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嬌也沒想到蒼鷹竟然朝她撲過來,幾乎是眨眼就到了徐天嬌頭頂。
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出手。
手忙腳亂的胡亂擋了一下。
沒曾想,根本沒用。
鋒利的爪子直接扣緊徐天嬌的雙臂,雙翅振臂一飛,沖天而起,直接把人帶走了,轉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站住。」
林岩剛要動用斷魂劍,可蒼鷹已經融入黑夜,根本看不到蹤跡。
「啊!」
林岩憤怒的咆哮一聲,冰冷的目光盯上黃毛。
感受到這殺人一般的殺氣,黃毛當時就慫了。
雙膝一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高手兄,蛋是亮子偷的,與我無關啊!」
亮子嚇得癱坐在地上,上下牙直打架:「高,高手,兄,我,真不知,道。」
話還沒說利索,雙眼一閉,直接昏死過去。
「我湊!」
說實話,黃毛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當了這麼多年老大,還不知道手下還有這種演技。
這一手玩的好,真是自愧不如。
黃毛剛要閉眼,被林岩一腳給踢飛出去。
徐天嬌必須要救,林岩轉身就走。
「高手兄,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就是,徐天嬌估計已經餵鷹了,我們還有這麼多活人。」
「一條性命重要,還是我們這麼多條性命重要。」
「今天要是把我們留在這裡,回去我們一定會如實上報給武老師。」
「高手兄,千萬不要被好看的皮囊迷了心智,要是走了,就證明你重色輕友。」
現在林岩是唯一一個有能力保護他們活到明天的人,絕對不能讓他走。
眾人抱著林岩的雙腿,不讓他走。
「滾開。」
林岩冷眼看著這些「巨嬰」,當即怒吼:「你們這些人的性命,比不上徐天嬌的一根頭髮。」
所有人都被這氣勢嚇的鬆了手,看著林岩一人離開。
黃毛雙眼一轉,跟了上去。
其餘人守著火堆,面面相覷。
剛才蒼鷹偷襲,殺了他們四人,重傷五人,剩下的人倒是無礙。
「嗷嗚!」
變異野狼群!
朝著這邊瘋狂奔來。
眾人心中一驚。
這些野獸變異之後這麼沒有職業操守麼?
不守在自己地盤,到處打秋風!
海陸空的野獸都快到齊了!
難道這是三不管地帶?
林岩順著蒼鷹消失的方向,跟著痕跡尋找,總會找到線索。
快速奔襲了五分鐘,忽然發現地上的一條手鍊,正是徐天嬌留下的。
「高手兄,等等我。」
黃毛費力的從後面追上來,氣喘吁吁。
他心中暗道:這還是人的速度麼?也太快了。
「你跟著我幹什麼?」林岩問道。
「高手兄,這件事我也有一分責任,就讓我將功贖罪吧。」
林岩默不作聲,也沒有反對。
追蹤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看到了樹下昏迷的徐天嬌。
蒼鷹盤旋在頭頂上空,遲遲沒有降臨,像是做一種儀式。
「高手兄,我去引開的蒼鷹,你去救人。」黃毛一臉鄭重地說道。
這個提議讓林岩微微一怔。
「高手兄,你不用懷疑我,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老子信你個鬼!
人必須救,林岩頗有深意地看了黃毛一眼,然後偷偷朝著徐天嬌的方向移動。
看著林岩的背影,黃毛冷笑一聲,慢慢後退。
一直退了十幾米,林岩在他眼中只剩下個人影。
「呼!」
突然一把大火憑空出現,在林岩所在位置徹底爆裂。
沖天的火光的竄出五六米高,這已經是黃毛的極限。
「唳!」
看著蒼鷹發現下方火光,朝著林岩方向撲去,一種成就感在黃毛心中油然而生。
能殺掉野牛群如何?
能殺死長尾虎又如何?
最後還不是要死在我黃毛的手上!
林岩雙目一凜,盯著黃毛的方向,斷魂劍已經祭出,護住昏迷的徐天嬌。
「高手兄,沒想到你會死在我的手上吧?」黃毛得意的笑道。
林岩突然露出一絲笑意,淡然道:「你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用的確實高超,只可惜……」
「可惜什麼?」
黃毛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
「剛才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長尾虎的肝葉碎塊,這種東西可是蒼鷹的最愛,它平時可是很少有機會吃到。」
黃毛臉色大驚:「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林岩聳了聳肩:「或許你太緊張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身上的血腥味。」
隨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大塊長尾虎身上的碎肉,猛的朝著黃毛方向扔去。
「我草,你卑鄙。」黃毛嚇得連連後退。
果不其然,快速飛行的蒼鷹,突然調轉方向。
鋒利的利爪扣在黃毛琵琶骨,瞬間帶上千米高空。
而後雙爪一松,黃毛從高空墜下,粉身碎骨。
趁著這個機會,林岩帶著徐天嬌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抱著徐天嬌一路狂奔,直到徹底安全,林岩才鬆開手。
饒是他體力驚人,現在也氣喘吁吁。
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癱坐在地上,忍不住嘟囔道:「你這丫頭,沒想到還挺重。」
聽到這話,徐天嬌臉色泛起一絲紅潤,睫毛輕輕抖動了兩下。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我可抱不動你了。」林岩無奈的攤手說道。
徐天嬌睜開眼睛,坐起來,氣呼呼地說道:「你說誰胖?」
對一個女孩來說,體重絕對是一個禁忌話題。
這一點林岩自然知道,「嘿嘿」一笑,企圖矇混過關。
徐天嬌輕哼一聲,微微揚起頭,嘟著嘴,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我們一會去哪?」
林岩抬頭看著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亮光,嘆了口氣。
「馬上就要天亮了,沒機會睡了,回去等武老師吧!」
當他們二人返回的時候,地上的火堆只剩下點點火星,滿地狼藉,其餘人不知所蹤。
可能那些人怕了,所以躲去別的地方了。
林岩毫不在意。
吃著五分熟的牛肉,喝著清澈的溪水。
沒一會,武老師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武老師環視一周,突然驚呼道:「,就你倆?其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