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貪婪使人喪失理智
索倫身邊的烈焰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多爾戈多山峰上瞬間石破天驚，無數的落石朝著下面的懸崖滾去，九位戒靈由虛轉實，甚至緩緩朝著山峰上的三人飄來。
精靈王持劍的手不斷顫抖，索倫身上散溢的力量讓他連揮劍的勇氣都沒有，就在這時，精靈女王從地面緩緩地站起了身。
和之前潔白的身軀不一樣，此時綠光籠罩了她全身，這時神力流轉造成的結果。
她的眼神也一改之前的平和，變得冷漠和無情。
只見她舉起一隻手掌，強大的神力立刻就把剛剛才聚成實體的九位戒靈直接打得再次湮滅，就連氣勢洶洶的索倫，都被她打退。
「沒有你說話的……權利！」
在女王強大神力的壓制下，所有的火焰都瞬間消退，周圍的黑氣也被席捲而空，朝著四周散去，索倫的本體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當然，索倫在精靈女王的壓制下，也嘗試過反抗，只見幾個爆炸之前，無盡的火焰再次從虛空之中誕生，可只是才有了苗頭，就再次被女王壓制。
「魔苟斯的僕人，你只是無名之輩、不法之徒、行屍走肉，回到屬於你的空間之中去吧！」
女神身上最後一道神力爆發，索倫終于堅持不住，被打散了全身神力，然後被擊退往遠處，劃破一片天空，回到了自己最初的封印之地。
作為行走在中土世界的半神，他的實力當然不止這麼一點，但是和郭文彬等人的顧慮差不多，他們如果使用出超過中土世界能夠承受的力量，那麼自身也會遭受到反噬。
這不，女王在爆發後，直接陷入了虛弱之中。
「索倫仍然陰魂不散，哪怕被我擊退，他一定會選擇逃亡東部的。」
精靈女王開口，剛才的爆發雖然打退了索倫，但是她清楚，對方的力量還存在。
但這時候，白袍巫師站了出來，他看向愛隆王。
「不，你應該照顧凱蘭崔夫人，她消耗了過多的力量，已經極度虛弱，送她回斯羅瑞安。」
「薩魯曼大人，我們必須趁著現在索倫陷入了虛弱，儘早找到並且除去他，以絕後患。」
愛隆王卻覺得當務之急是乘勝追擊。
白袍巫師卻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臉上的表情明暗不定，之前索倫的力量，讓他既恐懼又嚮往。
「沒有魔力指環，索倫不可能再在中土世界為非作歹，去吧，索倫的事情交給我。」
愛隆王和虛弱的精靈女王，沒有留意到，白袍巫師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是扭過頭，背對著他們的。
所以他們也失去了消滅索倫的最佳時機。
山腳下，剛剛被褐袍巫師救下來的甘道夫，感受到了那一股神力的爆發，他從兔子馬車上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山頂。
然後在車架離開了多爾戈多後，他主動停了下來，看向褐袍巫師。
「我需要一匹馬！」
「什麼？」
褐袍巫師被他的話驚住了，顯然是沒有跟上他的腦迴路。
「甘道夫，你要去哪兒？」
「去給埃爾波爾送信，索倫已經派遣了半獸人出征，要攻打他們，我親眼看到索倫的大軍出動，數不清的摩瑞亞半獸人，你快去召集我們的朋友，巨鷹和熊人。」
「孤山大戰就要開始了！」
甘道夫的猜測沒有錯，孤山的大戰，確實已經要忍不住爆發了。
天空亮起的時候，巴德就騎著一匹白馬，朝著孤山大門而來，他並不想因為一些財富，就和矮人發生戰爭。
而長湖鎮的倖存者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孤山內部的寶藏就是他們重建新家園的希望。
「國王索林，索恩之子，看到你還活著，真令人喜出望外。」
但是他來到孤山大門的時候，卻吃了一道閉門羹，遠征小隊的成員在得知精靈和長湖鎮居民來到河谷鎮廢墟後，就連夜把史矛革撞碎的城牆修復了，現在又嚴陣以待地守護在城牆上，讓他連門都沒有進去。
「你為什麼來山下國王的城前。」
站在城樓上的索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姿勢和語氣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你們能夠在惡龍的襲擊下逃生，應該要學會心懷感激，我做主把河谷城廢墟用來安置你們，可你們為什麼還要和那些精靈攪合在一起，現在又來到我的面前，是想要耀武揚威嗎？」
