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節哀,老夫是左盟主請來公證的。,-*' ^ '~*-.,_,.-*~ ~*-.,_,.-*~' ^ '*-,」
「左盟主雖然仙逝,但這場比劍二人都行事磊落,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若幾位一意孤行,那左盟主九泉之下,也難瞑目。」解風冷冷道。
左冷禪野心勃勃,行事霸道,他素來也有些頭疼。
如今林平之雖然號稱「劍狂」,武功絕頂,但只劍走天涯,並非什麼巨無霸勢力的首領。
對於解風來說,是值得交好和合作的對象,反正丐幫最缺的就是人才。
「林少俠雖然行事恣意狂放,但多為行俠仗義之舉。諸位都是正道中人,何必同室操戈,徒令親者痛仇者快?」
岳不群長嘆一聲,有意無意走到天宇身旁。
「今日林少俠與左師兄公平交手,左師兄棋差一招,雖令人痛惜,但也不能遷怒於人。」
天門道人冷哼道。
莫大先生拉了拉胡琴,一言不發的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結。」定閒師太也道。
這四人被左冷禪陰了一道,心中也暗自不爽。
按江湖規矩,自然是承了天宇的人情。
況且,左冷禪都不在了。
面對嵩山派,也沒必要低頭。
「就這樣吧,左掌門既然身隕,死者為大,過去那些事,我便一筆勾銷,與貴派彼此兩清。」
「今日,你們五嶽劍派家務事自行決定,告辭!」
天宇對著左冷禪屍體拱了拱手,大步走了出去。
丁勉幾人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讓開了路。
有解風和幾位掌門表明了立場,今天已經不太好為難天宇。
再說真要跟天宇決一死戰,自己這邊也要有死一半人的覺悟,明顯很不划算。
逝者已矣,活下來的人要更好的活著,沒必要把嵩山派的前途一起送了。
「.」
岳不群和莫大先生對視了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原本左冷禪在的時候,死死壓了他們一頭,但如今左冷禪已經沒了,五嶽盟主自然也要重選。
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我現在的聲望差不多到了極限了吧?
嵩山山腰上,天宇停了下來,眼睛微微眯起。
還好,自己不是任我行那個憨憨。
那傢伙吸了一堆寒冰真氣,硬是把自己吸成了雪人。
那種情況下多半沒救了,自己的狀況顯然好得多。
在山上緩緩跑了幾公里以後,血氣暢通,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正好可以滿狀態的應對眼前的局面,多半還得作過一場。
「阿彌陀佛!林施主好!」
見到天宇停下腳步,十多米之外的一顆松樹下,一名乾瘦的老僧雙手合十道。
老僧聲音不大,但卻在山谷間來回震盪,顯然內力深厚之極。
「貧道也見過林施主。」
身旁站著一名老道,此刻雙目輕闔,卻有精芒閃動。
「原來是方證大師,沖虛道長。」
天宇微微笑了笑,神色淡然。
「阿彌陀佛!老衲和沖虛道長素來深居簡出,想不到也被林施主認出來了。」
「久聞林施主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劍道更是當世無雙。今日得見,貧道頓感不虛此行。」沖虛也微笑道。
以他武當掌門,劍道大宗師的身份,給出「劍道無雙」的評語,已經可以說是給足了面子。
「不知二位在此等候在下,所為何事?」天宇問道。
「阿彌陀佛!老衲本不欲多事,但左盟主生前曾託付老衲,說林施主掌握許多江湖秘聞,所謀甚大。」
「左施主曾言:若他有所不測,便讓老衲代為處理此事。」
「老衲便只好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方證語氣平靜,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沖虛道長也是被左冷禪陰魂招來的麼?」
「這個倒不是,沖虛道長乃老衲故交。老衲擔心自己留不下閣下,便斗膽請沖虛道長前來相助。」
「貧道也是順路前來看看。」
「少林武當相隔八百里地,還真的挺順路的。」天宇失笑。
「阿彌陀佛!林施主固然天縱之才,但殺心也重,短短數日,便殺人無數。」
「老衲擔心自己若是不聞不問,江湖上便從此多事。」
「老衲思慮再三,有意屈留閣下在敝寺盤桓,誦經禮佛,叫江湖上得以太平。不知閣下意下如何?」方證雙手合十,目露慈悲之色,微笑道。
「閣下放心,福威鏢局那邊,貧道和方證大師自會親自出面,定讓令尊令堂安然無恙,不沾江湖恩怨。」
「兩位大師說的很有道理,這裡謝過二位了。」天宇想了想,點頭道。
「林施主居然答應的如此乾脆?果然深具佛緣慧根。」方證反而怔了怔。
「嵩山少林寺我早就想去看看,就算住個三五天,也無妨。」天宇欣然道。
「.三五天,恐怕是不夠的。」
「那我估計就沒空了,還是不去了吧。」
「阿彌陀佛,那我二人便只好斗膽,強留林施主在寺中盤桓了。」方證合十道。
剛剛天宇不按套路出牌,弄的他也有點懵,現在節奏回到了正常的軌跡,方證也暗自鬆了口氣。
「也好,我也正想領教二位的神功,不知誰先來?」
「左盟主武功蓋世,遠在我二人之上。」
「連他都不敵林施主,我們自然相差更多。」
「所以我二人便只好聯手,強請林施主前來了。」方證神色坦然,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丟人。
「行吧,我大概明白左冷禪為什麼不如大師了。」
「就大師的臉皮功夫,就活該左冷禪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天宇擺了擺手,心中也有些嘆服。
難怪原著野心勃勃的左冷禪掛了,能屈能伸的岳不群死了,就連氣吞山河的任我行也跪了。
沖盈退隱,方證沖虛卻笑到了最後,成為隱形的武林至尊,簡直穩如老狗。
「施主果然妙語如珠,可時候不早了,老衲先得罪了。」
方證不再多說,一步踏出,手掌已輕飄飄的拍出。
掌力未盡,手掌微微搖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八掌變十六掌。
進而幻化為三十二掌。
每一掌擊出,甫到中途,已變為好幾個方位,變幻莫測。
千手如來掌!
須臾間,跟天宇間隔的十多米山道,方證已走了一半。
若是剩下一半走完,掌勢便自然而然攀升至巔峰。
「好掌法!」
天宇雖然看不太懂,但也覺得不太對勁。
讓他一直發展下去,到時候漫天掌影,打起來顯然費力的多,搞不好近身都難。
下一刻天宇長劍出鞘,踏出數步,猛然躍到半空中,一式「流星飛墜」。
山道間劍聲呼嘯,點點寒星,如同雨點一樣刺向方證。
「御!」
沖虛微微一笑,身子緩緩右轉,左手持劍向上提起,悠然一轉。
瞬息之間,天宇眼前出現了幾個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閃爍不已。
沖虛道人長劍一抖,劍上所幻的光圈越來越多,仿佛他全身隱在無數光圈之中。
光圈一個未消,另一個再生,根本瞧不出他劍法中的破綻。只覺似有千百柄長劍護住了他二人的全身。
劍勁連綿,只守不攻,此起彼伏,竟沒半分空隙。
天宇的辟邪劍法雖然奇快無比,但連續十餘劍都刺在光圈上,只得無功而返。
「施主小心!」
這時方證低喝一聲,一掌已經不急不緩的拍了出來。一掌出,數十道掌影隨之拍至。
「一攻一守,分工還挺明確的!」
天宇心中暗罵,只好偏了偏身體退出兩步,避開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