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符文文明

  翻開《符文之書-暗影》，第一頁分成上下兩段。

  上方，是一個極為繁雜的符號，和封面上的「無限」符號似乎同出一源，只是圖形要複雜許多。

  數十根線條交錯，十分凌亂，只是分辨清楚這些線條的走向都十分困難。

  但，在看到這個符號的第一時間，秦霄的腦海中，依然浮現出一段龐大的信息。

  卡西之印，意為「暗影」。

  只是，和「無限」符文一樣，「暗影」符文所蘊含的信息雖多，卻蒙上了一層迷霧，讓秦霄無法窺得其中真意。

  而在下半頁，則是用一種極為特殊的文字，講述「暗影」符文的種種細節。

  這種語言極為特殊，每一個文字，都包含著大量的信息。

  寥寥數百字，若是換成秦霄的母語，起碼得要好幾本書才裝得下這些文字中所包含的信息。

  但，這樣的文字，閱讀起來也是十分吃力的。

  即便是有系統的幫助，直接掌握了這門特殊的語言、文字，秦霄讀起來，仍然覺得頭暈眼花。

  仿佛有人將一整本書，硬生生塞進自己的腦袋裡，幾乎要把腦袋撐爆。

  「咦？」芙蕾爾發出一聲驚叫：「這種文字，和神語好像啊！」

  聽到芙蕾爾的話，秦霄回過神來，疑惑地轉頭看向芙蕾爾：「神語？」

  「有神語的痕跡，但是比神語要更加高等。」

  芙蕾爾沒有解釋「神語」的來歷，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秦霄手中的《符文之書》，嘀咕道：「比構成血脈真名的『神語』還要高等，世上竟然還存在這樣的語言！」

  秦霄不理解芙蕾爾的感慨，只是好奇地看著她，問道：「你能看懂嗎？」

  芙蕾爾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能確定，這是一種非常高級，比神語還要高級的文字。但具體如何解讀，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是父親在的話，或許他有辦法，但恐怕也需要大量的樣本和時間。」

  說著，芙蕾爾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惆悵：「如果父親在的話，肯定會很高興吧？他一直以來，都想要追求更高世界的知識……」

  「那你呢？」秦霄腦子一抽，突然說道：「你想學嗎？我教你啊。」

  「嗯？」

  芙蕾爾楞了一下，盯著秦霄看了半天，才露出一個笑容，道：「好呀！」

  「咳，就從這開始……」

  秦霄被芙蕾爾的眼神盯得，感覺有些頂不住，連忙轉移話題，指著《符文之書》上的第一句文字，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

  剛一開口，秦霄忽然卡殼了，楞了半天，都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芙蕾爾疑惑地看向秦霄，問道：「怎麼了？」

  「唉……」

  秦霄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低落：「我得過段時間才能教你了，現在我自己能看明白，但卻讀不出來，也說不出來它的意思。得等我把這些內容吃透，完全理解之後，才能教你。」

  「我還以為你看一遍就能看懂呢。」芙蕾爾嫣然一笑，「高等語言都是這樣的啊，因為蘊含的信息量太大，天然被規則所限制，如果不能完全理解掌握，是沒辦法傳播的。不然，你以為這麼多位面的文明，為什麼還要用那種繁雜的低級語言？」

