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吧檯邊上的迷彩青年和光頭也是被突如其來的門板砸地的聲音嚇了一跳,而隨後的槍聲更是讓兩個人直接蹲下了身子。
迷彩青年冷不丁的就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灼熱感,隨後愣愣的低頭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臥槽……三子!」
「咋滴了歡?你踏馬不說不能打起來嗎?」光頭抱著腦袋對著迷彩青年問道。
「我……我踏馬好像中彈了鐵子!」迷彩青年震驚的舉起了粘了滿了血的手掌對著同伴愣愣的說道。
「艹,你不說你懂嗎?你懂個瘠薄啊你懂……」光頭一看同伴中彈了,伸手一把就扯住了迷彩青年的肩膀隨後猛的拖著他就朝吧檯的後面躲去!
而此時站在近距離直接扣火的兩伙人裡面,薛強手裡拿著剛掏出來的小木頭盒子躺在地上,眉心中彈的他抽搐著咽了氣。
「臥槽尼瑪……」緝捕長看見這一幕之後也顧不上自己還在飆血的胳膊,抬手再次舉槍對著小平頭的方向就要扣動扳機。
小平頭這一邊,因為站的最近的就是絡腮鬍子和另一個兄弟,此時兩個人也同樣是摔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所以小平頭一咬牙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頓時胸前露出了一排規規矩矩綁在胸前的黃色方塊形狀的東西,喊著就朝緝捕長撲了上去……
「一起死!」
緝捕長一看小平頭胸前的東西,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槍之後整個人往地上一躺,抬起雙腿就朝著小平頭踹去。
而此時的小平頭已經飛身朝著他撲來了,所以胸口瞬間迎上了緝捕長的雙腳。
緝捕長閉著眼睛一發力,竟然給小平頭給踹飛了出去,而小平頭摔出去的方向不偏不倚的正是迷彩青年和光頭的方向。
「三……三子……炸……炸……」
「臥槽!」光頭聞聲一抬頭正好看見了好像是空中飛人的小平頭,一時著急的直接就撲在了迷彩青年的身上!
小平頭的臉此時整個拍在地上,鼻孔竄血的起身之後搖晃了一下腦袋,隨後明顯是摔懵圈了的對著趴在地上的光頭就沖了過去。
「曹尼瑪,我炸死你,炸死你……」
光頭並沒有聽見想像中的爆炸巨響反而是聽見小平頭的怒罵聲,隨即猛的抬起頭看見了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小平頭。
「曬臉!」
光頭快速的伸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小的槍,甩手就是一槍直接崩在了小平頭的腦袋上面,瞬間小平頭直接仰頭倒地死了。
「漏了,趕緊走……」迷彩青年一看同伴開槍,立刻臉色蒼白的喊了一句。
光頭拽起了迷彩青年之後邁步就要朝著酒坊外面跑,而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緝捕長一看這兩個人要走立刻端著槍站了起來。
「別動!」
光頭和迷彩青年看著緝捕長手裡的槍直接停住了腳步。
「你們是誰?怎麼有槍呢?」緝捕長警惕的喝問道。
「去尼瑪的,你能攔住我嗎?」光頭撇著嘴就要往前走。
「你試試……」緝捕長咬著牙也要往前上。
這個時候酒坊的大門外面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早就聽見酒坊裡面傳來槍聲的城防署隊員已經集結了有一會了。
「報告署長,槍聲停止了!」一個隊員看見溫成龍大步流星的走來之後立刻跑上前敬禮說道。
「嗯,估計是打的差不多了,進去吧!」溫成龍面無表情的下了命令!
「是!」隊員立正喊了一句,隨後立刻開始招呼人排隊準備進入酒坊。
「艹……讓人圍了!」迷彩青年有點懊惱的罵了一句,想要動一動的但是因為流血過多產生的眩暈感也襲了上來。
「還想較較勁嗎?」緝捕長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心裡頓時踏實了的說道。
此時一直蹲在牆角的安生看著地上躺著的薛強屍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之後又抬起頭看向了背對著自己並沒有發現異常的緝捕長……
「去尼瑪的!」
安生猛的竄起來,端著雙管喊道「全都給你們乾死!」
緝捕長聽見背後的喊聲之後想要轉身,但是一陣火光迸發之後震耳欲聾的槍聲也響了起來!
「嘭!」
緝捕長整個人都被崩的朝前飛去,而安生則是對著光頭和迷彩青年喊道「後面,往後面走!」
光頭也不懷疑,他也認出了這個人是之前在流民窩子裡面遇到的那個人,所以立刻伸手架著迷彩青年就邁步跟上。
原本準備進來打掃戰場的城防署隊員在聽見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之後再次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媽的不是說停了嗎?怎麼回事?」溫成龍雙手捂著耳朵往後撤了不下五六米的距離之後歇斯底里的喊著。
而此時酒坊裡面的安生帶著兩個人來到了後門之後並沒有出去,在光頭的注視下安生直接蹲了下來之後伸手在黑漆漆的地上摸索了起來。
「不是你在那扣寶呢?」光頭此時滿頭都是汗的說道。
「你急個瘠薄的你急,大家都很急的好嗎?」安生瞪著眼珠子回頭對著光頭喊了一句,隨後手一探終於摸到了一個硬硬的鐵環!
安生直接把手裡的雙管遞給了光頭,光頭愣了一下沒有接!
「看啥呢?拿著啊曹尼瑪的!」安生怒罵道。
光頭還是遲疑了一下這才伸手接過了雙管。
安生雙手使勁的扣住了鐵環之後臉蛋子因為憋氣瞬間鼓了起來,而在他的用力拉扯下一個看起來塵封很久的地下室入口竟然緩緩的出現在了三個人的眼前。
「趕緊下去,趕緊的!」安生想要鬆手,但是發現手裡的鐵門根本就卡不住,鬆手就會落下去。
光頭毫不猶豫的攙扶著迷彩青年直接下了地下室,而安生則是小心翼翼的整個人下去之後才緩緩的放下了鐵門。
黑漆漆的地下室裡面,光頭強忍著令人作嘔的臭味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個煤油打火機就要點火。
「不要命了?這裡面沾火星就炸了!」
安生的眼睛很尖,直接按住了光頭的手之後伸出手摸了摸牆壁,然後讓光頭把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三個人排成一個縱隊的摸索著朝前走去。
光頭幾次差點吐出來,最後實在忍不住的問道「這他媽是哪啊?就是屍體腐爛變質也沒有這麼臭啊!」
「廁所地下管道!」安生不在意的說道。
「啥?」
「咋的了?」安生迷茫的問道。
「去尼瑪,你讓我倆鑽廁所下面來了?」
「這都廢棄多少年了,就是味還有點,原來城市地下管道好使的時候別說鑽,我們還專門在有錢人家的地下管道裡面找寶貝呢!」安生不以為意的說著。
光頭聽著安生的話,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陷入昏迷的同伴又想著今天的遭遇。
不是莫名其妙的同伴中槍就是有精神病朝著他們使勁要炸死他們,最後又為了逃命要鑽又臭又噁心的廁所地下管道。
想著想著光頭的眼睛竟然開始濕潤了,是的,光頭開始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