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知道了。」韓辰大吼一聲，單手拽死鎖鏈，把白羆的機體像是流星錘一樣甩了出去。
一條優美的弧線，如同白色流星拖著冰雪焰尾，只是速度被笨重的機體拖累了。
但無妨，在速度上，那些怪獸的思維速度，遠遠跟不上韓辰的跳躍性。
付願咬著牙，只能將機體儘可能地收縮成球。
這原本就是白羆機甲的一種戰術形式，只是韓辰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竟然將他當做悠悠球使喚。
「呼——」
「當」地一聲，濕婆的背部，出現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而濕婆大吼著示威，卻一時間難以站起來。
風聲瀟瀟，悽厲的怪獸慘叫捲起雪崩。
一時間，濕婆的下半張臉都被冰雪埋住。
白羆因為機甲的韌性尚佳，甚至從濕婆的背部彈起。
就在白羆彈起的時候，韓辰頓時收回鉤爪飛彈的倒刺，將鎖鏈收了回去。如果再胡來，恐怕鎖鏈會斷掉。
但是，韓辰也為付願贏來了一次難得的戰機。
付願不再去想韓辰冒犯他的那些動作，反倒是看著如同死狗的濕婆，興奮了起來。
他在南部戰區當了數年的副官。無人看好他，但他的戰鬥經驗沒有辜負他，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驅使著他的身子做出了最有效的打擊。
如果能有一次斬殺高代怪獸的戰績，也能夠揚眉吐氣好久了。
「你……你做的好！」
他瞬間就將蜷縮成球形的機甲展開，用熊掌上的能量態利刃扎進濕婆的脖頸。
白羆並不是強攻型機甲，但不意味著它的利刃不具備斬殺巨獸的能力。只聽機甲AI以喝退暴風雪的氣魄，發出了吃力的戰吼：
「吼嗷——！！！」
「咔，喀嚓——」
令人肉疼的骨骼破碎聲音，伴隨著血肉撕裂的慘叫，濕婆的意識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化成一地怪獸藍。
厄加特發出豪爽的大笑聲，回應著這頭巨熊的戰吼。
韓辰回過頭，異種猿人正在虎視眈眈。
「話又說回來，你的翅膀很礙事啊。」
厄加特和韓辰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令猿人無比遲疑。
異種猿人審視著霸天戰車。
六條腿，右臂上肢像高射炮一樣對準它。
怎麼看，都是霸天戰車更像是怪獸吧？
就在異種猿人考慮著要不要先退去的時候，一顆戰斧飛彈已經擦著它的耳邊飛了過去，爆炸成漫天的腐蝕性液體。
那些化學物質在它的翅膀上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而且冒著黑煙。
腐蝕電荷，已經鎖定。
剩下的，就是全自動的「淨除」三棱手炮發揮作用了。
「嗖，嗖，嗖，嗖……」
破空的能量集聚又消散，穿透了異種猿人的翅膀，它像是蝙蝠翅膀一樣的薄膜翅膀就這麼被摧殘，巨獸不得已掉在了地上。
沒有挑軀幹射擊，而是自動鎖定弱點。
厄加特側耳傾聽，巨獸的臨終哀嚎。
韓辰則從遠處能量遞減消散的地方，看出了「淨除」手炮的最大射程。
最大射程大概只有一千二百米，難得可貴的穩定彈道則只保留了八百米。在八百米開外，就會偏離，最終爆裂。
異種猿人灰頭土臉地甩了甩臉，向著霸天戰車發起衝鋒，而迎接它的是兩條超音波龍息彈的齊射和雷射大炮的交叉火力。
在尾立鼠身上只能打破血肉的武器火力，打在二代怪獸的身上，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沒有尾立鼠的角質層和幾丁質混合生物質外殼，猿人的一條胳膊直接被打飛了出去，剩下的身子也是千瘡百孔。
付願的目光從遠處看了過來，一臉難以置信。
「這簡直是……」
「虐殺。」
頻道中傳來厄加特沒有情感的聲音：「孩子，你還真猜對了，你同情它麼？」
「不！」付願堅決搖頭。
「那就對了，好好看著。」厄加特冷笑一聲，韓辰則冷靜地出手，將已經在衝鋒路上就是強弩之末的猿人一個平勾拳打倒，抬起一條腿，狠狠踩在猿人的脖頸上。
淨除，對準了它的後腦。
根本不需要用戰車的粉碎機處刑。
對於熟練的劊子手，哪裡都是斷頭台。
「說……忌日快樂！」厄加特扣下扳機。
「咚」一聲，巨獸頭顱中的黃白之物發出悶響。
厄加特自顧自走出去了兩步，用手章擦了擦炮管上的污漬。
韓辰仔細想了想，這可不對。
看來，厄加特還是在以人類的思維對待巨獸。
而韓辰還是不太放心：「繼續補槍吧，要把巨獸的頭打爛，我才放心它們不會復活。」
遙想環太平洋第一部，主角就是因為誤判怪獸已死，誰知巨獸能夠假死騙過機械的評估，才會失去至親。
「是嗎？」厄加特倒是第一次聽巨獸會復活的說法，驚疑不定，但還是肌肉記憶一般地將手炮擺到身後。
看也不看，連續打了十幾槍，才回答韓辰。「……我記住了。」
付願用熊掌指著天邊：
「裂隙戰場內的巨獸已經死去，你看……」
只見天空中一層薄膜一樣的東西緩緩散掉，露出現實世界的影子。
「好在這只是一個新生的裂隙戰場，而且巨獸不多，在巨獸全部死去之後就會帶著巨獸消失。」付願感慨著。「一頭兩代種，一頭三代種。我們沒死真是奇蹟。」
對此韓辰沒什麼感覺，只是附和了一句。
付願最後用看妖孽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韓辰。
僅僅是即時戰場策略，緩過神來的韓辰都做出了比他還有效的動作。一個新兵蛋子，能讓副參謀自愧不如。
這說出去，誰信？
但是敢用他當做流星錘這一點，還是讓付願咬牙切齒了一陣。
在另一邊。韓辰倒是聽到了系統的獎勵播報。
【「叮，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殺，獎勵二代機甲——霸天零式『賽恩』機甲疊代科技樹的前置科技隨機其一。」】
【「恭喜宿主獲得『方程式二次核聚變反應堆』藍圖。」（目前已收集五分之一，尚未解鎖：震盪發生器、換形師系統、偏離等離子立場、全身神經鏈）】
「竟然才五分之一……」韓辰大驚。「沒想到一個二代機甲就能用到這麼多科技和狠活。」
「其他的相當棘手，只有震盪發生器和全身神經鏈可以不藉助系統研發……」
在背景故事中，霸天賽恩也無愧於戰神之名。用到的科技這麼多，也不意外。
「不過，這也正常。」韓辰想起了更多的霸天系列故事。
霸天零式，初代霸天機甲中，集成最強科技和材料製成的次時代機甲。
只不過，由於產生自我意識，失控了。
但它能夠以一敵三，力敵霸天巨獸墨菲特、霸天異形卡茲克、霸天劍魔亞托克斯。應該能用很長一段時間。
先造出來再說吧。
韓辰目光直視穹頂，暴風雪漸漸消散，遠處傳來直升機上的探照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