  這番話，秦霄聽得似懂非懂。

  表面上，好像是理解了芙蕾爾的意思。

  但仔細一想，卻又感覺有些茫然。

  正待追問，芙蕾爾卻是對秦霄笑了笑，說道：「好啦，你慢慢看，我去吃飯了。打了一架回來，有些餓呢。」

  秦霄立刻閉嘴，不接這話茬。

  某位惡魔小姐看上去纖細瘦弱，但那飯量實在是恐怖。

  光她一個人的「飯錢」，至少都夠養活數百名步兵的！

  ——這裡的「養活」，可不單單只是指這些士卒的糧草，還包括裝備、軍餉、訓練成本等一切開支。

  送走芙蕾爾，秦霄沉浸在《符文之書》中。

  這本書的內容極其駁雜，但卻又可以歸納為一個龐大的體系之下。

  一直到大體讀完第一頁的全部內容，秦霄才大致明白，這本書，以及書中的文字，來源於一個已經消亡的文明。

  這個文明認為，「符文」是一切的起始和終結，他們傾盡整個文明的知識和資源，構建出19831種符文，代表世間一切的規則。

  《符文之書》封面上的「無限」符文，就是這個文明之中的「至高符文」。

  而第一頁的「暗影」符文，則是「暗影規則」的終極體現。

  當然，一般的人，別說研究規則、利用規則了，就算想要觸碰規則的力量，都非常困難。

  因此，符文文明用他們專門為此發明的語言，來闡述每一枚符文所代表的規則，由淺入深，從規則的表象開始講解，再到如何觸摸規則、研究規則，乃至於最終的目的，駕馭規則。

  但，這些內容太過於晦澀難懂。

  雖然有系統的輔助，讓秦霄在語言、文字方面不存在任何障礙，但想要完全理解和掌握《符文之書》中的內容，還是非常困難的。

  秦霄花了幾天的時間在第一枚「暗影」符文的解讀上，終於確定，自己在短時間內，頂多掌握一些最淺顯、最基礎的知識。

  如果用數學來定義的話，大約就是一加一等於二這種水平。

  ——而且還不是證明「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只是將現成的結論拿過來用用而已。

  這個發現，讓秦霄有些沮喪。

  不過很快，秦霄就調整好了心態，一面讓岳飛、商鞅安心練兵，一面將大量的精力傾注在《符文之書》中。

  原因也很簡單。

  這能給秦霄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

  後邊的內容，秦霄暫時還看不到。

  整本《符文之書-暗影》，秦霄只能看到第一頁的內容，後邊連翻都翻不開。

  秦霄估計，至少也要等自己大致掌握了第一頁的所有知識，才能繼續看到後邊的內容。

  就連第一頁，秦霄才解讀了短短几句話，寥寥三十多個字而已。

  但就這一點內容，已經是讓秦霄收穫不菲了。

  這三十多個字當中，包含了一門叫做「暗影之門」的冥想修煉法，可以大幅度提升精神力，以及對「暗影」能量的親和度。

  秦霄嘗試修煉過一次，僅僅四個小時，就提升了1點精神、1點暗影屬性。

  不過，「暗影之門」修煉起來非常複雜，消耗也很大，需要在「精神空間」中構築一道特殊的「門」，以此來引動暗影能量，對精神力進行淬鍊。

  這個修煉過程，雖然能夠提升精神力的上限，但卻會持續性地消耗精神力，在完全恢復之前，沒辦法繼續修煉。

  以秦霄現在的實力，一次修煉，最多也就四個小時，之後就需要三天以上的修養，才能夠繼續修煉。

  但，哪怕三天修煉一次，屬性方面的提升速度也是頗為可觀的。

  除此之外，還包含了兩條與「暗影」有關的公式。

  後者看上去沒什麼意義，但實際上，卻是能夠實實在在的，直接提升戰鬥力的好東西。

  依靠這兩條公式，秦霄對【暗言術-靈魂之痛】、【暗言術-虛弱詛咒】、【暗言術-生命虹吸】等幾個技能都做出了小幅度的改進，不再像過去那樣，只能機械地藉助遊戲系統的輔助功能，死板地施放技能，而是一定程度上掌握了這些技能的原理。

  儘管以秦霄現在的能力，對這些技能的改進幅度並不大，但使用起來也更加靈活。

  比如以更大的施法消耗為代價，大幅度提升技能的威力、施法距離，又或者在對付弱小敵人的時候，減小技能威力，以節省法力值的消耗等等。

  甚至於，還可以將單體技能轉為群體施放，又或者為其附加類似於「法術穿透」、「鎖定追蹤」之類的超魔效果等等。

  總體而言，這些技能，在實戰之中的價值都大幅度的提升了。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秦霄幾乎不會親自上場和敵人戰鬥，自身戰力再強，也沒有多少可以裝嗶的地方。

  不過，自身變強，總歸是有好處的。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自身夠強，總歸還是可以防備敵人對自己的刺殺嘛。

  ……

  土之國的戰事結束之後，秦霄並沒有很快帶兵北上，而是直接在這裡停留了下來。

  岩隱村本來就處於土之國的核心領土，在這廢墟上，稍微改造一番，就可以作為臨時的營地。

  雖然條件必然不會太好，但勝在交通方便，各地的商人，可以源源不斷地將物資運送過來，供給大軍的消耗。

  離副本結束的時間還早，秦霄不急於推平忍界所有的敵人。

  反正只要木葉那邊不催促，秦霄就可以安心地等待，一面積蓄兵力、囤積物資，一面專心研究《符文之書》。

  每掌握一條公式，都能獲得非常直接的實力提升，這樣的成就感，是非常讓人沉迷其中的。

  不得不說，在有了相當直接的「正向回饋」之後，秦霄這個一看書就犯困的學渣，研究起這深奧玄妙的符文知識來，反而是幹勁十足。

  秦霄這邊按兵不動，木葉似乎也另有想法，沒有急於和雲隱村開戰。

  甚至於，在土之國的戰事一結束，木葉立刻撤回了大部分用於防備雲忍西進的兵力，只是重點防禦火之國的邊境，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雲隱村大軍進入土之國爭搶地盤。

  所幸，雖然雲忍都是好戰成性，看上去很莽的樣子，但總歸不是真正的莽夫。

  在秦霄的大軍接連推平了兩個大國，無數小國之後，雲隱村的高層即便是再怎麼自信，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打得過這個強大的敵人。

  雖然木葉放開了邊境，但云忍一點出擊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龜縮起來，大肆修築各種防禦工事，囤積軍需物資，甚至還遣散了雲隱村內大多數的平民，準備將村子徹底打造成一個堅固的軍事堡壘。

