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搭理自己的同時,隔壁牢房裡的人就跟要和自己比賽一樣,對著喊冤枉,求放過!
安生最後實在是喊累了,回想起張三和李四絕情一般的離開,還有謀弒天這個老鬼犢子帶著他們兩個人偷笑的看著自己的樣子,一邊悔恨自己遇人不淑一邊疲憊的打著瞌睡睡著了。
終於安生的房門再次被人打開,隨後已經睡著的安生被人帶了出來。
城防署的大廳裡面,城防署長恭恭敬敬的站在王漢陽的身邊,而王漢陽則是被一大群人簇擁著,正在談笑風生的聊著天。
只有安生灰頭土臉的被人帶了出來。
「哎呀小安生,怎麼還戴著手銬子呢?」
王漢陽一看見安生之後頓時好笑的問了一句。
「別嗶嗶!」安生沒好氣的懟了王漢陽一句,隨後對著城防署長一舉手說道「整開!」
城防署長看著安生沒有動,而一邊的謀弒天則是笑呵呵的對著王漢陽說道「孩子還是小!」
「是,我們家安生畢竟沒有見過啥大世面王老,您抬抬手了!」張三呲著牙應和著。 ✡
王漢陽背著手笑了笑,隨後對著城防署長一努嘴。
城防署長這才親自接過來鑰匙給安生解開了手銬子。
這個時候人群裡面刀條臉帶著金絲眼鏡,體型上面比較清瘦的和尚不溫不火的對著王漢陽輕輕一點頭說道「那我就先走了,麻煩您了王老!」
「別著急走啊,回頭我張羅大家一起吃口飯認識認識,不打不相識嗎!」
和尚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露出了珍貴的笑容說道
「那也行,您說地方我去點菜!」
「顯著你啦?顯著你會來事啦?艹……」
同樣站在王朝陽身邊的何嘉文這個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依舊散著披肩發的張嘴就懟。
「小文……」
一個看起來跟王漢陽歲數差不多,穿著一身唐裝的老頭這個時候呵斥了何嘉文一句,隨後笑著對和尚點了點頭。
和尚同樣有禮貌並且表示理解的點頭。
「那就還是盛京飯店吧,咱們金州想吃點好的都得去那,也算是給我們家大小姐一個面子了!你們說呢?」
王漢陽這個老人精說話就是這樣,明明已經決定的事情還是要弄出來一副徵詢別人意見的樣子……
「盛京飯店還算可以的,中午著急沒有吃到那個有名的排骨藕湯啊……」
「哦?老謀還知道這道菜?」王漢陽一聽謀弒天的話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
「哈哈哈哈……多年前曾有過一段緣分,還記得當時主廚因為店裡沒有七孔藕所以用九孔藕代替的,雖然少了一絲絲的軟糯口感,但是多了一份清爽脆生,別有滋味啊……」
「看不出來老謀你還是一個吃家!」
「哈哈哈哈……獻醜獻醜而已……」
別人聽不出來老謀子對於吃的這一番話有啥意義,但是王漢陽,和尚以及何嘉文身邊的那個老人此時都是眼神一亮的看向了謀弒天,同時也有意無意的朝著安生的身上瞄了瞄。
現在的這個世道上,別說研究吃,就是能吃頓飽飯都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可是謀弒天這個人張嘴閉嘴說出來的話都透著那麼一股子高端味道。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家就算是覥著臉吹牛逼的那也是見過看過的主,要不然就算是你再有錢有勢力的人想要吹出這種高等級的牛逼都費勁。
所以高等級吹牛逼大家兼神神叨叨算命先生謀弒天這一開口,頓時就讓周圍的人全都高看了一眼安生這幫人。
「小尚啊,那你可要讓盛京今天的主廚好好做菜啊,要不然一會我們這位大吃家要是吃出來什麼不對的地方,那可丟金州城的臉了!」
王漢陽轉身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著和尚說道。
「您放心王老,我來安排!」和尚說完話之後就帶著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傻慶出了城防署。
城防署門口的車裡,和尚上了車之後摘下眼鏡有些疲憊的擦了擦。
「你等一會咱們走的……」
「幹啥啊?」和尚疑惑的戴上眼鏡之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傻慶問道。
「我踏馬取完槍我全都給他們崩了,我讓他們跟我來嘚瑟……」
和尚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後笑著拍了拍傻慶的肩膀說道「慶哥,那個安生就是剛剛兩次都給唐家正規軍小分隊打沒動靜了的小軍閥,小中央城,鮮龍城都是人家的!」
「那能咋的啊?你讓他跟我試試……」傻慶不服的扯著大嗓門子喊道。
「有些人真沒必要變成敵人,你看何嘉文現在跟我倆再怎麼嘚瑟我不是都不說話嗎?咱們之間要是亂了,那王家就不舒服,他要是不舒服就不讓咱們開門做買賣,所以你就當是我為了我挨了一頓揍了行嗎?」
傻慶聽著和尚的話想了一下,隨後認真點頭說道「行,那為你挨揍有啥不行的,挨槍子都行!」
「我不會讓你挨槍子的哥哥哎,晚上找個好機會大家好好地聊聊,誤會這東西就怕解,解開了就變成了緣分了!」和尚笑著安撫著傻慶,而車也在人群密集的大路上朝著盛京飯店開去。
半個小時之後,盛京飯店最大的包房裡面坐滿了人,為首正坐的正是中央城聯盟軍王家軍第一兵團參謀長兼第一作戰團團長王漢陽!