索林的這番話，讓巴德心迅速沉了下去，於是他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山下王國這麼的的排場嗎？那為何你又要築起高牆，躲在背後呢，看起來不僅不像國王，反而像是一個縮頭烏龜。」
索林還是冷著一張臉，聽到對方說自己膽小，他也沒有生氣。
「那是因為我早早地猜到，會有一群貪婪的強盜想要打我矮人王國財富的主意，現在看來，我的動作並不是無的放矢。」
巴德看到目前的索倫，在想起前天對方在長湖鎮幾乎所有居民面前的演講，突然覺得瑟蘭迪爾說的沒有錯，矮人早已經被孤山內部的寶藏感染，他們已經病了。
不過想到大家的處境，他還是提起精神，讓自己語氣變得懇切。
「山下國王，我們不是強盜，更不會搶劫你，這一次我之所以孤身一人過來，只是想要解決問題，你難道不願意和我談談嗎？」
索林沒有在意下方自己眼裡的船夫，但是不遠處的長湖鎮，你全副武裝，密密麻麻的木精靈，卻讓他有些忌憚，最終，他沒有說話，只是用表情示意，對方到下面特意留出的位置。
巴德翻身下馬，走過長橋，在他踱步靠近矮人連夜堵起來的城牆時，一隻渡鴉從孤山內部飛出，然後拍打著翅膀，往鐵丘陵而去。
對於這隻孤山裡面飛出去的渡鴉，巴德完全沒有在意，他以為這只是一隻普通的野鳥而已。
長橋的盡頭，孤山大門被堆積的巨石堵住了，其中一段城牆上還有很明顯的修補痕跡，這是史矛革在出來時，撞碎的出口。
透過一個巨大的石縫，巴德的視線對上了索林那冷酷的眼神。
很顯然，對方對他還是有所防備。
「你想說些什麼，說吧，我聽著呢！」
索林語氣十分的不耐煩，似乎自己能夠傾聽對方的話語，就已經是多大的恩賜一般。
「我代表全體長湖鎮人民的意志，請你遵守自己許下的承諾，分享出一部分孤山的財寶，讓我們能夠建立新的家園。」
但是面對巴德的請求，索林卻不為所動，只見他搖了搖頭，然後開口。
「我們沒有承諾可言，你們也不像是來請求的樣子，你見過誰來請求的時候，會帶著大軍兵臨城下呢！」
一連遭遇到冷臉的巴德，這一次終於憤怒了，他清楚，索林現在說這些話，就是想賴掉之前的承諾而已。
所以再次開口後，他的語氣也不再那麼低聲下氣。
「呵呵，如果我們談判失敗的話，那麼這支大軍不止是兵臨城下，他們還會攻破孤山，自行取走自己應得的東西。」
巴德終於改變了懇求的語氣，反而讓索林鬆了一口氣，想到剛才派出去的信使，他底氣十足。
「你威脅不了我，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孤山的財富是屬於矮人，屬於我這個山下國王的。」
巴德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長湖鎮落魄的人民，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
「請問你的良知還在嗎，難道我們的要求不合情理嗎？我的人民幫助過你們，而你們還給他們的，卻是毀滅和死亡。」
不過索林顯然是聽不進這些話的，他直接打斷了對方繼續述說。
「長湖鎮人之所以會幫助我們，還不就是為了孤山豐厚的財富回報！」
「那是公平交易！」
巴德的火氣也慢慢開始積累。
「公平！」
索林冷笑著出聲。
「限制我們的自由，讓我們東躲西藏，捨棄尊嚴於臭魚同居，鑽下水馬桶，捨棄一切求得生存和延續，你覺得我們除了用自己的財富換取這些，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說什麼公平交易，你告訴我，河谷邦之主的後代巴德，我為什麼要遵守那些條件。」
聽到索林好像委屈得不行的話，巴德一時之間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無恥之人。
要知道，當初他和遠征小隊第一次相遇，可是對方主動提出讓自己幫忙帶他們度過長湖的。
而且，到了長湖鎮又是他們主動想要甩掉他離開，才導致後面的事情發生。
結果現在，對方竟然把自己的貪婪說得義正言辭，他也是算開眼了。
「那是因為你對我們親口許下了諾言，作為山下國王，難道你的承諾一文不值嗎？」
巴德的話可以說是字字珠璣，這讓本來就打算賴帳的索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低下了自己一直高昂著的頭，他想要繼續反駁，卻總麼也想不好出反駁的話。
讓他承認自己作為山下國王，但是諾言卻沒有效果，矮人族的驕傲讓他啞口無言。
但是就此信守承諾，分出去孤山一部分財富，哪怕孤山內部的財富堆積如山，但是他去連一個銅板都不願意讓出去。
