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送溫暖……
上一次羅克送溫暖，差點沒把褲子輸了。
「給。」
牛牪犇進屋後，放下兩樣東西。
瀋北對其有印象。
一個是二次覺醒藥劑。
另外一個便是N6溶液。
「還真是送溫暖。」
瀋北笑著將N6溶液收起來。
自從生產十瓶玻璃子彈後，效果不錯，雖然還有改進的空間，但瀋北也異常知足。
同時，玻璃子彈也所剩不多，確實需要補充彈藥。
牛牪犇又將覺醒藥劑推到瀋北面前，倒是沒什麼隱藏說道：「尤無常讓我研發的特殊二次覺醒藥劑，成功率已經能高達百分之八十。說是給你的。」
「你怎麼知道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
「使用的材料都是經過進一步精粹，依照理論來講，成功率是提高的。」
瀋北舉起二次覺醒藥劑，意味深長的說道：「字面上成功率，對於我來說，只有百分之五十。」
牛牪犇倒是聳聳肩：「你這麼說的話……倒是沒什麼毛病，而且是非常嚴謹的說法，成功率只存在大數據中，對於個體而言，結果只有兩個，或者成功，或者死亡。」
「你怎麼不使用？」瀋北好奇的問著。
牛牪犇瞭望一眼窗外，附在瀋北耳邊小聲說道：「我他媽心裡也沒底。」
瀋北：……
「尤無常也找你談話了？」
牛牪犇點點頭：「他說什麼全民異能者，讓我抓緊時間生產二次覺醒藥劑。」
「我看他那語氣和態度，好像只求效率，而不是追求質量。」牛牪犇一臉惱火的繼續說道：
「這不是純純禍害人！研發這種事情，必然是要一步一個腳印，加快速度，沒有好處只有天大的弊端，會導致二次覺醒藥劑質量斷崖式下跌，成功率直線下降。」
「皆是死亡率一大片，這他娘的我不是成了劊子手麼！」
牛牪犇一臉憤恨的說著。
瀋北揉揉太陽穴：「身不由已啊，你還是要堅持底線。」
牛牪犇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咧著嘴回道：「那是自然，我現在寧可降低生產速度也不追求效率，他能拿我怎麼著？」
「你想不想完成異能者身份的轉變？」瀋北目光直視著牛牪犇。
牛牪犇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默不作聲。
「那就是不想了。」
瀋北說出了牛牪犇無法抉擇的答案。
成為異能者是好事。
牛牪犇不開口，那就是心中有抗拒。
他對自己研發二次覺醒藥劑能不能要了他的命，心裡也沒底。
牛牪犇挺直腰杆，語氣堅定的說道：「只要我拖延下去，尤無常就拿我沒招。」
瀋北垂眸笑了一聲。
牛牪犇的思路也許有道理，但絕對不是保命底牌。
如果尤無常失去理智，巔瘋起來，完全採用愛德華庇護所的歷史重演，進行驅趕屠殺，什麼牛牪犇，什麼二次覺醒藥劑，都是無關重要了。
只要36號庇護所沒了普通人，尤無常的目的就達成了。
「媽的。」
牛牪犇賭氣的罵了一句：「當初讓我來的時候，可沒提這回事，現在我感覺我被架在火堆上烤。」
說著，牛牪犇還用眼神偷偷看了瀋北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如果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牛牪犇還是希望瀋北帶著自己遠走高飛的。
但瀋北面無表情，不動如山。
牛牪犇再度開口說道：「你覺得這是危機嗎？」
瀋北堅定的回答：「不是。」
牛牪犇摸摸鼻子，思索半天，也不知道瀋北為什麼如此肯定，索性也不去想：「你說不是那就不是，我就安心了。」
牛牪犇完全源於對瀋北的無限信任。
救命之恩，逃亡之行，深厚友誼，堪稱老鐵。
而對於瀋北來說，還是當初對愛德華說過的話，錯誤就需要糾正。
糾正了，就沒有錯誤了。
當然，糾正錯誤也必然伴隨著付出代價。
但願事情不會發展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就在此時。
小K懷中抱著一條比他身高還長的大魚，一臉激動的跑進來：「北哥，看我的收穫！」
瀋北笑了笑，點點頭。
牛牪犇倒是一臉嫌棄：「小小年紀，怎麼如此貪玩。」
「6哥，這條大魚夠我們吃好幾天了，你的說教能讓我吃飽肚子嗎？」小K翻著白眼回懟著。
牛牪犇嘿了一聲，他倒是對於能不能吃飽肚子不關心，這一句「6哥」差點讓他破防。
牛牪犇嘴角抽搐一下：「你看看我，不釣魚，也不是天天吃香喝辣，這叫什麼？科學才是第一生產力！」
小K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那你吃烤魚嗎？」
牛牪犇咽咽口水點點頭：「記得放些醬汁。」
小K呲牙笑著，轉身出去處理魚肉。
牛牪犇轉頭對著瀋北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乾爹羅克高層領導，收養人戰鬥力不俗，而我，滿腦子知識，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K身邊的人，都是精英，你就讓他這麼混日子？」
瀋北涼涼看了牛牪犇一眼：「他是異能者。」
「將來36號庇護所有可能全是異能者，那就相當於異能者也有三六九等，沒有一技之長怎麼行！」
「你的意思是？」
「跟我學習生物科學去，反正孩子也小，現在打基礎學習也不晚。」
瀋北沉吟一下，說道：「別太認真，玩玩就得了，他的作用可不是繼承你的衣缽。」
牛牪犇梗著脖子：「無人繼承，知識就斷代了，越是如此，異能者地位越高。」
「說得跟小K能力挽狂瀾似的。」瀋北語氣頗淡。
「潛力這東西誰能說得好呢。」牛牪犇聳聳肩：「我像小K那麼大，也未曾表現出常人的表現。」
瀋北擺擺手：「行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兩人又交談其他有的沒的。
小K做好烤魚肉，三人吃飽喝足。
期間瀋北也談了讓小K跟著牛牪犇去生物研究所玩玩。
小K倒是欣然嚮往。
自從零消失不見後，小K整日也是無所事事，除了釣魚就是發呆。
對牛牪犇的工作地點還充滿強烈的好奇心。
牛牪犇便帶著小K離開了。
而瀋北最後瞧一眼二次覺醒藥劑，推開窗戶，直接丟進海里，沉沒水面。
……
時間流逝。
日子一天天過。
大概十天後。
36號庇護所的響起敲鑼聲，不斷有人奔走吼喊：
「泰坦繁殖期結束！」
「各位房東看管好自己的房車！」
「啟程，返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