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體悟輪迴
來回試探十幾回合後，姜荀停手了。
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鬥了個旗鼓相當。
「得找出區別來」
面對這樣的對手，一些細枝末節的差異才是影響全盤的關鍵，只要稍有不同，便可圍繞其做文章，慢慢擴大優勢。
姜荀的魂火是有自己的意識存在，而對方總不能是第二個姜荀，頂多算個意識複製品，可如何利用這一點卻讓他犯了難，一時想不出好法子。
他可不相信什麼用愛感化，讓對方自動消失諸如此類的路子，純屬扯淡。
「時間，時刻，那他到底算時間還是時刻？」
姜荀懷疑，對方是在自己進入第99關那一刻的複製品，而自己與他最大的不同就是姜荀會隨著時間不斷變化，對方則不會，而是永遠保持那一刻的狀態。
於是他在意識世界中觀想出一座時間囚籠，只要魂火進入其中，就會回到99關之前的狀態，而對方同樣創造出了一座囚籠。
「作繭自縛」
在意識的世界內，什麼都能創造出來，果不其然，在進入囚籠後，對方的意識消失了。
接下來姜荀一陣窮追猛打，在沒有意識操控的情況下對方很快煙消雲散。
吸收能量後，綠階下品魂火又脹大了一些，第二道紋路已經浮現，只是尚未凝聚成型。
石台上姜荀微微一笑，沒想到一路闖關下他已經來到最後一關的門檻，苦頭倒是吃了不少。
「繼續挑戰」
當他剛進入第100關的那一刻，死了。
他看到自己意識潰散，肉身崩壞，徹徹底底地覆滅。
下一刻，姜荀從石台上醒來，冷汗直流，原來是一場夢。
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真實，讓他都差點以為自己莫名其妙就掛了。
揉捏著腦袋來到試煉外，他看見大批獸人入侵，魚人島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地盤，而藍星人則成為了奴隸。
「又是夢？不會的，不會的。」
姜荀不敢相信，他下意識地認為這一切還是夢境，他根本就沒出來！
於是他拼命奔跑，可是他發現這些獸人實力驚人，速度個個不亞於他，甚至超出一大截，很快就被逮住了。
啪，獸人一記鞭子抽打過來，姜荀再次醒來，環顧四周，他來到了一處礦區，旁邊都是低著頭不敢吭聲的藍星人，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眼神呆滯。
「不，不，這是夢境，絕對不是真的！」
他又開始逃跑，不料被一箭射死。
這次姜荀直接在魚人島醒來，他看到藍星人在這裡建立起了家園，吃穿不愁。
「你醒啦」
旁邊是徐嘉琳和艾古他們，甚至還有素未謀面的釣魚哥。
「我，這是怎麼了？」
「你啊，睡得和死豬一樣，都3天了，快走吧，將士們都等著呢。」
姜荀一頭霧水，稀里糊塗地跟著去了，來到一處校場，周圍都是身著制式盔甲的士兵，個個精神抖擻。
「參見大元帥」
「參見大元帥」
一聲聲充滿激情的高昂吼聲，在這裡，姜荀成了藍星人的首席大元帥，統兵千萬。
旁敲側擊下才得知，他於一個月前帶兵殺入諾森人地盤，徹底掀翻了諾森種族，成為一代王者。
「我，到底是誰？」
姜荀發出這樣的疑問，他已經開始搞不清了，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多的世界，他又該如何去面對。
比起成為異族的奴隸，顯然這樣的結局好了很多，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始終沒逃脫夢境。
「何為真假？」
他發出疑問，倘若來到一個可以接受的世界，那這個世界是假的又如何呢，真假自在心中罷了，覺得真便是真。
「不，不，我要打破幻境，回到現實！」
姜荀開始觀想，於是這片世界逐漸出現裂痕，變成了一塊塊碎片。
可是下一秒，他回到了藍星，成為了一名邊疆戰士。
這裡條件艱苦，零下的溫度使得眼睫毛和口罩上都凝上了一層薄冰。
「新世界不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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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新世界，老薑你又犯迷糊了。」
「你們倆閉嘴，班長來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姜荀已經經歷了十幾個世界，無一例外都被他打破。
之前他始終堅信，只要堅守本心，不陷入輪迴之苦，最終便會醒來。
可是現在姜荀懷疑了，懷疑自己的做法，懷疑這些世界本就是真實的，只是沒發生而已。
「也許不應該在乎真假，體會輪迴本身才是試煉的目的。」
於是姜荀不再打破幻境，開始體悟一個又一個人生。
每經過一個世界，他便如同一個過客，靜靜觀察著一切。
他變成了殺手，醫生，老師，將軍，士兵，每一個角色他都會慢慢體悟，仿佛真實發生一般。
結局也會各有不同，有的慘死街頭，有的飛黃騰達。
在新世界他和艾古歷經苦難，闖過秘境，打贏戰爭，最終拜把子成為兄弟。
在藍星，他一路拼搏，和徐嘉琳結婚生子，一家人和和睦睦。
當然，也有比較慘的，他沒得到天選之子，甚至到了舊世界的第一天就被骷髏盯上，最終被一劍殞命。
姜荀看到了自己無數的人生，將一切深深刻在了腦子裡，卻始終保持著過客的心態，沒有悲喜。
不知不覺中，他的魂火第二道紋路已經凝成，甚至朝著第三道去了。
他的意志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保持執著，而是包含萬千，囊括因果循環。
在歷經了99個世界後，他醒了。
姜荀不再去關注這個世界是否真實，他要用自己的足跡去丈量每一個不曾去過的地方，體會這一生。
石台上，周圍所有的能量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五彩漏斗灌向他體內。
幾十年沒人通關積攢的能量異常龐大，壓得他差點直不起腰。
魂火最終發生了蛻變，成為了綠階上品，三道紋路清晰可見。
姜荀睜開雙眼，眼神中似乎有一片宇宙星辰，意志不堅定者看久了甚至會陷進去。
「大花菜，集結隊伍，咱們該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