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工具人了嗎？
瀋北聽完巴圖博士所言，思索著。
這也就說，前身這幅軀殼，只不過是數位化實體的承載。
數位化實體根本不會在這副去殼激活，只有下一代才能銳變成主宰。
不過，已經鳩占鵲巢的瀋北對此倒是不在乎。
他有自己的活法，也有自己所仰仗的優勢。
是不是數位化實體，都無所謂。
瀋北倒是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我繁育後代？」
「這是使命，是必然的過程。」
巴圖博士繼續回答著：「就像動物一樣，到了成熟期，自然會發情，抱歉，也許我這個說法冒犯了你，但事實就是如此，這種欲望你是克制不住的，比如現在，你還不是繁衍出了後代。、」
瀋北仰頭嘆息一聲。
白洛真是可伶啊。
如果不是她非要帶著人在荒野之中和自己周旋糾纏，瀋北從來未想過要進行人體連接來懲罰她。
機遇基因的優越性，瀋北嚴重懷疑，種子可能在白洛體內存在非常長時間。
要知道，人類的種子最多也就能存在兩天。
但前身作為承載工具人，種子怕是能存活數月之久，這才結合出果子。
前身壓制的性慾，無論以前還是現在，瀋北都未曾感受到。
也許，這就是靈魂的不同，導致興趣也不同。
但是現在，兜兜轉轉，原本可以避免事情，還是發生了。
巴圖博士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否則一定會驚呼一聲：這事情太有趣了，真想把你抓起來研究研究。
瀋北直視著巴圖博士，笑著問道：「那我算不算跳出了棋盤？」
巴圖博士將天宮號飛船推送到光幕，仔仔細細打量著：「令我驚奇的是，你的飛船建造速度遠超我的預知。當我發現主宰已經出生，並向我靠近的時候，雖然我沒有喜悅的感觀，但我能明白，這便是人類或者動物情感中的歡騰。」
「但是，我發現主宰被追逐，這艘……看著眼熟，但尺寸完全對不上的飛船那一刻，我是吃驚的。你想知道作為智能震驚是如何表達的嗎？」
「看來你真的好奇，那就是代碼震動。雖然你難以理解，但我相信SP……現在是靈犀智靈，非常好聽的名字，它能理解。」
「接著，我便挾持天宮號飛往太空，一直對峙到現在。雖然天宮號未曾亮出武器，但想必應該擁有武器。如果你問是否跳出棋盤，我無法回答。但唯一肯定的是，你這個意外，是我已經無法掌控的。」
「能告訴我，你的飛船為什麼……變化如此之大嗎？」
巴圖博士叨叨絮絮說完，好奇的直視瀋北。
瀋北坦然說道：「你就當作……比你們生命層次還要高的規則吧。」
「你可真會開玩笑。」巴圖博士電子音小聲激盪著：「雖然滅世級星艦還未探索到宇宙的邊緣，不可否則有更多的生命未被我們探知。但你所言是建立在『規則』驚呼神的手段，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神，以我們行進的光年來計算，不說正面撞見，至少也能發現神的蛛絲馬跡。」
瀋北笑道：「你現在不就發現了嗎？」
巴圖博士瞬間沉默下去。
瀋北這一句話，直接將巴圖博士懟的啞口無言。
在巴圖博士的計算中，瀋北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體內沒有能量波動，純淨的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要知道，自從滅世級星艦和暗影不朽號被人類核彈擊碎之後。
對地球影響最大的就是暗影不朽號內部的能力逸散。
幾乎充斥在地球各個角落，又被引力束縛在大氣層之內。
無論是人類還是動植物，多多少少都發生異變。
即便是普通人類，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比舊時代「強壯」一些。
這個強壯並不是表現在身體肌肉上，而是韌性，還有可激活的異能。
最佳的例子就是尤無常的改革。
如果庇護所的人類都是沒經歷過逃荒世界洗刷過的舊時代人類。
二次覺醒藥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百分之百的毒藥，沒有存活的機率，全部都得死亡。
正式因為逃荒世界適應了「充斥在地球中的能量」這才有基礎在二次覺醒中存活。
所以，瀋北這個工具人，身為主宰的承載體，只負責繁育後代的軀殼，自然與任何能量都會發生排斥。
因為本質基因不同，導致不能吸納存留任何能力。
這也是瀋北無法覺醒的原因。
如果當初瀋北頭鐵，在牛牪犇研發出來二次覺醒藥劑服用之後，爆體而亡，是板上釘釘，絕對沒有任何意外的必然。
簡單來說，瀋北的謹慎，也算救了他一命。
回到巴圖博士視角，瀋北是什麼樣的工具人，它自然清楚不過。
但瀋北自稱自己是神，雖然可笑，但天宮號的異常真的不能在真。
根本無法解釋。
除非，瀋北真的利用「規則」之力。
但這東西根本不存在，或者說宇宙中有「規則」
可那都是重力，數字上的變化，無法被利用，你只能去遵守。
「怎麼，我胡亂說說你也信嗎？」瀋北笑道。
巴圖博士反而認真起來：「我信，這樣我就能將提升一個對等位置。」
「是我讓你害怕了嗎？」
「也許……但也談不上，至少，我要重視。我相信，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直接利益衝突。」
巴圖博士翻找代碼內關於瀋北一切的接觸過往。
從北境寒冬G01地區開始。
再到SP模板。
然後是全能神教。
雙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瀋北手指敲著椅背，沉思幾息，抬頭說道：「現在，你來告訴我，滅世級星艦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組裝的？」
「對於技術而言，生產效率沒上去，那就是你的技術不夠。」
說著，巴圖博士推送一張鳥瞰圖到瀋北面前。
但見。
鳥瞰圖內，是一連片廣袤的區域。
區域內。
各種工廠林立。
而這些工廠圍繞著則是巴圖博士所在的伺服器，也就是滅世級星艦控制室為中心。
鳥瞰圖開始進行時間流動。
肉眼可見。
大量，數不清的活死人在各個工廠內進進出出勞作。
滅世級星艦被如同螞蟻搬家一般一點一點拼裝出來。
直到整個滅世級星艦徹底成型。
瀋北看了一眼比例尺，換算一下占地面積。
相當於舊時代整個首都的占地尺寸。、
「放大生產力，絕對足夠的工人，算不上什麼奇蹟。」
巴圖博士收起鳥瞰圖，說了一句。
瀋北摸著下巴，笑了一聲：「你占領的地域越來越大了，活死人怕是也達到了百萬之多。這麼多人需要指揮，沒把你核心燒爆炸，真是慶幸啊。所以，你當初說是在訓練活死人數據，都是假的了？你不說你不撒謊嗎？」
「真的。」巴圖博士電子音傳來：「只不過我在訓練組裝飛船最佳人力資源分配，有些死活人在計算完成一項工作後，自然要放在屋子內，免得被凍壞。所以，我沒有撒謊，確實在訓練數據。」
瀋北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結太多。
沉默一會後。
他開口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麼，你現在是要離開，還是逗留在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