。

  既然這樣,自己再畫一次就是,沒有絲毫難度,繪畫+999,就是這麼神奇!

  「那就開始吧,各部門準備!」

  許諾又重新回到牢房中,不過這次和剛才不同,不需要其他演員配合。

  那些泰國的臨時演員,看到許諾又要畫郵票的時候,全都一窩蜂地湊過去。

  他們也被許諾那精湛的畫技折服。

  「天啦,你們看到沒有?剛才那張郵票和真的沒啥不同。」

  「我第一次看到演員居然還能畫畫的,華夏的演員真是太有才了!」

  「我敢打賭,他在入行前,絕對是個優秀的畫家!」

  ……

  幾個泰國臨演小聲嘀咕。

  許諾自然不會去關注這些竊竊私語,整個人沉浸到剛才的繪畫狀態中。

  和剛才沒有什麼不同,他是穩穩握著畫筆,從頭到尾將這張郵票畫了出來。

  劇組眾人再次被深深震撼了。

  「咔!」

  當許諾拿起郵票對著陽光在看的時候,莊武強第二次喊咔,然後心滿意足的說道。

  「好了,抓緊收拾東西,等會準備專場,去拍攝下個鏡頭。」

  「收到!」

  監獄這裡的鏡頭很快就拍完。

  搞定收工。

  今天這場戲對於許諾而言,並沒有多少難度,也沒有什麼挑戰性。

  他並不需要情感上的太大波動,也不用說非得演出什麼跌宕起伏。

  只需要正常發揮表演即可。

  可誰能想到,他的畫畫實力卻取代了演技,成為今天眾人熱議的話題。

  ……

  午飯後。

  劇組繼續轉場。

  這次是要在一個度假酒店中拍攝,這段是劇情最後需要用到的,取景地也是在泰國。

  既然這樣,肯定要一次性的都拍完,省得回去後再麻煩。

  就是在這場拍戲中,劇組的人總算見識到許諾的演技,他們明白了,許諾能夠接下這個角色,並不只是單純靠著畫功。

  和令人讚嘆的畫功相比,演技仍然是排在第一位。

  別墅內,拍攝進行中。

  秀清從外面拎著兩包東西回來,當她進門後,看到眼前的情景時當場愣住。

  她一步步的走著,眼中充滿著憂慮。

  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畫面,是一片狼藉,是充滿悲涼。

  狼藉說的是游泳池內漂浮著樹葉,滿地都是散落著的報紙,白色窗簾隨風飄動,房間內是砸爛的茶杯和摔壞的器皿。

  悲涼則是說的許諾。

  此刻,他手裡正拿著一張報紙,眼神呆滯地坐著。

  沉默不語。

  宛如雕塑。

  「鑫叔一家五口在澳門被殺了!」

  「畫家還沒死!」

  「警察找不到他的屍體!」

  「你為什麼把報紙藏起來不讓我看?」

  許諾沒有去看秀清一眼,就這麼雙手拿著報紙,神情麻木的望著前方。

  他張嘴說出來的每句話聽著像是在詢問,其實是在說出自己的決定。

  秀清走進房間,把東西放下來後就開始收拾打掃殘局。

  「我買了你喜歡的酒,今天晚上吃土鍋!」

  「我不能留在這裡!」

  「下個星期,她會為駱先生開追悼會。」

  「畫家會去找他的!」

  背著背包的許諾,從地面上拿起來自己的衣服,即便是這樣說著,都是沒有去瞧秀清一眼。

  他心中是有怨恨的,怨恨秀清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卻仍然選擇對他隱瞞。

  這,是一種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