「來來來……我給大家都介紹一下彼此,這位小朋友叫安生,小中央城和鮮龍城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就是他幹的!」
伴隨著王漢陽的話,安生抬起頭對著桌子上的眾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和尚,尚坤,小土坡礦場的礦主,更是咱們金州不少買賣的大掌柜的!」
和尚面容平和的對著安生點了點頭。
「何嘉文,金州城周邊老牌家族何家的長子,這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那往後也是要世襲罔替的大公子哥了!」
隨著王漢陽的一番介紹之後,眾人全都對彼此心中有了一個小定位,這個定位就是官方資料的一個認可。
「今天呢,你們也算是不打不成交,既然我在這坐著平事那大家就是朋友,就是哥們,我希望大家還能給我們王家三分薄面,往後低頭不見低頭見的給彼此留點面子,只要是王家鼎盛,大家也就有酒有肉,你們說呢?」
眾人對於王漢陽的一番言辭全都心知肚明,人家就是明告訴你們「別瘠薄嘚瑟,嘚瑟我就收拾你們,只要聽話就是好朋友,給你們吃給你們喝,要不然全都吃花生米吧!」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王老在王家的地位那是舉重若輕的,所以我們這些為了王家服務的人自然竭盡全力!」
何嘉文身邊的老頭這個時候非常有眼力見兒的上來捧了一句。
「我提一杯,大家敬王老一杯吧!」
和尚則是端起了酒杯之後張羅了一番,而安生等人也就隨著大流的站了起來……
桌子上面一直以來聊天的除了王漢陽就是何嘉文身邊的老頭以及老謀子和和尚。
其他人吃吃喝喝之後別說是不是主角,但是也都自覺的就到了一邊的偏座喝茶去了。
「哎?哎?軍閥?聊聊啊?」
就在安生自顧自的抽菸跟張三和李四低聲交談的時候,何嘉文笑呵呵的雙手插兜來到了他的身邊。
「跟你聊個瘠薄啊?你上面有人我又沒有!」安生笑著損了何嘉文一句,隨後把自己的煙盒遞給了他。
何嘉文也知道安生沒啥壞心眼,接過來煙盒之後坐在了安生的身邊。
「哎?那個人是誰啊?我看他是發言人啊?」何嘉文點著了煙之後挺娘的敲著女士二郎腿,掐著煙問道。
「我們惡營的軍師!」安生吐了一口煙之後說道。
「你們惡營的軍師?臥槽哥們你還真有私人的武裝啊?」
「啥意思啊?」安生迷茫的看著一臉震驚的何嘉文問道。
「王家勢力範圍內是不允許有私人武裝存在的,惡營算是頭一份了!」張三瞭若指掌的在邊上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如果今天不是何嘉文和張三說出來,安生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可不,和尚跟我家都有人有槍,但是誰敢起名號啊?再說我們那些人兜里揣著的都是踏馬刀槍棍棒,火器撐死就是幾十把還沒有充足的彈藥,哥們你咋做到的你能拉起來隊伍呢?」
此時的安生在何嘉文眼裡那就是大神了,之前開玩笑的說是軍閥還多少有點不相信的意思,但是這一刻何嘉文說啥都覺得安生這個人挺神秘,挺強大……
安生笑了笑之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上面。
「啥意思啊?」何嘉文快速的眨著眼睛朝著安生腦袋上面看去。
「有點謝頂了啊還是咋的了?斑禿啊?」何嘉文盯著安生新剃的光頭問道。
「往他媽哪看呢?往上看!」安生頓時急頭白臉的喊了一句。
「往上看?啥玩意啊?」何嘉文好奇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我上面也有人!」安生輕輕的在何嘉文的耳邊說道。
「哈哈哈哈……」
頓時張三和李四等人全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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