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鋼鐵聯盟,似水柔情

  「完成主線任務,獎勵2000點積分,將在回歸後結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完成支線任務1【紅旗飄揚】,獎勵個人6000點積分,隊伍成員3000點積分。」

  兩道提示音在楚楓腦海中響起,宣告著他已豪取八千點積分。

  而與之相對應的,他的四個隊友也各自獲得了五千點積分。

  楚楓坐在廢墟里抽菸,俯瞰著荒涼破敗的城市,良久無言。

  見得四個隊友先後趕到,他也總算是鬆了口氣——還行,雖然他們看上去很是悽慘狼狽,但至少都還活著。

  楚月則是忙得焦頭爛額,替他們處理嚴峻的傷勢。

  「踏馬的,真是沒想到!」黃毛回想起與霓裳女子的戰鬥,嗓音依舊有些發顫,「老子在衛國戰爭都活下來了,居然差點兩條命都交代在那批婆娘身上……」

  所幸在喀秋莎火箭炮的毀滅性火力覆蓋下,總算是炸死了霓裳女子。

  「系統給我們一次復活的機會,就是為了對付這群入侵者。」楚楓長吐出一口煙霧,嘆息道。

  要是在遭遇入侵者前就消耗了僅有的復活機會,只怕就沒命活到現在了。

  五人皆是疲憊不堪,在紅旗下坐成一排,看著列聯戰士如潮水般從八方湧來。

  噴吐青煙的戰車轟鳴著,履帶碾過廢墟街道,其上紅旗獵獵飛揚。

  視野內殘存的戰軍皆是放下武器,高高舉起雙手選擇投降,被迅速控制。

  貝塔甘道夫已吞槍自盡,而不可一世的「第三戰神帝國」,就此宣告無條件向烈聯投降。

  滄溟星人類歷史上,最慘烈的戰爭就此落下帷幕。

  不知是誰起的頭,開始有歌聲在人群中響起。

  唱的是1944年被採用的新國歌。

  起初只有三兩個人在歌唱,但隨後歌聲便越發宏偉高亢,引發了自發的集體大合唱。

  「……自由陽光刺破風暴照耀我們,

  偉大的圖靈指明了前進之路:

  約瑟翰教導我們要忠誠於人民,

  並激勵我們勞動,建立功勳。

  自由的祖國,我們的榮耀,

  各民族的幸福築成堅固堡壘!

  烈聯紅旗,人民的紅旗,

  把我們從勝利引向勝利!」

  歌聲慷慨激昂,雄渾熱血,更透著無與倫比的自豪與堅定。

  可在這樣的歌聲中,卻有一條條鐵骨錚錚的好男兒雙目通紅,流下熱淚。

  這一日,以康坦斯語言唱出的歌聲,響徹戰神之都。

  這一日,楚楓替那兩千七百萬亡魂,將紅旗插上了帝國大廈。

  貝塔甘道夫曾不可一世地叫囂,「烈聯就是一棟腐朽的房子,只要我踢上一腳,這座龐大的建築就會轟然倒塌。」

  可在這一天以後,這句話也成了歷史愛好者調侃的笑談:

  「烈聯就是一棟腐朽的房子,只要我踢一腳……就會衝出一群彪形大漢,把我當場打死!」

  ……

  兩國的戰爭已落下帷幕,但楚楓等人的任務尚未完結。

  在一次短暫的時空躍遷後,他們已回到位於康坦斯的村莊。

  「主線任務結束,終極挑戰任務將在三天後開啟。」

  伴隨著系統冰冷的提示音,楚楓緩緩張開雙目,便覺一陣恍惚。

  他眼中所見,便是初入滄溟星所在的木屋。只是窗外的種植地已荒廢大半,雜草叢生,更有稀疏幾棵茶杯粗細、半人多高的小樹。

  在楚楓初到滄溟星之時,窗外還能看到大片土豆、小麥、玉米,一派生機盎然,何至於這般荒涼蕭瑟?

  這種時空旅行的感覺,讓楚楓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一雙柔軟纖細的小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楚楓轉頭看去,便見蒹葭展顏一笑,眉眼中儘是如水柔情。

  兩人相視一笑,走出房間在夕陽下散步。如同當初一般,等待著喀秋莎放學。

  這個村莊顯然並非人群聚集地、工業基地、經濟重心,不存在被戰軍轟炸的價值。也正因如此,在戰國最為猖獗的那段時間,此處也沒有遭遇轟炸,大致保留了他們離家前的原貌。

  只是再不會有一個滿身酒氣的漢子,笑哈哈地抱喀秋莎回家,要給楚楓一瓶伏特加,讓他教自己彈吉他了。

  更不復當初在夕陽下,大家一起坐在草垛上唱歌歡笑,琴聲如水、笑顏如花的場景了。

  殘酷的戰爭過後,這個人口不多的村子,更是格外冷清淒涼。

  有個大嬸看著帶著傷疤的兩夫妻散步輕語,便忍不住沉沉嘆息出聲,依靠在門邊紅了眼眶,眸中滿是艷羨與感慨。

  不知是否想起了戰死的丈夫與兒子。

  「爸媽?!」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少女驚喜的嗓音。

  楚楓與蒹葭抬眸看去,便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在小路上,左眼還蒙著帶有蕾絲花邊的眼罩。

  「喀秋莎!」蒹葭忍不住叫出聲來,飛快地衝上前去。

  喀秋莎更是把書包都扔了,直接撲到她懷裡。像樹袋熊一般緊緊吊住她。

  「媽媽,我好想你……」喀秋莎眼眶通紅,將她抱得越來越緊,嗓音沙啞,隱有哭腔,「真的好想好想你……」

  蒹葭心疼地擦去她臉上淚水,看著她的眼罩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蒹葭想伸手去摘眼罩,喀秋莎卻是條件反射般向後避開,別過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楚楓心頭微微一沉。

  「讓媽媽看看好嗎?」蒹葭輕吻著喀秋莎光潔如玉的額頭,溫柔地問道。

  喀秋莎低著頭,終於「嗯」了一聲。

  蒹葭摘下眼罩,頓時嘴唇都快咬破了。

  一道傷口從喀秋莎的眉骨處,斜斜地劃拉到鼻樑邊。

  她的左眼已經瞎了,連眼球都被摘除了,以致眼皮都耷拉了下去。

  這樣醜陋的傷疤,卻出現在如此漂亮精緻的一張臉上,宛如完美藝術品受損後留下令人扼腕的殘缺。

  可喀秋莎卻說她不怕左眼瞎了。

  只怕再也等不到爸爸媽媽回家,喀秋莎不想當沒有爹媽的孩子。

  每每深夜想到父母可能雙雙死在戰場,她就會哭得稀里嘩啦,讓他的爺爺也只能在一旁賠著長吁短嘆。

  蒹葭心疼地抱起這令人愛憐的孩子,一個勁寬慰她,說媽媽回來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可她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喀秋莎這三年多以來受的委屈就繃不住了,哇哇大哭,鼻涕都抹到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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