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生和焦橫跑出樓道之後眼前就是醫院的後門,安生雙手捏著自己脖子上面的傷口聲音嘶啞的說道「電話!」
焦橫單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扭頭看了一眼沒人追來之後立刻伸手從安生的兜里掏出了電話。
「這他媽給誰打啊?」焦橫著急的問。
「接!」安生費勁的說完話之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隨後身體佝僂在了一起不敢動了。
焦橫看安生這樣的狀態有點不對勁,給電話揣進自己的兜里之後也顧不上自己肚子上面的刀傷,直接一咬牙給安生抱了起來之後就朝著馬路上面走,準備攔一台車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馬勒戈壁的出殯再來唄?」焦橫著急的罵了一句之後放下安生,隨後掏出電話喊道「誰啊?」
「你誰啊?」
「我他媽焦橫,你誰?」
「你媽了比的,你給安生咋的了?」電話里的於飛語氣激惱的喝問道。 ❃
「在金州醫院的後門呢,趕緊的過來吧,一會人就涼了艹……」
此時坐在車裡的於飛直接把電話扔在了一邊,連打兩把舵就奔著金州醫院的後門開了過來。
「安生咋樣了?」坐在車后座上的王夢凌著急的問道。
「應該沒啥大事……」於飛開著車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但是手則是從手扣里摸出了一把掰子放在了腿上。
王夢凌一看於飛的動作,立刻掏出電話要撥號。
「打電話也沒用,安生在這邊辦事是偷摸進行的,你別聯繫人了,聯繫個醫院吧!」
「金州醫院不行嗎?」
「人就差點在金州醫院沒的,去個穩妥點的!」
「行!」王夢凌這個時候也沒了主意,立刻給身邊的朋友打起了電話。
兩三分鐘之後,焦橫在於飛的幫助下給安生弄上了車。
於飛打量了一眼焦橫身上的血跡之後問道「你咋樣啊?」
焦橫本來捂著肚子就沒想上車,但是車裡被王夢凌抱在懷裡的安生突然掙扎著起身臉色發紫的說道「上來橫……」
「艹,我還得回去看我媽呢……」焦橫扭頭朝著醫院裡面看了一眼。
「我安排,上車……」安生說完之後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衣服領子。
一個多小時之後,安生的嘴裡塞著一個特製的膠皮管子躺在了去往手術室的病床上。
王夢凌到底給安生安排進了王家軍方的醫院裡面,而到了這邊醫生才發現安生的情況不容樂觀,因為鋼索給安生的喉結勒碎了,現在有碎塊進入了呼吸道妨礙安生的呼吸需要立刻手術。
不過焦橫就沒什麼大事了,肚子上面挨的一刀避開了所有的臟器,只有皮外傷看著比較嚴重,但是縫了十多針就能下地活蹦亂跳了。
焦橫裹著懷下了地之後就除了手術室,於飛和王夢凌以及王夢凌找來的一伙人看見焦橫出來了都看了他一眼之後沒有說話。
於飛想了一下之後對著焦橫問道「你咋樣啊哥們?」
「沒啥大事,那小子呢?」
「喉結干碎了,命能保住就不錯了!」於飛從懷裡掏出了煙盒之後抽出一支煙遞給了焦橫。
焦橫接過來之後也沒好意思說走的事,站在原地焦急的等著。
這一等就是二個多小時之後,安生終於被人推出了手術室。
安生嘴上,脖子上面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眼睛不停的眨著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於飛跟王夢凌趕緊走上前低頭看著安生。
「這是啥手術啊?沒全麻?」王夢凌一看安生還保持清晰頓時急眼了,伸手就抓住了醫生的胳膊質問了起來。
安生伸出手之後輕輕的碰了碰王夢凌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王夢凌和於飛看見安生的反應都愣了一下。
安生伸出手又指了指躲在最後面的焦橫,很明顯是讓焦橫上前面來!
焦橫納悶的指了指自己,看見安生非常肯定的一點頭之後無奈的走上了前。
安生指了指王夢凌之後再次指向了焦橫。
「你他媽啥意思啊?你要指腹為婚啊是咋滴啊?我還站著呢鐵子……」於飛急的腦瓜子都要冒汗的問了一句。
「你別搗亂了,你起來點來……」王夢凌好看的眼睛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轉身對著自己的朋友說道「給我拿張紙和筆!」
「拿那玩意沒用,生子哪會寫字啊!」於飛無奈的說了一句,隨後低頭俯身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這哥們有啥事讓王夢凌幫忙啊?」
安生立刻輕輕的點頭。
「哥們你有啥困難你就說吧……」
「我?」焦橫聽完於飛的話愣住了,隨後想了想說道「我就想早點回去看我媽去啊,我沒有別的事啊。」
安生用手使勁的點了點王夢凌的手背。
冰雪聰明的王夢凌立刻明白了安生的意思,隨即對著自己的朋友說道「他媽應該是金州醫院的,幫著轉個院來這邊看病!」
「這事好辦,來哥們你跟我走!」王夢凌軍區醫院的朋友立刻準備幫焦橫辦事。
而焦橫也能看出來王夢凌和於飛這幫人的關係肯定硬,雖然不知道這就是王朗的女兒但是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畢竟安生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
就幾分鐘之後,焦橫跟王夢凌的朋友說完自己老媽的事情之後再次去了安生的病房。
病房裡面能看出來安生是強挺著精神的在等著焦橫。
喉結手術原本是需要全麻的,但是安生在醫生打麻藥的時候堅決的要求局麻,而現在這個時間點麻藥勁已經過去了,疼痛感席捲上來讓安生的精神異常的亢奮。
安生看見焦橫進來之後直接伸出手抓著焦橫的手給他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安生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焦橫,而焦橫則是也直勾勾的看著安生,兩個人這一刻竟然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一邊的於飛和王夢凌看著這兩個人基情四射的樣子,忍不住一陣惡寒!
焦橫最後一甩手說道「哥們你幫我一把,我也幫了你一把,要是沒啥事了我就走了……」
但是任憑焦橫怎麼說,安生的手都死死的拉扯著焦橫。
最後還是焦橫使勁掙脫了出來,隨後頭都不回的就走出了安生的病房!
「這小子這是轉性了?」於飛納悶的對著王夢凌問道。
「轉不轉性的今晚咱倆在這守著他吧!」王夢凌輕輕的拿出毛巾給安生擦著脖子地方滲出的血水。
「守著吧!」於飛點頭答應了一聲之後直接金刀鐵馬的坐在了門口,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的盯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