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襄陽城內前進。
寧決看著城內居民。
他們各個身軀強壯,體內氣血充盈遊走。
寧決使用解構之眸,能夠看見,他們的身軀奇異之處。
每個人的四經八脈,都通達寬廣,真氣遊走其中。
沒有一個人有異能,但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輸異能者。
上天不賜異能,那便通過苦練,來獲得能與之抗衡的能力。
這正是人類基因中那股不屈的精神。
嗡!
忽然間,一道殺意痕跡,連接到了自己的頭頂。
寧決臉色一沉。
只見一道黑影襲來,手中刃寒芒閃過。
一柄血紅色的長刀,斬到自己脖頸處。
寧決眸光冰寒。
抬手一按。
那血紅色的長刀,當即停滯在空中,寸步難進。
他轉頭望去。
看到那位來者,當即眸光駭然。
是一位少年。
樣貌,竟然如此熟悉。
楚三災!
岳青飛空艇上的那位殺手!
他身上纏著繃帶,傷勢已經幾乎復原。
他滿臉怒氣沖沖,對寧決的殺意沖天。
他左手掐訣,飲血刀之上,血光顫抖,掙脫了御劍之力的操控。
隨後他刀法施展,毫不停歇,瞬間斬出兩刀。
寧瑕見哥哥被攻擊,眸光一凜,就要施展手術領域。
寧決卻按住了她即將拔刀的手。
這裡是在別人的地盤裡,數千位武者旁觀。
一旦出手,將面對的是恐怖的圍攻。
寧決可不想與這麼多武者為敵。
他冷哼一聲。
御劍之力全力催動,使那飲血刀懸空,掙脫了楚三災的控制,飛到了自己身後的地面斜插,發出震顫嗡鳴。
楚三災的愛刀脫手,無法再進攻。
他臉色難看,緊握雙拳。
周圍旁觀的居民們,都震驚了。
「隔空御劍,這是……心劍境界?!」
一名身穿獸皮的獵戶大叔,眼神驚駭道。
「他就是個權貴的走狗,怎麼可能到達心劍境界,那是他的異能!」
楚三災憤怒道。
那位給寧決開門的老者,緩緩走來。
他一把年紀,鬚髮皆白,卻身姿挺拔。
氣血充盈,走路腳跟不著地,步履極穩。
雖然這位老人氣態隨和。
但寧決一看,就知道他修為極深,非常不好惹。
「三災,你為何攻擊他?」
老人問道。
楚三災凝視著寧決,眼中全是敵意。
「曾爺,我上次身受重傷,就是他所致。」
「若非他阻撓,我必然已將岳家嫡長子斬殺。」
「他是人類聯盟的走狗,不可放他進去!」
曾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楚三災自幼便在襄陽城內長大,必然不會騙人。
「你所受的傷勢,是你自己引爆的炸彈所致,與我無關。」
寧決冷聲解釋道。
其實,此刻他心中極其緊張。
沒想到好不容易到達襄陽,順利進來。
卻遇到了這麼一個冤家。
真是運氣太差了。
若真打起來,他必輸。
整個襄陽城的武者一起上,怕是連央都都能夠攻下來,自己怎麼可能頂得住。
楚三災一聲冷笑。
「哼,姜離,你就是人類聯盟的奸細,闖入我襄陽,意圖不軌。」
「恐怕……寒哥也是死在你手中的吧。」
他指著寧決背後的那把碎劍,寒聲道。
「曾爺,你看他背後的那把劍!」
許多旁觀的武者,驚呼道。
曾爺眸光一凜,看到寧決背後的那把長劍。
碎劍千刃,裂痕遍布。
他的眼神,頓時驚然!
渾身,爆發出一股極為強悍的氣息!
威壓,使勁風颳起,讓寧決的衣衫,獵獵作響!
老人上前一拳擊出。
平平無奇的一拳。
卻讓空氣扭曲。
一道由純粹的真氣構成的真龍虛影,從拳頭上凝聚。
猛然澆灌在寧決身軀上。
寧決深知,遭受這一拳,他不死也得重傷!
他連忙催動御劍之力。
身後千枚劍刃碎片,離匣而出!
直接凝聚成一層半圓形屏障,抵擋在自己身前!
「真是碎劍千刃,寒兒的武器!」
有人看到這千刃紛飛的場面,極度震驚。
曾爺的一拳,結結實實砸在千刃碎片之上。
寧決頓感無邊巨力轟然砸來。
仿佛一座小山,朝著自己憾擊!
他碎劍千刃形成的屏障,保持著完整的形態,勉強接住了這一擊。
上千枚碎片被這一擊打得嗡鳴顫抖。
雖然擋住了這一拳。
但那真龍虛影,完全沒有消失!
竟然穿透了劍刃屏障,朝著寧決本身撼然砸擊而來!
寧決瞳孔之中,出現一絲駭然。
從來沒有哪一次攻擊,能夠穿透碎劍千刃的屏障!
看著那近在咫尺,即將砸在自己身上的龍氣。
一旦挨了這一下,非死即傷!
到了這個關頭,寧決只能硬著頭皮,強行運轉太極玄功。
那縷極淡的先天一氣,瞬間遊走通體,貫穿奇經八脈。
寧決眸中閃爍一抹金芒,一拳迎面砸出,與那真龍虛影硬抗。
太極玄功中的一招太極拳。
太極玄功是使先天一氣貫通全身的內功心法,但其中也有少量配套的武學招式。
一拳輕柔,大成之時,能夠四兩撥千斤,以弱勝強。
解構之眸,也同時施展,意圖將這龍一般的拳風瓦解。
但這龍拳,是由襄陽城數一數二的武者砸出的一拳,豈是瞬間就能瓦解的。
最終,還是得靠拳頭硬接。
嘭!
一聲撼響。
寧決腳下的青石地板,完全崩碎。
他整個人,倒飛出去數十米。
碎劍千刃,瞬間失去力量的維持,紛紛墜落在地,發出叮呤咣啷的聲響。
他嘴角溢血,右肩骨骼盡斷。
太極拳還未大成,他還無法以弱勝強。
寧瑕看到哥哥這副慘狀,快步朝著寧決跑去。
她扶起寧決,眼中殺意森寒。
手,已搭在刀柄上。
手術領域,已經蓄勢待發。
劇痛席捲大腦,寧決還是保持著理智。
他用手壓住了妹妹的刀。
不可出手,必敗。
「我……沒有殺李寒光。」
寧決嘴角淌血,一字一頓道。
楚三災面色冷淡,上前拔起自己的飲血刀,一步一步朝著寧決走去。
曾爺卻抬手一震。
按住了楚三災的肩頭。
「他確實沒有殺你寒哥。」
楚三災動作被阻,眼光震驚。
「您怎麼能確定?」
曾爺眼睛微眯,說道。
「寒兒的實力,幾乎與我持平,他卻連抵抗我隨意的一拳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殺掉寒兒。」
楚三災不服道。
「那他背上的劍又如何解釋?」
曾爺聞言,看向寧決。
「我襄陽都是講理的人,且聽你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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