  木葉見狀，知道自己的小算盤沒有成功，只好通過波風水門向秦霄傳信，希望能夠共同出兵，掃除雲隱村這個「最後的威脅」。

  不過，秦霄並沒有同意，以「剛剛經歷大戰，需要修養」為藉口，婉拒木葉的出兵請求。

  這個理由雖然是藉口，但秦霄現在，是真的不想出兵。

  雲隱村的地形，在五大忍村當中是最為特殊的一個，建在高山之上。

  那高山本來就非常的險峻，大軍出擊的難度極大。

  普通軍隊，連上山都難，何況在雲層之上的山巔，與雲忍作戰？

  在這種地形下作戰，普通軍隊的數量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只能是圍困。

  但，在得知了雲隱村早已囤積大量的物資之後，秦霄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個多月後，自己就必須離開副本，這麼點時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困到山中的雲忍山窮水盡。

  要麼直接攻破雲隱村，要麼就得放棄這塊巨大的「肥肉」。

  考慮到這塊肉確實非常的難啃，其實秦霄已經有些放棄的念頭。

  除非，長門或者芙蕾爾，能用出某個強大到離譜的大招，直接把整座山給拆了。

  以雲隱村建立在雲層之上的高度，若是下邊的大山沒了，村子裡的忍者，估計也活不了幾個。

  光是摔，就能摔死絕大多數忍者。

  但，秦霄十分懷疑，長門和芙蕾爾，是否能做到這樣的「壯舉」。

  那可是一座上千米高的大山！

  一座山的體積擺在那裡，哪怕單體攻擊力再高也沒什麼用，必須要攻擊範圍足夠大才行。

  就算這個忍界，毀天滅地的能力不少，最起碼，也得是神之紙者之術、天礙震星、真數千手這種「地圖炮」級別的大招，才能做到。

  在原著劇情中，長門所展現出來的「超-神羅天征」和「地爆天星」，威力倒是夠了，但是在攻擊範圍這方面，好像還差那麼點意思。

  至於芙蕾爾……

  秦霄連問都懶得問一句。

  主要還是心疼她。

  要是用深淵獄火，不停地燒，連續燒上一個月，毀掉一座山峰還是有可能的。

  但，秦霄捨不得讓芙蕾爾這麼辛苦的拼命。

  嗯，才不是因為消耗大了吃得就更多，心疼飯錢呢。

  在打與不打之間反覆糾結著，秦霄遲遲無法做出決定。

  反正時間還早，拖一陣也不影響大局。

  這天，秦霄正在營帳內看書，岳飛突然找上門來。

  「你可是稀客啊！來，坐下說。」

  雖然都在一座軍營當中，但秦霄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岳飛了，見岳飛上門，秦霄連忙讓岳飛坐下，問道：「最近不是忙得要死嗎？怎麼有空到我這來？發生什麼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岳飛又要練兵，又要主持軍中大大小小各種雜務，甚至還要每天還要過問斥候收集來的各種情報，加以匯總，從中尋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可以說，已經是忙的腳不沾地了。

  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岳飛是不會浪費時間，往秦霄這邊跑的。

  「君上，大營外面來了『客人』。」

  岳飛在「客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表情嚴肅道：「是君上此前提過的白絕分身，末將已經命人將其看押起來，君上是否要見他？」

  「白絕分身？」

  秦霄有些納悶：「我不是說過，一旦發現白絕分身，就直接殺掉嗎？為何還要看押起來？它們不是人類，拷問不出什麼情報的。」

  進入忍界這麼久，白絕分身，在大軍周圍當然沒少出現過。

  少量的白絕分身，倒是沒什麼威脅，秦霄也沒有重點在意過這種事，只是吩咐下去，一旦發現，直接擊殺即可。

  大多數的白絕分身，實力都很弱，只要一個中忍，就可以輕鬆擊敗。

  反正沒什麼威脅的東西，秦霄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

  聽岳飛這意思，似乎還有什麼隱情？

  岳飛並未賣關子，直接說道：「君上，這次的白絕分身，不是潛伏盯梢，而是直奔軍營的大門，光明正大來的，說是有要事和君上談。」

  停頓了一下，岳飛又道：「當然，他並不知道君上的身份，只說要和主事的人談話。」

  「談話？使者？」

  秦霄倒是沒想到，有人把白絕分身當成使者來用。

  就白絕分身那智商，和令人意想不到的腦迴路，當使者，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不知為何，秦霄有種想笑的感覺。

  但談正事的時候笑起來，未免有些不太嚴肅，秦霄還是將笑意憋了回去。

  思索片刻，開口道：「這樣吧，我就不露面了，你代我去見見他，問清楚來意，不過不要答應他任何事。」

  岳飛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末將明白，那，末將這就去安排了。」

  「去吧。」

  送走岳飛，秦霄思索著，白絕找上門來，究竟是代表黑絕，還是代表宇智波斑？

  雖然在表面上，這兩人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是處於同一立場。

  但秦霄卻很清楚，黑絕從來沒有真正和宇智波斑一條心，這個千年老不死，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復活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

  白絕背後的人，究竟是黑絕還是宇智波斑，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