於是最終，他選擇了逃避。
他移開身體，躲到了城牆後面，只是在移動的時候，他抬頭一看，發現遠征隊的所有矮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下了城牆，站在不遠處，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顯然，剛才巴德的話不僅讓他無從辯駁，整個遠征隊的成員心中，也同樣是如此。
但是索林沒有屈服，既然講不了道理，那就用拳頭說話。
「滾，快滾，不然我一箭射死你！」
索林沒有再去看巴德的眼神，直接躲在城牆後面大吼！
城牆外面，久久不見索林身影的巴德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無恥得多，他憤怒地一拳砸在石牆上，然後跺了跺腳，最終還是只能選擇離開。
重新站在城牆上，看著巴德騎上白馬越跑越遠，比爾博忍不住第一個站了起來。
「你想要做什麼，你不能挑起戰爭！」
作為一個愛好和平的霍比特人，他發現索林已經中毒已深。
「這事於你無關！」
但是面對比爾博的善意提醒，索林卻完全無動於衷，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對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精靈軍隊就在城外，此外，還有無數憤怒的長湖鎮人類，我們呢，就憑我們這十幾個人，這算什麼，以卵擊石嗎？」
面對比爾博的質疑，索林甚至還有心情笑出聲。
「局面很快就會改變！」
正在氣頭上的比爾博，頓時被對方現在還有心情發笑咽了一下，喘順了氣，才重新發問。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索林在拒絕了巴德的要求，守護住自己的財富後，心情突然變得愉悅了很多，此時更是有閒心和比爾博搭話。
「意識就是，巴金斯老爺，你永遠不能低估矮人，我們能夠收復埃爾波爾，那我們……也就能夠守護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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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以後，索林就直接下了城牆。
對於索林這沒頭沒腦的話，一頭霧水的比爾博看向年級最大的巴林，期望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但是巴林顯然沒有心情在這時候給他解惑。
遠征隊矮人開始為戰鬥做準備，他們把一塊巨大的雕塑推到城牆下，摧毀了通往孤山的橋樑。
巴德一路狂奔，回到了殘破的河谷鎮廢墟，遇到了早就等待在門口的木精靈王瑟蘭迪爾。
「為什麼索林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寧願選擇和我們開戰，也不願意讓出一部分財富，明明孤山裡面的財寶堆積如山，他根本使用不完。」
連馬都沒有勒住，巴德抱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顯然之前在索林面前受的一肚子氣，讓他十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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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已等待在這的木精靈王，對於他交涉的結果卻並不意外。
「這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現在已經被貪慾蒙蔽了心智，和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現在，他們只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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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