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各自的戰鬥(二)
雷光擂台。
線人嘴部的線條散開,露出了一道口子,就仿佛是張開了嘴巴。
番小雨仍舊是一臉認真,不過此刻或許要用冷淡來形容,她手穩穩地將狂暴提取液倒入線人裂開的那條口子。
隨著提取液的倒入,灰色線條膨脹變粗,張牙舞爪地開始扭動起來,似乎整個線人都要散開成一個四散開去的線束。
在番小雨稍稍解開意識壓制就以十數根為一組結成一根更為牢固的粗繩向著幻傀橫掃而去。
見這一根粗大的灰繩當頭劈下,幻傀依舊是念力輻射抵擋,並以惡幻輻射反擊。
面對鋪天蓋地向自己襲來的惡幻輻射番小雨將自己的輻射能量轉化為金色,注入至身前的線人之中。
在番小雨強行的控制下,線人剩餘的軀體張開成一張繩網,擋在了她的身前,而網眼中填充的則是她方才注入的金色輻射能量。
灰繩被念力輻射懸停在空中,無形的惡幻能量與金色的繩網能量狠狠相撞,金色被削減至只剩薄薄一線,卻是將這龐大的惡幻能量擋下。
「虹光輻射,左曉棠也擁有的光之大類輻射,最強的輔助能力之一,其中的金色光譜效果是抵禦異常狀態。」一旁的谷若曦淡淡解釋道。
「哦?」許翊想起了進入生化師世界前所看的降臨體手冊,其中排名最高的那位梁天劃也是虹光輻射類型。
「所有的虹光輻射都有金色光譜麼?」
「並不是。」回答者是緩步走來的左曉棠,她一邊說著一邊蹬了一眼谷若曦,顯然是看穿了自己這個塑料閨蜜的挖牆腳行為。
「番小雨是最高等級的九色光譜天賦,而我,就只有八色而已,不過最關鍵的抵抗異常狀態的金色和可以加持大量物理防禦的銀色我都沒有缺少。」
左曉棠說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有些傲然的,畢竟她的天賦和最頂級的只差了一籌,而且差的也不是最關鍵的功能。
「你聽說過梁天劃麼?」
「番家的附庸家族梁家這次參加大考的子弟麼,聽說只有普通的六色天賦,而修煉的資質也是一般。」
許翊心下一動,這梁天劃果然沒有表面上的這麼香。
他也沒有再繼續打聽關於這個虹光輻射的事情,和他本身的輻射發展方向差得太遠,沒有太多的深究必要。
「你的大考結果怎麼樣啊?我可是如願進了霜玄院,谷若曦也是拿到了堅物院的三星福利待遇。」
許翊這話出口,左曉棠的小臉就垮了下來,剛剛的那一絲傲然全然消散無蹤。
她有些喪喪地說道:「第一輪生化獸就重傷了,第二輪的木焰魂怎麼也打不贏了,我只好把我的八色光譜都用了一遍,勉強進了七虹院,可是只有一星福利待遇。」
虹光輻射對於生化獸的要求較高,沒有了生化獸,她的虹光便無的放矢。事實上,也有將虹光施加於己身這一做法,不過對她來說,這個做法顯然並沒有什麼用處。
左曉棠的話讓許翊有些想發笑,這讓他想起了前世有人不會做數學題,就把公式默了一遍在上面,結果自然是得分不高。
不過他還是強忍住笑意,安慰道:「你本來在車上可是說只要進霓虹院就好,現在可是進了光之大類第一的七虹院呢。」
「唉,可曦曦和琳琳她們都是三級福利待遇。」左曉棠有些糾結道,雖然一直以來她都顯得比較佛系,但女孩子之間的比較心思也終究會有一些。
擂台之上,灰色繩索已經鍍上了一層銀色,隨著銀色光芒的逐漸加深,灰色繩索在念力輻射中緩緩下移,逐漸逼近了幻傀本體。
念力場不斷加強著,可惜銀色光譜對物理能力的克制效果太強,灰色繩索仍在巨大的阻力中緩緩下移,在接近到幻傀頭頂的一瞬間,龐大的惡性輻射爆發,卻仍舊被夾雜著金銀雙色的繩網阻擋。
番小雨的臉色一白,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似是有些脫力的樣子,可那道巨大的灰繩終究是扎進了幻傀的軀體之中,直接撕扯掉了它的半個身軀。
做完這關鍵一步,生化獸「線人」也達到了它自身的極限,所有的灰色繩索都緩緩解開,重新化為了一條條灰線,最後消散成灰……
許翊無奈地看了一眼兩個正奮筆疾書的妹子,依稀能從其中分辨出「抵禦四階輻射」,「四次」,「極限」等字樣,並且兩人所記錄的詞句還驚人的一致。
熟悉的震動聲響起,讓許翊猛地抬起頭,兩妹子胸前都抖動了一下,讓許翊終於將一件事情證實。
嗯,確實是左曉棠抖動的幅度更為劇烈一些……
「金錢巨蛛居無平叫到號了,地點,暗毒擂台。」
三人疾步離去之時,許翊還能依稀聽到雷光擂台上依稀傳來的聲音:「……七虹院願意為你提供導師親傳的待遇。」
「好。」
……
暗毒擂台,這裡的觀戰人數最多,原因無他,整個76號避難所東區的最強學院—毒鴉院便在此處招新。
在76號避難所,若是東區說別的輻射大類第一的學院是同一個等級,那麼毒鴉院本身便代表了另一個階層。
整個76號避難所東區總共兩票決議權,而毒鴉院獨享一票決議權,而其他所有學院共分一票票權。
而暗毒擂台的導師席也最為異常,象徵著劇毒輻射的那一邊只有一位導師,而暗的那一邊卻坐著三四位。
其含義不言而喻,整個東區劇毒輻射類的學院有且僅有毒鴉院一家,這所學院竟是如此霸道,不容許任何能夠對其造成丁點威脅的下級學院存在。
而此刻的擂台上,一隻巨大,有著金錢花紋的蜘蛛匍匐著,它的八根蛛腿每一根都有成年人小臂粗細,加上其龐大的身軀,令人望而生畏。
而坐於其上的是一個頭髮蓬亂,身形消瘦,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有些頹廢書卷氣的青年。
而此人正是黑車上那一人蜷縮在最內,焉焉的居無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