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北在空中農場閒逛了將近一個小時。
算是見識到,華夏人骨子裡對種植的熱愛。
甚至,瀋北還在裡面吃到了番茄。
這是瀋北自從穿越以來,第一次吃到這玩意。
還以為絕種了呢。
……
次日。
熾熱的陽光下。在曝曬中太過耀眼的天穹上散亂的分布著白雲。
瀋北跳下15號庇護所泰坦。
游風則蹲在房車的邊緣:「這就走了?」
瀋北點點頭:「主要是我吃你點東西,你心疼不行。」
游風:……
瀋北擺擺手:「走了。」
「你真的要回36號庇護所嗎?」
「回家難道不是人類的本能嗎?」
「可是……上一次無線電通氣會,蜘蛛女皇好像盯上你了,尤無常也有些……我琢磨不透。」
游風語氣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總之,讓我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
「你的感覺沒錯。」瀋北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些人的野心,讓人感到噁心。」
游風有點聽不明白,還想說什麼,卻實發現瀋北已經向著相反方向走遠了。
游風緩緩站起身,眯著眼睛,神色變幻不定。
他看了看蒼穹,按照拾荒隊伍的說法,那艘巨大的飛船可以隱身。
「不可見……」
游風咬咬嘴唇:「這口肉可不好咬啊……」
他雙手放在腦後,倒是有一種釋懷的心思。
或者說,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放下了「欲望」的窺探。
就在瀋北離開的三天後。
游風照常巡視庇護所。
相對其他首領來說,游風還算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首領。
每三天都是跟著守衛隊圍著泰坦巡邏一圈,然後去一趟空中農場澆澆水之類的,接著在去下層巡視一圈,最後在上層露露面,刷刷聲望。
這是他雷打不動的軌跡。
而今天剛要出發之時,官邸的管家突然跑過來,在游風耳邊嘀咕幾句。
游風聞言皺皺眉:「蜘蛛女皇想要瀋北的行蹤?這是作甚?」
就在剛剛,蜘蛛女皇發送無限電波,要求有庇護所看見瀋北後,要第一時間進行匯報。
「是的。」
管家試探性的問著:「那我們要不要回一聲?畢竟,蜘蛛女皇可不好得罪。」
游風切了一聲:「瀋北就好得罪了?」
「這……」
管家一時無言、。
游風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讓一個下屬隨便回一下,瀋北真若是生氣咱們泄了情報,拿我們發泄不滿,直接把這個下屬交出去,就說是個人行為,與我們無關,讓瀋北殺就是了。」
管家哦了一聲,嘴角緩緩勾起:「我這就去辦!」
……
36號庇護所。
某個房車內。
兩道身影坐在了房間裡,身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疊照片。
「阿明,死於第酒吧不遠處,死因斬首。第二天被其他人發現,屍體已高度僵硬」
「穆索托,死於庇護所上層,眾目睽睽之下,先被狙擊,之後由殺手用利刃殺光部下,斬首而去。」
「林牙,死於蹲在房車連接板上廁所,死因心臟貫穿傷,晚餐豪飲之後如廁,被部下發現被肢解於廁所。」
「康猿,死於交易途中,死因大腦貫穿傷。」
「李盅,死於浴室,死因異能強酸腐蝕,內臟器官衰竭。」
羅克說著,將那幾張照片釘在白板上,在一個個照片的邊上打上紅叉。
牛牪犇審視著照片,不禁低聲驚呼:「這太瘋狂了,這麼反對派被殺,36號庇護所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平民們已經震怒了。這會讓居民們對他們的統治者產生懷疑。」
「會是誰幹的,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穿著黑色皮衣的牛六,一臉震驚的看著白板上的那些照片。
這幾人都是反對派中的佼佼者,現在卻像死狗一樣被殺死。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羅克點燃一支香菸,狠狠 吸了一口:「尤無常開始下手了,局勢不穩了啊。」
自從尤無常不顧一切反對,開始推行全民異能者決案後。,
第一步做的就是廣為宣傳成為異能者的好處。
雖然二次覺醒藥劑僅需少量金錢就能獲得。
相當於白給一樣。
但二次覺醒藥劑依舊伴隨一定機率的死亡率。
大部分居民都不敢嘗試。
而尤無常的第二步就是捆綁權益。
不進行二次覺醒的居民,一律剝奪購買飲用水的資格,更沒有資格領取任務。
按照庇護所規定,三次以上不接受任務的居民,可以開除庇護所。
雖然這個條文根本沒被執行過,但寫的確實很清楚。
居民自然不屑尤無常的決議。
這期間爆發很多次抗議,強烈要求尤無常下台,另選一個新「首領」上來。
沒錯,居民們從現在就開始不認可的尤無常的統治了。、
要知道,36號庇護所的頭目稱呼和別的庇護所不一樣,是被稱為「將軍」
如果要選新「首領」就是百姓對尤無常不滿的警告。
所以,尤無常開始了下一個階段。
誰鬧騰歡實,就刺殺誰!
居民來了領頭羊,就是一團亂沙。
所以,尤無常堅信,最後勝利的絕對是自己!
全民異能者的美好藍圖一定會實現!
牛牪犇抱頭坐在鋼圈沙發上,抓著頭髮,語氣頗為苦悶:「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才導致現在這種無可挽回的情況?」
羅克目光閃動幾下,抽抽鼻子:「如果站在我的角度,肯定是的,沒有你,就沒有二次覺醒藥劑。」
「但如果站在瀋北角度來看,我估計他肯定會說,菜刀本無錯。」
牛牪犇緩緩抬起頭,沉默一下,進而問道:「尤無常會不會拿我們也開刀?」
羅克是一個被神罰瘴氣污染,無法解鎖能量的「報廢異能者」
牛牪犇是二次覺醒藥劑的研發人,但真正的身份是普通人。
兩人的情況非常複雜。
羅克口吻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個說不準,尤無常那個的心思我也無法揣摩,但我知道,我們兩個面對尤無常,肯定沒有選擇餘地,他說我們生就生,他說我們死,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所以,我更希望瀋北能早點回來,至少,這傢伙值得尊重,也尊重別人。」
牛牪犇揉揉太陽穴,無可奈何的說道:「瀋北已經失蹤快半年了,等他回來,黃瓜菜都涼了。」
羅克聳聳肩:「我們還能去哪裡呢,八號庇護所雖然在靠近,但可不是來主持人道主義精神的。」
就在這時,瀋北的房車大門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羅克和牛牪犇紛紛抬頭望過去。
初始,他們還以為說曹操曹操就到。
結果,羅克打開房門。
一個染著五彩顏色的年輕人站在了門前。
他倒長得十分得十分的英俊,臉龐仿佛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一般,鼻樑高挺,雙眼深邃,一雙瞳孔呈現美麗的湛藍色。
「哈羅哇!羅哥,牛總!」
年輕人笑哈哈的打著招呼:「密謀什麼呢?我能聽聽嘛?」
「該不會是瀋北吧?」
年輕人自己提到這個名字,渾身顫抖起來,一臉陰惻惻的興奮:
「令人……激爽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