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換了一套乾爽的衣服。
醫生檢查了她的身體,被夜言澈和時與晞兩位大佬極低的氣場,壓抑的不敢說話。
「醫生,您直接說吧。」陸城率先開了口。
基地醫生頷首道:「慕小姐傷的有點重,肋骨斷了一根,膝蓋骨折,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共7處。」
「她現在這個情況,最快要養三個月!」
「膝蓋和肋骨,要養半年。」
夜言澈的氣息越來越低:「雲電,黑市上面聯繫雲藍科技,聽說他們公司有治療傷痕的特效藥,無論多貴也要買過來。」
「是老大。」
慕婉躺在床上,情緒一直不太好,家庭醫生請示夜言澈,給她兩針鎮定劑,她才平穩的睡去。
只是她的手一直抓著夜言澈的衣角,不肯撒手。
他的味道就像是一塊浮木,平穩著她的心。
時與晞視線落在夜言澈身上:「這件事瞞不住,要不要告訴慕淮之。」
「等婉寶醒了定,一切她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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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洲極夜盟總部。
謝聿在客廳走來走去,他已經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楚尋,秦可和林洛三個人在茶几上鬥地主,韓宴閒來無事拎著燒烤從暗殺組織來極夜盟串門。
「謝聿怎麼了?犯什麼病呢?那屁股是不能沾到屁股還是怎麼著啊?」
「沒聯繫到你家小祖宗,著急呢!」楚尋話音剛落,手機響了幾下。
「臥槽!大生意啊,暗影門黑市找我下單,收購所有治療傷的藥膏。」
楚尋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話音剛落,騰的站起身:「婉寶是不是在夜言澈身邊?晚上是不是遇襲了?」
極夜盟的人,瞬間扔掉手裡的牌。
紛紛站起身,圍到謝聿身邊。
「婉寶的身手不至於受傷啊?」林洛掏出手機,任憑他怎樣聯絡也找不到慕婉。
秦可作為極夜盟的情報狗,拿起自己的筆記本,迅速的查起消息。
她低喃的說著:「T國神秘暗殺組織什麼成份?」
韓宴蹙眉:「他們出人去追殺的婉寶嗎?」
「十..十一個,他們去了十一個人。」
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韓宴接了一通電話,走了出去。
謝聿看向楚尋吩咐著:「把所有庫存的特效藥找出來,找人送給暗影門,順便打探下婉寶的消息。」
「是。」楚尋趕忙上樓,鑽進了二樓的藏品閣。
他轉眸看向林洛:「聯繫T國那邊極夜盟的人,找那個神秘暗殺組織的基地,這樣沒人性的地方,滅了吧!」
「是。」林洛也不敢耽誤,拿起衣服出了門。
韓宴再次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人。
「找到人去給婉寶送藥了,她是我帝都分部的老大,這次帶著新人過去接替她的位置,她和婉寶熟悉,把藥交給她,她今天連夜回去。」
楚尋抱了兩大包東西下來:「大姐,辛苦您了。有一包是草藥,一起幫我帶過去吧,婉寶要是很嚴重的話,您跟我說一聲,我過去照顧她。」
「好。」
秦彩蝶考慮再三,決定偷偷出來找韓宴,安心的做一個物流公司的老闆。
慕婉說的是對的,她一直做殺手,不安全。
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人,家人會成為她最大的軟肋,她這麼多年攢了很多錢,把退會費還給了韓宴。
沒想到韓宴分文不收,只請她幫了個忙,回帝都去梵宮看看慕婉的情況。
秦彩蝶在暗殺組織派出的飛機上,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慕婉確實想幫他們,不然以她的身份,和夜言澈以及慕家在帝都的地位,分分鐘可以要了許亦以及許家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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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城再一次刷新了對慕婉的認知,鎮定劑在她身上只能穩定一個小時。
她中途醒了幾次,只是神志不太清醒,總是望著天花板出神,誰說話她都不理。
雲寶湊到雲雷身邊:「雲雷,婉寶說的那個小豆丁是誰?」
齊煜在一旁,聽的真切。
「小豆丁?誰說了小豆丁?」
雲雷激動的拽住他的胳膊:「為什麼你也知道小豆丁?你和慕小姐有什麼秘密?你們怎麼知道的小豆丁?」
「小豆丁...小豆丁也是姜辰對麼?所以...所以你是姜辰的哥哥?」齊煜的聲音變得沙啞。
雲雷的眼眸泛著紅,他呆滯的坐下身。
「剛才我就應該想到的,我該想到慕小姐也是當初被綁架的小孩,你也是對麼?」
「所以,你們就是黑市說的,唯一逃出來的兩個孩子,只不過你們的身份被隱藏了,沒人查得到。」
雲雷不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麼!只是他不怪任何人,即便沒有其他一起被綁的孩子,他們家人為了錢,也已經放棄了姜辰。
「你...你方便...方便和我說說當初的事情嗎?」
陸城站在兩個人中間:「齊煜,你去看看婉寶,我陪他聊一會兒。」
他作為齊煜的專屬心理醫生,知道齊煜好不容易修補起來的情感有多脆弱,他不願意看到齊煜因為回憶這些事,變回從前不願開口的他。
雲寶帶著齊煜走了。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雲雷和他。
「出去吧,去花園坐坐。」陸城推著雲雷到了梵宮室外花園,給他倒了一杯茶。
「沒想到你還有個弟弟,也是715綁架案的受害者。」陸城苦笑著:「你也別怪我,不讓你和齊煜聊。」
「他在國外呆了七年,一直是我給他治療的,他被救回來,輕生過5次,家裡人不敢把他送回帝都,不敢讓他接觸以前的環境,他心理治療的時候,連最基礎的圖都畫不完整,整個人是封閉起來的。」
「他能成為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
陸城繼續說著:「如你所見,慕婉也是當初715綁架案的受害者,只是她的意志力很強,她當初受到重創,記憶是零碎的,不要試圖從她那裡套出消息,她應激反應比齊煜厲害的多。」
「你看夜言澈脖子上的掐痕,我沒問也知道是她做的。」
「其實我挺心疼她的,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